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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军,国内生产处于停滞,若是国家真的如孟子所说,采取轻徭薄赋,会导致国家资源不足,从而没有发动战争的力量,长此下去,国家必定衰落,所以,亚圣的话,在当时那种混乱情况下,是无法实现的。”
“咄,混账,这般评论亚圣的话,你怎敢说出来?记住,此话日后万不能乱说,若是让那别有用心之人听见,日后你恐怕再无考取功名的机会”程昉冲着许宣喝道,
许宣连忙拱手认错。心中却是暗暗苦笑,这不是老师你让我说的么?说出这种话了,你有要说我乱说。
程昉见许宣认错,脸色稍霁,抬头看了看天,发现时日尚早,此时正是夕阳黄昏,柔和的夕照,让程昉觉得很舒服,他吐了一口气,对着许宣说道“今日功课到此,许宣先别走,一会你师母过来送饭,陪着为师喝两杯。”
“啊,老师,你还敢喝酒?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让你喝的么?”许宣听见程昉这么一说,顿时着急起来,冲着程昉质问道。
“嘿嘿,我以前都是不喝的,只是我一老友而来,听闻你医术了得,想要让你诊断一怪病,所以才想喝上这么一杯,你说不喝就不喝”程昉被许宣这么一说,倒是有些讪讪一笑。
这也是这一段时间来程昉和许宣的奇怪景象,在学习的时候,程昉会严厉的训斥许宣,真的是吧人骂的晕头转向,而一旦授课完毕,日常生活当中,程昉犯了什么错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比如饮酒吃肥肉。许宣就会抓住机会,狠狠的说自己的老师一顿,而程昉也不生气,实在不占理了,还会向许宣道歉。
这种奇怪的师徒关系,从当初许宣拜师的哪一刻,就已经存在了,一直持续了这么多年。原因就是许宣既是程昉的徒弟,更是程昉的私人大夫,尤其是第二种身份,这几年,更是随着二人紧密的关系,变得越发的重要起来,有时候,程昉的儿子来拜访父亲,看着饭桌上许宣和程昉争吵的模样,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这还是那个平日里教育他们,食不言寝不语的严父么?
这也是许宣刻意为之,程昉的病情,并不是旁人眼中的那么乐观,长久以来错误的治疗方案,已经拖垮了程昉的身体,久病之人,身体变差,接着朝堂上的是是非非,让程昉的性格变化很大,时而抑郁,时而暴躁,肝郁化火,则引而上行,心火亢胜,所以,许宣才要借用各种调理情绪的方法,让程昉的情绪得以释放。
不过当时的许宣尝试的方法,效果都不是很好,只是偶然的机会,在餐桌上,许宣无意中一句评论朝政的话,引起了程昉的注意,老夫子立刻将食不言这个礼仪抛在了脑后,当时就和许宣争辩起来,这时间一长,竟似成了二人的一个习惯,每次吃饭必吵,可是,就是这般,程昉的饭量明显变大,人也开心了许多,程夫人看到眼里,也知道是许宣的一种调理方式,偶尔也跟着添油加醋,倒让人有了一种家中温馨的感觉。
而程昉的儿子们,每每看到这一幕,都十分的艳羡,可是,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和老父说话的,依旧是常规的请安,几句固定问安的话,就此告退。倒是程昉,对待儿子们也而没有往日哪严冬也似的冷脸,变得和煦起来。这样下来,这些子孙,倒是敢壮着胆子,和程昉说上两句了。
许宣吃过饭,却是不愿在这里久留,王凤山长久不回来,他和朱丹溪二人虽然犹自撑着庆余堂,可是长久这般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二人便托了要去府城的病人,打听王凤山在府城的消息。于是乎,许宣每日的事情,除了在这书斋听课外,还要在在听课后,去附近的商人聚集的客栈打听消息,今日,便是那病人回钱塘的日子,许宣要赶过去。当下,他便起身向着老师告辞。
待他出来,径直朝着钱塘东城的清波门而去,那个去府城的病人,并不是钱塘人,他暂时居住在那家客栈,所以许宣要赶过去会和,明日,人家就要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