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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称赞。
转过一条水泥路,前面是一个石碑,碑上刻着三个红字“吴家山”。这个村子就叫吴家山。
石碑的后面是一座石桥,石桥旁边有台阶直通河面,几个妇女正在台阶上洗衣服。
蒙云溪就小声对郝仁说道:“有人了,还不快吆喝几句!”
郝仁就笑着冲那几个洗衣服的妇女喊道:“看相打卦、预测吉凶,不准不要钱嘞!”
郝仁连喊几遍之后,那几个妇女就向这边张望,然后她们就小声的议论。过了一会儿,一个最年轻、看上去颇为时尚的少妇从台阶下走了上来:“师父,算一卦多少钱?”
这时,蒙云溪接过来说道:“算准了一百,算不准你撕我的招牌!”
按理说,在乡间一百块钱算一卦太贵了。郝仁知道,去年郝义在龙城的郊区给人算命,一次只收三十元。他本来想暗中提醒蒙云溪一下,可是当他看到少妇脖子上那根少说也有五十克的金链子时,他又把嘴闭上了。
那少妇果然是个不差钱的人,她只是迟疑一下,就问道:“我老公在外面做生意,我想问一下,他今年顺不顺?”
蒙云溪笑道:“小大姐,不管你是想问财运、问流年还是问寿数,都不离我手中的四大件。不知道你想选哪一件?”
那少妇哪懂这些,问道:“你说的是什么四大件?”
蒙云溪依然笑道:“我所说的四大件,一是看相,二是测生辰八字,三是打卦,四是占课。你选哪一样?”
听蒙云溪说得十分在行,郝仁暗暗佩服,在他看来,郝义也不过就这水平。而且,郝义此前视力不济,看相就免了。
那些还在洗衣服的妇女听了,就都从河底走了上来,纷纷为那少妇出主意。一个胖妇女说:“海英,你算什么命?你家吴坚不是好好的吗?”
郝仁一听就想笑,这人还算什么命?相师还没有开口,她这边就把底给亮出来了。相师只要几句好话一捧,这一百块钱就骗到手了。
蒙云溪也强忍着笑说道:“大姐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我们算命是预测今后的事。现在好好的,不代表会一直好下去;今天好好的,不一定明天还会好。唉哟,瞧我这破嘴,净说些不吉利的!”说着,他还朝自己的嘴上轻轻地打了一下。
蒙云溪的话,虽然不中听,却明显说到那个叫海英的少妇心坎里去了。
另一个看上去有些寒酸的女说:“海英,一百块钱太贵了,镇上坐馆开门面的算一次才收五十块钱!你别给他蒙了,明天我陪你去镇上,连我家老公一块儿算一卦!”
蒙云溪又反驳道:“大姐,你看你说的!算命不看钱,要看人!这位小大姐能出一百算一卦,是因为她的命要比那些出五十的人贵。我给深圳的大老板看相,一次收一万你知道吗?再说了,镇上的先生长驻这里,你家发生点什么事,人家都知道,还用算吗?你们就没听说,远来的和尚好念经!”
还有一个很精明的少妇说:“算命都是骗人的,我不信这个!”那人说着就要走。
郝仁突然说道:“师父,让我露一手吧!今天,我非让这位大姐信一回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