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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几人用餐之际,来了一行女客,各个戴着头纱,面目模糊,手中拿着长剑。
宫寒元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朝宋赟小声道:“宋兄弟,别多看,那是赤羽宫的女弟子。”
宋赟也只看了一眼,那身形一看便知是女弟子,又戴着面纱看也看不出什么面容。“怎么了?”
“仇云归的前未婚妻便是赤羽宫的弟子。”宫寒元解释道。
宋赟了然,这铁茵真是造大孽了,毁了别人姻缘。难怪一进门便感觉有一股杀气,赤羽宫的弟子估计是去讨个说法的。。
殷怀山只顾着夹肉、埋头刨饭,跟着宫寒元的那四人见殷怀山如此不客气,便也加快了夹肉的速度。宫寒元和宋赟刚说了几句话,肉已经少了一半了,再一看就快见底了。
宫寒元都给气笑了,若不是还有外人在此都得问问山庄是亏了他们肉吃吗?招来店小二又加了三道菜。
福贵全程默不作声,唯有出声让宋赟别忘了喝药。他吃饭的速度不快不慢,一看就是被特意调教出来的,行为举止也说不上来是做作还是别扭。
赤羽宫的女弟子疾步匆匆的去了楼上,不想待在人多的地方被当猴子看。当年赤羽宫的柳元音与浮屠山的仇云归定的是娃娃亲,不说整个江湖,至少半个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此事。现在就差临门一脚了 ,突然悔婚,置赤羽宫于何地?
一路行来,都觉得落在身上的眼神刺人得很,赤羽宫在江湖上当真是彻底沦为了笑话。
宫寒元小声的跟宋赟八卦道:“陈大总管十多年前去过赤羽宫一趟,赤羽宫十年没有再招收弟子,现在已经沦为二流门派了。浮屠山是江湖上仅次于普济寺与玄真观的大宗门,悔婚就悔婚了,赤羽宫也奈何不了浮屠山。” 说完还看了一眼福贵,见其还是那副沉静的模样便放下心来,他也怕说了什么禁忌。
“这不是诚信的问题吗?”殷怀山道。反正他是做不出此等事的,要么早点说清楚,各自安好。
浮屠山早不悔婚晚不悔婚,路上听说这聘礼都抬到赤羽宫了,还能再抬回去啊?
浮屠山这做法可是小人行径了。
宫寒元倒是第一次多看了剑侠两眼,当真想不到剑侠还是一副赤子之心。他也看不上浮屠山这种做法,他以后要有仇云归这样的儿子,非得打断腿抬到赤羽宫去请罪,江湖人便要讲江湖道义。“唉,谁让赤羽宫近些年没落了。”
宋赟喝了一口茶水,有些涩口。其实他现在更担心铁茵,她是喜欢享受他人爱慕的目光,也喜欢被人捧在手心,但绝不会为了仇云归甘愿背上骂名。当初匆匆一别,铁茵别说有丁点喜欢仇云归了,那就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铁茵没有几年可活,趁着还能喘气多享受众星捧月的光辉,怎么可能想不开成亲?还是嫁给仇云归这个毛头小子!
铁茵是个自我的人,选择的人要么最俊,要么最有权或最有钱,嫁给仇云归的爹还有几分可能。别看老,但有权有钱有地位,仇云归只胜在年轻罢了,在铁茵这里年轻可不是优势。
现在多想无益,还是到了浮屠山在随机应变。
当晚宋赟住在宫寒元隔壁,他将外袍脱下躺在床上,已经入秋了,‘秋老虎’也热,床上没准备被子,宋赟只好将自己的外袍搭在身上。
殷怀山说穿越好是好,就是不太方便,没钱喝口水都麻烦得很。上厕所也是过了很久才习惯,文人的纸张价格一直居高不下,这块大蛋糕好像掌握在陈阁老那一脉的官员手中,姜文现在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动这一块。
姜文私底下做了不少草纸,但不敢用,也不能每次都将擦拭后的纸给烧了吧,那更麻烦了。若是不烧毁,被文人知道了,居然用纸擦屁股,那是不敬先贤不敬文学,还不得将他咒骂至死。姜文写信来表示等他坐上帝后位置了,就成立个纸厂,专门生产草纸,就为了上厕所方便,到时候被文人口诛笔伐时得靠宋赟顶住压力。
宋赟让他把造好的草纸烧了,对外也说造纸失败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姜文底下的四海楼、煤炭、月光镜等物已经吸引了很多视线,幸好造的纸是十分粗糙的草纸,若是造成了能用来写字的宣纸,恐怕现在日子可就不会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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