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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柏凯全程观察着向阳和柳佳琳的对话及神态,他断定,美玉旅馆里藏着不可言说的秘密。
眼看着,向阳就要绷不住动手,向柏凯即刻冲着柳佳琳说道,“你先出去吧,把门带上。”
柳佳琳灰溜溜跑出办公室,房门关合。
办公室里只剩下向阳和向柏凯二人,向阳这才意识到自己过激的情绪,他即刻调整自己,却还是晚了。
他很清楚,刚刚的一言一行,早都被向柏凯捕捉在了眼底。
向柏凯是个善于观察,细致入微之人,他刚刚的那些小情绪,还是暴露了。
向阳有些懊恼,可他实在是绷不住。
他可以对任何人冷静理智,他也可以在外面佯装得非常沉稳,可只要一涉及到柳小柔或是向柏凯,他就会放下所有戒备和伪装,特别是在危险来临时。
片刻的沉寂过后,向阳坐回座位里,一言不发。
向柏凯不打算继续逼问,当他意识到这其中隐藏了某些秘密时,他做了率先坦白的那一个。
向柏凯说道,“柳佳琳昨晚去了商业街附近的派出所,送去了一个黑色塑料袋。塑料袋里是一枚金戒指,还有一些碎石块。金戒指的内环刻着一个‘燕’字,剩下的那些碎石块,明显不是普通石块,而是被不明附着物包裹着。派出所里有经验的警员,已经把石块送去相关机构检测了,而以我之前的一些办案经验,能被一眼看出来需要检测的程度,可能会上升为刑事案件,你应该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
即瞬,向阳眸眼慌张,他心里什么都清楚,他的话就在嘴边,可他不能说。
向柏凯继续道,“警方查了美玉旅馆之前的信息,曹美玉、邢浩强、郭燕,他们三人长期居住在旅馆内,那枚金戒指基本断定是郭燕的。所以,已经失踪多年的郭燕,她的戒指为什么会出现在水泥地里?柳佳琳昨晚去上交物件时,警方做了完整的询问,她亲口说,她拿到戒指的时候,戒指上是凝固了水泥块的,但后来都被她擦拭清理掉了。我查过之前的案件记录,美玉旅馆在邢浩强和郭燕失踪之前,就已经歇业关闭了,一个早就打算关闭的旅馆,为什么临着闭店前,突然吃力不讨好地铺水泥?”
向柏凯深呼吸,“向阳,你和我说实话,邢浩强和郭燕的失踪,和小柔家到底有没有关联?”
向阳斩钉截铁,“没有。”
向柏凯默默叹气,这时,他的手机来了消息,是李警官。
向柏凯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一行行字眼,他的表情愈渐凝固。
向柏凯把手机推到向阳面前,再次道,“碎石块的初步检测信息出来了,碎石里有好几片整块的指甲,下一步就是核对指甲的dna,这是李警官刚刚发来的消息。”
向阳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刺眼字迹,真相就快被揭穿了,他不知他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去,他强大的心理防线正在崩塌,而溃败过后的防线,引起了他剧烈的情绪震颤。
他抓起向柏凯的手机,朝着向柏凯身后的方向便砸了过去,他的不安和愤怒,他的隐瞒和不解,一时间冲破了他的身躯。
向阳猛然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他冲着向柏凯怒吼,“你想查到什么?你为什么要参与这件事?你就不怕一旦查出了什么,你承受得起后面的代价吗!你能保证你不会后悔吗!”
向阳满眼通红,向柏凯紧紧皱眉,看着已经失控的向阳。
向阳绕出桌子,他一把抓起向柏凯的衣领,满是命令,“我让你别查了!别查了!如果你伤了小柔的心,你这辈子都无法回头!你就那么喜欢查案是吗?那你来查我!查我和苗舒曼!你把我送进监狱!当年是苗舒曼害了你的亲弟弟,你查我,你亲手把我送进监狱,行吗!”
发了疯的向阳,已经没办法控制自己,他知道自己在发疯,可对于美玉旅馆这件事,他别无他法。
警方检测出了碎石块里的指甲,而且数量不少,下一步就是dna信息核对,真相越来越近,他还能做什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向柏凯,别让向柏凯成为压垮柳小柔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