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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早上郑绮没醒酒,加上环境原因,没当场看出尸体的问题。死者被切断后重新缝合的头部、手部、足部和躯干有硬度与颜色差距,X光显示缝合处的骨骼是不相契合的。分别做了DNA检测后,结果显示这四具尸体的头手足分别为一人所有,躯干为另一人所有,也就是说这里拼接起的四具完整尸体,实际是八个人。”杨渊博懒懒散散,毫不掩饰自己的勉为其难,他看向任明睿眸子里带着刺,像被抢了猎物的狼。
但明显,感到不爽的并不只他一人。
“四具尸体伤口完全一样?”任明睿融入其中,老刑警一般把双手背在身后。
孟然进刑侦队的三年间,连方陌也敬他三分,杨渊博第一次见有人敢壮着胆子鸠占鹊巢,甚至对孟然不悦地神色视若无睹。二个同为受害者的人,彼此眼神间透露出一股神奇的惺惺相惜。
“有一具不太一样。”孟然示意杨渊博。
杨渊博推上眼镜,心有不满,把X光片拍在灯屏上:“人的骨骼在被利刃切割时,根据速度和力度的不同会留下不同的切面。凶手使用的电锯刀刃转速极快,在切割过程中根据操作情况切面的平整程度会有区别。这名只有头手足的受害者,切割处角度大于其他三位,骨髓磨损严重,切口处理急躁。而相比于五首,躯干的切割口更平滑,凶手几年前行凶处理的要比现在好。”
任明睿被一圈停尸柜围着,不分场合地兴奋道:“那案子岂不是很好办?凶手对其中一名死者怀有个人色彩憎恨,是个突破口。”
孟然:“前提是我们要知道这名死者的身份。”
“查啊!咱们一起查。”任明睿笑吟吟地搭上孟然的肩膀,杨渊博在旁对他这一举动很是吃惊。
“监控已经统统筛查过了,没找到任何可疑车辆。一会儿我带几个弟兄去瑜澄区走走,希望能问出点什么。纪瑾准备去夕上快报查走漏消息的事。你看还有什么要安排的?”方陌眼神扫过刘晓宇,后者条件反射缩紧脖子,乖乖穿上外套。
“这么冷的天,大家出外勤都辛苦了。至于我一会儿的安排,要看陈教授。”孟然转头,朝坐在椅子上抖腿的任明睿看了一眼:“说吧,除夕夜你在湖边看见什么了。”
任明睿眼睛睁地浑圆:“我除夕夜在家呢。现场头发又没测出我的DNA,孟大队长别血口喷人。”
“你已经是上面批下来协助调查的人员,不用害怕,如实说我也不会再抓你的。不过既然来了,别怪我先说点不好听的话。”孟然平淡地说。
中午任明睿把审批文件放在孟然桌上,顺便还擅自在他的办公室里安了椅子。关于任明睿的事他一直在纪云松面前避而不谈,眼下能把这位陈林批到他的队里,孟然心明意味着什么。
纪云松的盘算他清楚,孟然着实被推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他柔和的眉眼倒看不出有多厌烦任明睿,孟然又笑笑道:“躲了四个电话亭报案,却大意地被一个明晃晃的商店监控拍到。问起关于死者,异常过度的反应。你想被怀疑,想我们调查你,想接触案子,想参与调查。这些你现在都如愿了,不过希望你记得,犯罪侧写再精准也只是不必需的辅助工具。你可以合规地进到我的队伍,我也可以合法地不采用你的一切观点。”
午后孟然打开办公室门的那一刹,破天荒地没有上演火烧刑侦队,他们以为老大雨过天晴接受了这位来宾。现在再看笑里藏刀的孟然,他们才幡然醒悟,接下来的日子可能都要生活在这两位的暗斗之下。
“你看你,一定还没喝凉茶。”任明睿双手合十举过头顶,朝孟然摇动:“消消气。”
任明睿起身,在白板上画了一个粗略的地形图。“凌晨两点一刻,我听见了汽车声。距离不近,天色很暗,只看得出是一辆中型商务车。车上只有一人,身形瘦小,我隐约看到他想从后备箱向外拖拽一个箱子。刚拖出一半时有东西、也就是尸体,从箱子里漏了出去。他大叫几声,意识到情况之后慌慌张张把尸体拖到湖边,箱子也扔在不远处。接着就开车逃走了。”
“为什么早上才报案。”孟然再怎样掩饰,这些话也难让他不去苛责。
任明睿想握他的肩膀,可看孟然的眼色只好缩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胆儿太小!过去好几个小时才敢去看看,一看,竟然是尸体!我的天!给我吓得动弹不了了!”
任明睿编起不着调的瞎话绘声绘色,连方陌都看不下去。方陌指指贴在白板上稳当当的脚印:“低调就是华丽的装逼了。”
“我需要时间观察尸体才会发现端倪,从而给破案提供有力帮助对不对。”他无耻咧嘴,继续说道:“战利品是系列杀手的珍藏,是隐秘性质的,用于自我满足。犯人将五年前留下的战利品尸身和新杀害的尸体缝在一起,从幻想型邪教谋杀转化成了认可寻求型杀手。他希望从媒体报道中得到认可,所以孟大队长不曝光案子的决定是正确的。凶手想要引起社会关注,迟迟看不到消息他的心理状态会更不稳定,就很可能露出破绽。”
“看来夕上日报收到的消息应该是凶手放出的。安景川,你跟纪瑾一起去。” 孟然思考了一下任明睿所阐述的话。他拿起手机,来电显示出一个陌生号码。
孟然:“你好。”
王妙:“你是、孟然对吧?”
孟然:“嗯,我是孟然。请问是哪位?”
王妙:“我是王妙……你能来医院一趟吗?”
孟然可以忍受任明睿黏在身边,但明显有件事他忍不了。
“把烟灭了。”孟然眉头紧锁,可坐在副驾驶的人置若罔闻,依旧舒畅地吞云吐雾。
“我这是在帮你呢。”任明睿弹掉烟灰,翻下遮光板照起镜子,“这叫极端疗法,反其道而行之。你只要忍住就能永久戒烟,听我的准没错。”
任明睿从反光镜偷瞄他,而过去几分钟,孟然只是专心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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