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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黑色的纹身,那一块黑色的纹身在阳光下散发出一阵诡异的光芒,那是一个黑色的五角星,但是,在这一块五角星内却有一头沾染了鲜血的狼,狼的爪牙之下,是一颗骷髅头,泛着冰冷的光芒。
那一块纹身只是露出了那一刹那,却让不远处一直躲在暗中围观的几个年轻人吓了一跳。
“妈的,那纹身可吓人了。”
“走走,跟上去看看”
几人一路好奇的尾随着林川。林川突然定住了脚步,瞥了几人一眼。那一瞬间,杀气迷茫,几人撒腿就跑,其中身材肥厚的胖子竟然在地上滚了几圈,慌慌张张的就朝着林子里跑去了。
对于这种在社会上闲散的青年,林川一向都不假以颜色。他哼着小曲,沿着熟悉的路继续朝着自己的家走去。
常林社区没有太大的变化,从大门进来,不远处是一个修理自行车的地摊,依然是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而在他的对面,是一家裁缝店。不远处,几栋多层楼房,而在楼房的周围,都是低矮的平房,还有一些窝棚户。而在这些窝棚户的屋顶上,插满了红色的五星国旗。看到这些红艳艳的国旗,林川内心充满了复杂的神色。
“妈,我回来了”林川走到了一排平房的面前,在一扇铁门前停了下来,并且不断的敲门。
然而,屋子里并没有任何的回应,低头一看,一把铁将军锁住了大门。大门虽然紧闭,但是,从周边的情况来看,这里应该是有人居住的。可是为什么没人回应呢难道是老妈出去了林川内心松懈了一口气,他索性在门口的磨刀石上坐了下来,然后从兜里摸出了一个铁盒子,从里面抽了一支烟。
“你你是川子哥吗”此时,那几个社会闲散的青年好奇的凑了过来。
林川瞥了几人一眼,有些好奇,问道:“你们是”
“川子哥,我是小凯啊。”刚刚还在地面上摔了一跤的胖子周凯急忙说道:“以前我住你隔壁,这里”
说话时,周凯兴奋的指着铁将军一旁的木门,道:“就是这里,小时候我经常跟着你去上学。”
“周周凯”林川疑惑的看着他。
“对对对,我就是周凯”周凯兴奋的说道:“他是黄波,这个是鲁大炮。”
林川看了几人一眼,道:“对了,我妈呢”
“这个”周凯一愣,道:“川子哥,这些年你去哪儿了伯母伯母前两天被人打伤了,估计估计这会正在住院吧。”
“什么”林川瞬间站起来了,一股杀气弥漫出来。林凯几人吓得连连往后退了几步。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抓住了林凯的衣领子,问道:“谁干的”
“我我”周凯几乎快被林川勒死了。
林川很快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了,他急忙把周凯放了下来,语气尽量平缓,却又带着一抹焦虑:“周凯,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凯的瞳孔放大,刚刚他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靠近,林川的双手简直就好像一对铁箍一样死死的掐住了自己,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挣扎的机会。
啪啪
一旁的鲁大炮急忙拍了拍他的脑袋,道:“胖子,你快说啊。”
“我我”周凯着实被林川吓到了,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吞了一口唾沫之后,周凯这才说道:“川子哥,我们厂子现在面临着拆迁的命运。有开发商看中了常林社区这一块地皮,而且,他们已经从市委那里买到了。现在就等着拆迁了你也知道,厂子里的都是老人了,谁也不愿意拆迁,再说了,他们给的价格也贼低了”
经过周凯这一说,林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拆迁惹的祸。
“我妈在哪个医院”林川急忙问道。
“不太清楚。”周凯摇头,道:“再说了,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没有证据的事情当不了真。”
“我我我知道”黄波急忙说道:“伯母好好像在卫生所。”
林川一听,拎着背包就朝卫生所走了去。
卫生所是常林社区唯一的诊所,当林川抵达卫生所的时候,却看到一脸苍白,满头银发的母亲,昏迷在病床上。
“病人腿骨粉碎性骨折,需要手术。”卫生所的医生是常林社区的居民,叫李德怀,他看了林川一眼,道:“小川啊,你这一走八年,你知道你妈这几年一个人过的多辛苦吗”
扑通
林川情不自禁的跪了下去,鼻子酸痛,泪水夺眶而出。对于这个在战场上度过了八年的男人来说,子弹从心脏零点五毫米边缘穿过的时候都不曾流过眼泪。因为眼泪就是他的生命。
啪
林川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自己的脸颊上,道:“妈,川子不孝,让您受苦了。”
“唉,快起来吧”李医生十分感动,急忙把林川扶了起来,说道:“小川,赶紧把你妈送医院去吧,继续拖下去,感染会扩大,我这里恐怕也无能为力”
“李医生,谢谢你。”林川认真的看着李德怀,道:“你是好人。”
“行了行了,快去吧”李医生苦笑道:“什么好人,都是命苦的人。”
此时,一旁的周凯已经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很快就赶来了,护士和医生检查了伯母的情况,中心医院负责急救的医生皱着眉头,道:“怎么回事都这么严重了,也不送医院”
“”众人无言,谁都知道,这是钱的问题。
很快,救护车疾驰而去。林川一直紧紧的握着母亲的手,直到被推进了手术室。
“家属,拿着单子去交钱”护士递给了林川一张费用单,然后冰冷的离开了。
看着单子,光是手术费用就要好几大千,还有各种费用,总共两万,林川捏了捏衣服口袋,飞快的去了缴费窗口。搜遍了全身上下,一共三千块。缴了三千之后,收费员看了林川的衣装,不屑的说道:“明天必须把剩下的钱交齐,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好,好”林川点头。
手术持续了两个半小时,母亲被推出来的时候依然是昏迷不醒,只是身上已经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林川急忙迎了上去,问道:“医生,怎么样了”
“再迟几个小时就没救了。”医生丢下了冰冷的一句话之后就走了,嗅到的只是空气中重重的消毒水的味道,还有铜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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