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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是,”对面回答道,回答完又追问,“你怎么听出来的?”
“感觉吧……”寒露模棱两可地说道,“找我有什么事吗?”他终于把这个问题问出来了,从寒露猜到来电的可能是子佩那一刻起他就开始疑惑:冯子佩没事找他干什么?叙旧吗?不会吧。
结果这次子佩似乎就是想叙旧,他问寒露什么时候有时间,想请他吃饭,这周行吗?周日呢?什么时候行啊?寒露简直要吓死,子佩请他吃饭做什么,他实在想不明白。但是他又不敢直言拒绝,就说自己最近忙,没时间,承蒙他的好意了。
子佩依然沉默,沉默了一会儿就突兀地笑起来,寒露这样又害怕又诚惶诚恐的态度再次让他高兴起来,他笑了一会儿,停下来,终于想起来要安抚寒露的情绪了。子佩说自己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见到故友,想要叙叙旧,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也是个纳税的好人,叫寒露别害怕,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子佩又问寒露周末有没有时间,愿不愿意来。寒露这一次没再急着推辞,子佩说得有道理,自己身上没什么利好图,再仔细想想自己小时候对他还不错,所以也不大可能是来报复的。子佩则把寒露的沉默当作是默许,又问他周末什么时候可以,周六还是周天?晚上行吗?想带他去个好点的地方,只能晚上去。
而寒露就这样被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追赶着,没有时间思考,手忙脚乱地被迫答应了:我都可以,周末没什么事,晚上也行,谢谢你了。
吃饭的时间定在了周日晚上,子佩又问他家里地址,说要去接他。寒露赶紧推辞说不用接了,怎么好意思呢?太麻烦你了。我自己去就行,你把地址给我吧。
子佩又笑起来,他在这种时刻,摆阔的时刻,心情总是格外地好。
“那怎么能行啊?”子佩说,“既然是请你,我肯定从头到尾全都得准备好,你就别客气了。”说完又继续追问寒露住在哪,周日好去接他。
寒露沉默半晌,还是不情不愿地说出了教授家的地址。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咬死不说的必要,子佩能查到电话号码,自然能查到地址,现在就是客气地问问,给他一点面子,其实说与不说的结果都是相同的。
子佩又重复了一遍地址,跟寒露确认,确认完道过晚安之后就挂断了电话。可寒露却没办法这么轻巧,现在距离周日还有好几天,他就早早担心起来了:要是子佩排场特别大,他该怎么跟教授解释,说这是自己的一位朋友?人家能相信吗?担心了没多久寒露就想起来周日晚上教授有应酬,估计是见不到他的这些社会上的朋友,心才终于落回肚子里,松了一口气。
那边子佩挂了电话,心情同样舒畅。毫无疑问,他那天给了寒露那张名片,自然是期待对方联系自己的。结果寒露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所以他只好主动联络。
要说他这番举动完全是为了叙旧,那也是谎话。富贵不还乡,有如锦衣夜行。子佩好不容易出人头地了,结果和国内的朋友都断了联系,一身的本领却无炫耀之地。现在好不容易遇上寒露了,自然要展示一番。况且他也知道自己的名声估计不怎么样,看寒露又敬又怕又避之不及的样子就知道了——黑社会嘛,能有什么好人?
所以他这一番费尽心思的邀请不光是为了摆阔,也有点想为自己正名:黑社会又如何?先不说黑社会里有没有好人,现在时代变了,不流行打打杀杀那一套了。哪怕是黑社会,过的也是上流社会的体面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