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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响，感觉浑身哪哪都疼。
他强撑着昏昏欲睡的意识，使出浑身力气，撑开了那沉重的眼皮子。
他看到的是一张不算有多么熟悉的脸。
认识不久，但印象深刻，但亲如兄弟。
这人闭着眼睛，就那么无力地趴在他的身上。
“蒋凉？”杨瑞推了推蒋凉，没推动，也没推醒蒋凉。
“蒋凉？”杨瑞再次推了推，还是没推动，还是没推醒。
“杨瑞，你怎么样？”温哲跑了过来，一脸的焦急。
“我没事，看看蒋凉。”杨瑞虚弱说道。
温哲蹲下身，把蒋凉从杨瑞身上抱下来，又伸手在蒋凉的鼻前探了探，随后又用手指在蒋凉的脖颈动脉处压了压。
“好像......”温哲也不敢做论断，他有点慌，根本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全特么给我杀了！”杨瑞吼道。
苍云那些战士都没有上前来看蒋凉伤得怎样，因为看了也无用。
以他们的经验判断，蒋凉九成是当场没命，只有一成抢救的机会。
然后，抢救成功，又只有一成的机会。
总的算下来，蒋凉活下来的机会只有百分之一，甚至更少更少。
所以，此时听到杨瑞这话......
“老子特么要你们陪葬！”
那帮人大吼一声，立即如同离弦之箭，一个个如野兽般红着眼扣动扳机，朝着跪在地上的那帮何家保镖疯狂扫射。
他们等的就是杨瑞这句话！
王不空站在那儿，拿着手枪，发现哪个人没死绝，他就会精准地补上一枪，全程面无表情。
刚才他第一时间扑上去救杨瑞了，但是，蒋凉把他给推开了。
以前他救过蒋凉很多次，记得上次喝酒时，蒋凉还说，队长，前后你可救了我十二次了，啥时候我还你一次啊，欠债的感觉很特么不爽的。
何敏达藏有SLD，这是他们想象不到的！
因为他们的人手不多，而何敏达这边人太多，局面太乱，短时间根本不可能去一一细查，只是简单查了一下，尽可能排除危险隐患。
但他们可以确定，何敏达身上是没有危险物品的。
如今出现这种情况，肯定就是那帮保镖当中，有人趁乱给何敏达提供那致命的杀器！
不管是谁，他们不想去细查，杨瑞也不想，全特么陪葬去吧！
......
医院里，当杨瑞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吃点东西，刚买的粥，热乎的。”温哲立即起身说道。
他整个人看起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昨晚守了一夜，都没有过片刻的闭眼。
他自责，在中海发生这样的事，即便杨瑞自己调来了苍云军，他还是自责，因为这是由他管辖的地盘。
差点，差点，这个世上就没有杨瑞这号人物了。
“蒋凉怎么样？”杨瑞没有接粥，而是问道。
“没了，没等送到医院，就没了。”温哲说道。
杨瑞微微一怔，甩了甩头，又问道：“人呢？”
“准备送殡仪馆。”温哲说道。
“等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说着，杨瑞撑着虚弱的身子，在温哲的帮助下起身，挪步洗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