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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乖乖的回来当驸马。而因司马珂的穿越,历史的轨迹有所变动,荀羡偶然得到机会见过司马璎,对这个小公主也比较满意,故此逃婚的狗血剧情并未发生。
两人寒暄了一阵之后,又拉了一会家常,司马珂见得荀羡行事已然十分的稳重,谈吐之间颇有见地,心头顿时有了主意。
以前司马衍经常拉着荀羡下下棋,聊聊天,两人的关系还算亲密。自从司马衍服五石散中毒较深之后,便把下棋这个爱好落下了,而且荀羡与寻阳公主新婚燕尔,进宫次数也少了,关系自然不如往日亲密。
但是此刻司马珂却感觉到荀羡已长大成人,是块不错的玉石,可以培养和雕琢一番,决定荐举其为羽林中郎将。这样既可成为司马无忌的得力助手,也可多多陪伴在司马衍身边,多多照看点司马衍。
送走了荀羡,紧接着中护军褚裒又来访。
司马珂的这座宅子就是当初褚裒低价出售给司马珂的,加上因为褚裒的妻子既是谢安的堂姐,也是纪笙的表姐,在司马珂的提携之下,不过几年的时间便从王导的司徒府从事中郎,直接坐上了右第三品的中护军的实职,自然是对司马珂死心塌地。
褚裒今日来访,既是为了拜访司马珂,联络感情,也是汇报一件重要的事情。
原来司马岳在向司马衍请求赐婚之后,又派人向褚裒暗示此事,以让褚裒有个心理准备。
得到消息的褚裒,顿时感觉有点为难。能结一门皇亲,对于褚家自然是大有裨益。但他知道近期的北方士族与司马珂之争,琅琊王司马岳也有被牵涉进来,而且是站在北方士族那边。若是与司马岳结了亲,无疑是站在了司马珂的对立面。
褚裒有点犹豫不决,但是作为一个官场的老油子,他第一时间便找到了谢安。因为他知道谢安与司马珂两人情谊深厚,从谢安这里得到的答案远远要比当面从司马珂那里得到的答案真实得多。
谢安一听褚裒的话,顿时就明白了,这个亲戚其实也算是骑墙派,是来探他的口风的。因为北方士族都在传言司马衍身体每况日下,坚持不了几年,一旦司马衍真的到了那一天,第一顺位继承人非司马岳莫属,众北方士族也将全力支持司马岳继位。如果这样的话,褚裒就有可能当上国丈的,所以褚裒有点踌躇。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一旦司马衍真如他们所说的那般,一旦到了那一天,曾经被司马衍重用的这批臣子又将何去何从,他们身后的家族又将会落到什么样的境地。这才是褚裒最为担心的事情。
褚裒虽然年纪比谢安大,但是论辈分却是同辈,见得褚裒心思有点浮动,说话也自是不客气,冷嘲热讽了几句,令褚裒老脸有点红。
不过褚裒脸红是脸红,终究还是想要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因为这对他来说至关重要。对于整个家族的荣耀来说,个人面子其实无关紧要。
谢安只对褚裒说了一句话,褚裒顿时明了。
“连石虎都不足以阻挡大将军的前进,这天下还有谁能阻挡大将军?”
谢安这句话,对于褚裒来说,已经足够了。所以,褚裒告辞了谢安之后,便来拜访司马珂,同时将司马岳求婚的消息也如实向司马珂汇报,并当场拍胸部保证,褚家的女郎,就算嫁鸡嫁狗也绝不会嫁给司马岳。
对于褚裒的表忠心,司马珂自是大加赞赏。虽然他也知道,这些世家大都是以家族利益优先,风吹两边倒,但是对于他来说,能够站在他这边的就是朋友。
…………
拜访完谢安和司马珂之后,褚裒满怀的轻松和惬意,乘着牛车,带着司马珂赠送的瑶池玉液琼浆,回到府上。
对于褚裒来说,之前他虽然一直跟着司马珂,多少心中还有点迷茫,但是谢安这么一句话,就把整个朝堂的形势走向完全说得清清楚楚。
跟着这个几乎掌控了整个大晋的重兵的少年王者,还能有什么错。不管中斋之内住的是谁,又谁能将大将军踩下去?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大将军还是宗室,就更令人有无限遐想的空间。
褚裒回到府内,当即令后厨烧了几个好菜,打开了司马珂送的蒸馏酒,坐在花厅之内,自斟自酌起来。
花厅两旁,百花盛开,褚裒的心情也像那花儿一般美丽。
几樽酒下肚之后,褚裒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褚蒜子,当即令人将褚蒜子请来。
“阿爷,阿爷,你又饮酒了!”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人未到,少女的笑语已先飘了进来,那声音如同黄鹂鸟一般的清脆。
随后褚蒜子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般,轻盈的走了进来。
十八岁的褚蒜子,正如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只见她一袭红裳,肩如刀削,腰若娟束,面容精致得比后世的明星将美颜开到了极致还要美上三分,皮肤秀美滑白如同玉石一般闪耀着光泽,一双秀目如同深潭碧水一般深邃而清澈,整个人给人一种极其甜美的感觉。
在建康城中,褚蒜子被坊间传为第一美人,不知多少的男子,想要迎娶褚蒜子为妻,甚至想着褚蒜子,夙夜难眠。
正是褚家有女初长成,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褚裒一向宠爱这个女儿,故此到了十八岁还养在深闺之中。因为前来提亲的士族家的郎君,褚蒜子一个都看不上,褚裒也舍不得勉强她,故此就耽搁了下来。
看到面前光彩照人的女儿,褚裒更加开心了。
不过,褚裒叫褚蒜子过来,并不是想让女儿来哄他开心,而是想借着酒意来问女儿一些话。
褚蒜子轻轻的跪坐在褚裒身边,一边给褚裒夹着菜,一边像只黄鹂鸟一般叽叽喳喳的劝着褚裒少喝点酒。
褚裒醉眼朦胧,笑得嘴巴都合不拢来,趁着心情大好,终于笑吟吟的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一句话。
“香奴,你都二九了尚未婚配,阿爷心中正发愁,故此借酒消愁……到底怎样的郎君才能合你的意?”
自魏晋一直到唐朝时,很多世家大族们都喜欢用在子女的小名里加一个“奴”字来当做爱称,褚裒给褚蒜子取的小名便叫“香奴”。
褚蒜子想都没想,就笑嘻嘻的回答道:“孩儿也不知道甚么样的郎君最喜欢,或许……至少也得比得上大将军一半吧。”
褚裒顿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