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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已经应了姜丝的话,把蛋放在了右手,把左手拿了出来。
染满了鲜血的左手,出现在烟柳面前。
烟柳眉头一挑,心里啧了一声,龙血啊,就这样浪费了,给她喝多好,小金龙崽子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守着自己至阳宝物不当回事儿。
沧瀛觉得自己沾满鲜血的左手太过脏了,从袖笼处掏出一方帕子,往烟柳手掌上一搭,隔着帕子,才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上。
姜丝:“!!!!”
果然喜欢才会在乎,哪怕自己没有察觉,在行为举止上,总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真怕冲撞了她。
唉,她家烟柳是一棵树,就是一棵木头,她说不喜欢别人,就不会喜欢别人,她说不会开窍就不会开窍。
沧瀛有点杯具,命定是猎杀,猎杀是一把宁断也不会弯的刀,还有了一个养成系的姜蛋蛋。
现在对烟柳喜欢未可知,等他知道了也白搭,从烟柳有灵识算起,她跟她一样都有几千岁了。
小金龙崽子才多大,三五百岁,三五百岁跟几千岁相比,就是一个小玩意儿,就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眼前的一片云烟。
手掌上染上了血,手腕上没有血,烟柳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眼睛看着他手掌上的血,浪费浪费真是太浪费了。
片刻过后,烟柳收回手,望着沧瀛道:“你身上的丧尸病毒,需要刮肉,去毒,你变回原形,我帮你去毒。”
沧瀛手和帕子落到自己的腿上,慢慢收拢,握紧,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血丝,脆弱的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似的:“可人形医治吗?”
烟柳不强求,但是也要跟他说清楚:“可人形医治,但会非常疼,你能忍受疼痛,就可!”
龙的肚皮,龙的犄角,龙的尾巴,只有父母家伴侣可摸,他与烟柳既无法成为伴侣,就不要做任何让人误会的事。
沧瀛沉声道:“我选择人形医治!”
烟柳勾唇一笑:“可以,你上床上把衣服脱了。”
沧瀛指尖微微颤了一下,应了一声好,站了起来,在姜丝目光注视之下走到布灵布灵的窝前,把鹌鹑大小的小青龙蛋放进窝里!
姜丝嘴角抽搐了一下,二胎蛋没脸没皮,蛋壳坚硬如铁,跟一胎蛋一样,炮轰不烂,刀砍不破,沧瀛这样小心翼翼的放,让她感觉她们孵蛋太粗糙了。
小青龙蛋:“……”
大婶婶好好看看,什么叫孵蛋,什么叫养蛋?
但凡他们要温柔点对它,它也不至于给自己找一便宜爹!
唉,爹不爱,爸不知道,婶不疼,叔看着厌的蛋真可怜。
沧瀛把小青龙蛋放进窝里之后,不但拿了一块毛茸茸的布盖在它身上,还在它旁边塞了一颗圆溜溜的红色宝石。
他这个样子哪里是对蛋,分明就是对一个祖宗。
烟柳和自家主人对望一眼,总算知道这二胎蛋为什么喜欢这龙血龙气儿龙精神力了。
沧瀛做好这一切,走向床边,解掉长长的衣带,拿下红色腰封,脱下大袖玄黑衣袍,赤裸着上身,躺在了床上。
被丧尸抓伤在肚子上,肚子上的伤口皮肉开裂,四周泛黑,冒出来的血也是黑色,带了丝丝猩臭。
姜丝站的位置挺好,揽赏屋里一切,沧瀛在卧房她也能看见,尤其是沧瀛躺下之前,拉开卧房的帘,看的就更清楚了。
不过,看的清楚归清楚,烟柳进了卧房,她也跟着来到门前,不过没有进去,而是倚在门上,做一个合格的旁观者。
烟柳卷起袖子,裙子一压坐在床上,上手沧瀛肚子上。
沧瀛不知是伤太重,还是烟柳上手放在他肚子上太重,他裸露的上身出现了零散的金色鳞片。
沧瀛身材不像阿伽雷斯哪哪都是肌肉,但是该有的肌肉线条一个也不少,尤其是肚子上被丧尸抓过的手印,让他平添了一丝凌虐的破碎感,让人觉得高高在上的仙儿,脚上踩上了泥巴。
烟柳看他身上窜出的鳞片,张口提醒他:“小金龙崽子,我跟你说了很疼,你确定不要变回原形?”
她还没开始他就开始窜鳞片,回头她动手,他满身不得被鳞片所覆盖,她还治疗个毛线啊!
“不需要,我可以忍受,开始吧!”沧瀛躺在床上,如霜如雪的白发铺满了黑色的床单,额头上有了晶莹剔透的汗水,握紧成拳的拳头青筋爆出浮现。
姜丝:“!!!!”
做人啊,做兽啊,都不能太较劲儿。
太较劲儿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老祖宗说的对,难得糊涂,难得糊涂。
开心一日是一日,不开心一日还是一日。
有事多责怪别人,少反思自己!
烟柳觉得他嘴硬,她就想治治他嘴硬,伸手转向自己的后脑勺,在缩回来的时候,一根柳树枝儿出现在她手上。
柳树枝有手指头粗细,她幻化精神力,把柳树枝一分为二,削平削尖儿,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小刃似的。
她握着柳树枝削成的小刃,贴在他小腹上的伤口上,张口道:“我开始了,疼不要叫。”
沧瀛额头上汗水滑落:“好。”
烟柳本体柳树枝削出来的刃,带着她自身的植物系精神力,攻击性精神力,再加上烟柳想让沧瀛吃点苦头,让他不要嘴硬,疼就说出来,幻化出本体,治疗身体也没人笑。
她下手就格外重,烟柳枝条刃卡在她的伤口上,对着他伤口翻裂的皮肉一刃下去刮到底。
沧瀛咬紧牙关闷哼一声,身上不是闪烁零星的鳞片,而是窜起金黄金黄亮瞎眼的鳞片,鳞片覆盖身体,企图遮住伤口……
烟柳一刀刮到底腐烂的肉全被她刮下,露出新鲜的肉,冒出新鲜的血,她手一按沧瀛小腹上,压着他冒险的伤口,“小金龙崽子,疼你就说我轻一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