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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医生离开。
田伯赶到的时候刚进门就飞来一花瓶，差点给他开瓢，还好身手矫健的躲过。
“你个畜生，那是你侄媳妇儿，你敢还躲？”
往前两步，只看见秦启站在病床上随手捞着东西就朝秦琛砸去，地上摔碎的手机，花瓶，水杯不计其数。
私人病房内，本应该有的装饰全都空荡荡的。
“老爷。”田伯上前两步，看到他秦启被怒气冲上头的理智总算是回归了些。
主要还是累了，扔了一大圈一个能砸到秦琛的都没有，反观他自己累的直喘粗气。
“你说的不过是没发生过的事情，更何况你们那以前的约定也不过是随口一说。”
秦琛站在仿若废墟的病房里振振有词，分毫不让。
就算没有他程意和秦沐霄的婚约也不会履行，秦启最次也会找个能拿捏的秦家人。
既然都可以是别人，那为何不能是他。
“你、你王八蛋，亏得小意还帮你说话，你下贱！”秦启一下午的心情简直起落落落落落，根本没有起来的时候。
尤其是想到程意离开前还认为是他不喜欢别人把自己叫老，谁曾想那个时候这狗东西就已经盯上他了。
“他说什么？”秦琛很好奇，那个时候程意到底说了什么能一句话让秦启的态度改变那么多。
“说什么关你屁事，老田给我把他赶出去，不把他从老宅赶出去！”秦启气急的捞起田伯带来的保温桶丢向秦琛。
可能是刚刚秦琛进前了几步，也可能是提起程意分散了注意力，秦琛躲开的身影慢了一步。
保温桶砸在他的左肩发出沉闷的声音，让秦琛忍痛闷哼一声。
“先生！”还没彻底搞清楚怎么回事的田伯拿着东西就离开秦启面前，生怕他再顺手了。
“别管他，砸死他活该，你回去把秦琛的东西都给我扔出去。”秦启看他被砸到先是一愣。
又很快反应过来，只不过是砸了一下，以前断腿的时候都没见他闷哼一声，这会儿倒是娇气上了。
很明显的做给他看。
“先生这是做了什么，让老爷这么生气？”田伯没有一口应下。
他很清楚这是秦启一时的口不择言。
“他……你让他自己说！”秦启坐下来气的不想看见秦琛这张脸。
“为何不能是我，程意未嫁我未娶，秦家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吗？”
秦琛直起身体掷地有声。
一句话的信息让田伯都忍不住瞪大眼睛，怪不得老爷能这么生气。
“为何不能是你，那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了，是一辈人吗？”秦启听他这自信的声音就来气。
一看程意就没开窍，就算是开窍了也肯定是被他哄骗的。
秦琛：……
年龄这事吧，他确实没法否认。
“去去给我滚远点你！”秦启不耐烦的闭眼，整个态度就表明他绝对不会同意的。
你秦琛死了这条心吧！
“老爷，我觉得这件事情可以缓一缓，这时候让先生搬出去，肯定会让意少爷内心觉得愧疚，如果在多加追问……”
一旁消化了事实的田伯总算是开口，他没有偏向谁。
只是蓦然想起上次见到的，大晚上被秦琛带回来的程意，那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