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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泄气，五个铜板，自己上哪弄啊！把这一身衣服卖了都值不了五个铜板。
老爷爷见周牧穿着破烂还叹气，又发现不远处的周璃正看着这里，顿时明白了什么情况。
等那个少年走远了点后，小声道：“最后一个了，两铜板卖你，白送你对别人不公平，愿意不愿意？”
周牧连忙点头，随后让老爷爷等他一下。
环顾四周后，周牧发现一个小乞丐光着脚，手中的破碗里竟有好几个铜板。于是快速跑到那里，用自己的破布鞋换了两个铜板。
本来是想多换一个的，可小乞丐精明的很，再多一个都不换，最后只骗来了两个。
周牧赤脚踩在地上，小跑着将两个铜板给老爷爷。
此时周璃竟和那个小乞丐对视一眼。
周璃看着周牧拿着一串糖葫芦小跑过来，此前的沮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明媚的笑容。
当周牧将糖葫芦递过去的时候，异变突生。
只见一只脚突然出现在周牧手边，猛地踢向周牧的手。
躲闪不及，糖葫芦被踢飞，周牧的手也被踢得通红。
周璃愣在原地，正要接糖葫芦的手僵在空中。
“臭老头，小爷难道不如两个乞丐？凭什么我的糖葫芦五个铜板，他的就两个？”少年一脸不满，眉宇间还有对三人的不屑。
周牧没有多说，走向掉在地上的糖葫芦，弯腰就要去捡。
自己才刚有系统，还没发育起来，不能作死。
只要死不了的事，那就不是事。
“我允许你捡了吗？”少年眼睛微眯，一脚踩在周牧的手上，还拧了两下，随后又将那串糖葫芦踩了个粉碎。
周牧疼的咬牙皱眉，愣是没吭声。
周璃银牙紧咬，眼神闪烁不定，像是在想什么。
“老头子我的糖葫芦，爱怎么卖就怎么卖，看你年龄也不大，还没开启灵宫吧？”说罢，老爷爷眉心闪烁，一团团灵气自灵宫喷涌而出，隐隐有凝聚成液体的趋势。
“你应该尊重我这个老头子，是吧？凡人小子。”老爷爷不卑不亢，正气凛然。
嗡！
一道更加强大雄厚的气息袭来。
只见一个老者眉心灵宫虚影浮现，三条河流自虚影中投射而出，流淌在老者周身。
灵川境！还是三条河流！
“老先生是要威胁我家少爷？若是拿修为压人，看老朽够格否？”老者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站在少年身前，淡淡道。
“臭老头！你完了，竟然敢威胁我，还有你这个臭乞丐。”少年见撑腰的来了，顿时神气了起来，一脸狰狞，恶狠狠道。
说罢，一脚踢到周牧身上，将周牧踢到老爷爷旁边。
还不等周牧反应过来，就被老爷爷拉着一起跪了下来。
“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贵公子，今日正值启灵仪式，公子必定不是池中之物，还请高抬贵手。”老爷爷立马开口道。
周牧曾经跪天跪地跪爹娘，其余的除了死人都没跪过，可来到这里的十年里，为了活命，没少屈膝求饶。
每次见到那些人，周牧都感到屈辱。
倒是近几年好多了，已经好久没见过自己跪过的人了。
为了活命，周牧本来也想开口说两句好话。但这时来了一群官兵。
“前辈，城主规定今日不准在城里斗殴，还望您配合。”为首的人微微低头，朝向老者，至于跪着的两人，看都没看一眼。
一听是城主规定的，老者收了灵宫投影，重新站在少年后面。
南灵域的城主个个都是玄灵境的强者，不是自己一个灵川境可以冒犯的，也不是自己这个小家族可以招惹的。
“算你们走运，捡了条命。”少年见状，略有不满，但并没有不识趣，只是撇着嘴轻蔑道。
远处的周璃在看到周牧跪下的那一刻，眸中突然浮现一道红光，转瞬即逝。
而那个老者的眼中也同时出现一道红光，埋藏在眼底。
少年临走前又给了两人一脚，这才和老者一起走向不远处的一个酒楼。
周璃扭头看向那个小乞丐，眼神示意。
小乞丐点头。随后穿着两个铜板换来的破布鞋，走到那个酒楼对面，在一个墙边坐下。
接着小乞丐拍了拍墙面，一个菱形晶体被悄无声息拍进墙里，只漏了一个尖，在她的指尖还有一条微不可查的灵气丝线连接着那个晶体。
“正愁没有目标呢，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啊。”周璃心中冷笑，脸上却是挂满泪珠，心疼周牧。
老爷爷将周牧拉起，叹了口气，告诉周牧赶紧离开后，也背着糖葫芦架子走了。
周璃扶着周牧，泪眼婆娑。
两人什么都没说，只是慢慢经过酒楼，向城中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