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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上去,想把自己能拿得出手的最好的东西全部送给尹谌。
从前是,现在也是。
从某些角度来说,他跟贺嘉勋其实很像,尤其是对不合适、不相配
心知肚明,还硬着头皮往前冲这一点。
唐柊打开冰箱检查,发现确实没有其他食材,猜测道:“牛排是你的拿手菜?”
尹谌全神贯注地盯锅,按照食谱掐着秒给牛排翻了个面,才说:“不是,方便。”
1月15号傍晚,唐柊捧着蛋糕敲开尹谌家的门,带着来蹭吃的糖葫芦。
尹谌准备了两块牛排,扔锅里煎一下就能吃。
“小臭狗你怎么这么能吃啊,一把年纪了不怕得糖尿病?”
唐柊捧着糖葫芦满嘴奶油的脸一顿猛搓,恨不得让它把蛋糕吐出来。
他从前就没有过生日的习惯,每逢这天家里人最多打个电话。想来上次过生日还是在n城的时候,同样的人,说不定蛋糕的味道也差不多。
好在牛排很大块,蛋糕也够分量,吃饱喝足的唐柊站起来揉肚子,在客厅和厨房来回走了几圈遛食,发现带来的红酒还没开的时候,下酒菜已经被糖葫芦吃光了。
尹谌便起身去拿。当时随手一塞,忘了放在哪儿,进到卧室里翻床上的外套,抬眼瞥见扔在床头的几根糖葫芦。
是尹谦上次来串门时给的,说他买了一车没送出去,再不吃就要坏了。尹谌当然知道这糖葫芦原本是要给谁的,反正都是唐柊喜欢吃的东西,现在拿出去就当解决麻烦了。
到底是大哥解救了它,尹谌问:“同事给了包花生米,可以用来配酒吗?”
唐柊思考了下:“可以吧,白酒洋酒反正都是酒。”
左手花生米,右手糖葫芦,尹谌正犹豫着,门口突然传来声音:“我刚忘了问,那个花生……”
手一松,“咚”的一声,糖葫芦掉进了床边的垃圾桶里。
可他做不出借花献佛的事。
或者说不想这么做。
唐柊打了个嗝,很乖地点头:“好。”
中途尹谌接到刘医生的电话,说刚刚才从同事那边得知今天是他的生日,让他出来一起喝两杯。
二十分钟后,两人静默无声地对酌,桌上摆着一盘花生米,还有刚才一起找到的一盒龙须糖。
唐柊不会鉴酒分不出好坏,把红酒当饮料喝,仗着不如白酒辣喉咙连喝好几杯,喝完又要再倒,尹谌阻止了他:“少喝酒,多吃菜。”
尹谌笑了笑,没答话。
“我看最近江护士也不怎么来咱们科转悠了,怎么回事,难不成瞧见你脸上多了条疤,就不喜欢了?不行不行这不行,明天下班你可别想跑,跟我们一块儿热闹热闹,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
“不了,已经在家喝过了。”尹谌推脱道。
刘医生为他操碎了心:“小尹你这样不行啊,难得下班早就往家跑,这样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对象?”
转回身去,尹谌对电话道:“不是一个人喝的,两个人。”
回到桌上,唐柊还在闷声嘟哝,脸上飘起的两朵红云证明酒精在体内起了作用,没醉也至少是微醺了。
尹谌知道刘医生是担心上次的医闹给他造成不利影响,这些天总拉着他一起吃饭不说,还总张罗着给他说对象,他想让刘医生别再杞人忧天,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客厅传来杯碗碰撞声,尹谌扭头,看见唐柊撑着下巴坐在那里,摇头晃脑不知在嘀咕什么,昏黄灯光落在他身上,给人一种暖融融的安心感。
;?他指着那盘花生米:“这、这个是不是姓江的护士给你的?”
“不是。”尹谌说。
尹谌把酒拿到他够不到的位置,然后把花生米推到他面前,简单的一个动作,让唐柊猛然记起刚才没问完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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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唐柊“哼”了一声:“那我就不吃。”
听到这孩子气的话,尹谌扯了下嘴角。
唐柊不太相信:“真的?”
尹谌抬了下眼皮:“如果是呢?”
见他没否认自己的猜测,唐柊嘿嘿一笑:“我不会吃别人的糖葫芦,我只吃你给我的。”
都说酒壮怂人胆,唐柊今天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你笑什么?”喝了酒的唐柊比平日里胆大不少,鼓着腮帮子道,“你不也不让我吃别人的糖葫芦吗?还笑我……”
“没笑你。”尹谌声音淡淡的,确实听不出嘲笑的意思。
拈起一块龙须糖塞进口中,唐柊试图用物理方式堵住自己乱说话的嘴。绵密的糖在口中化开,他鼓着腮帮子专注地嚼,仿佛这是一件必须严肃对待的重要工作。
直到温热的指腹触脸庞,帮他揩去沾在唇角的糖粉。
他觉得自己是清醒的,可又明明白白知道这些话在清醒的时候肯定说不出口。怕被拒绝,怕受到打击,更怕尹谌记着过去的事胜过现在和未来,不愿对他敞开心扉。
那天在医院被拉住手腕时,唐柊的心差点破开胸膛跳出来。他想抱住尹谌,想告诉他不要难过,抬起的手因为胆怯又收了回去。
克制住一次已属不易,再度忍耐对他来说等同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隆隆心跳的推动下,唐柊倾身上前,对着尹谌抿成一线的薄唇亲了上去。
一时间两人都呆住了。唐柊因为这熟悉的场景和触感,尹谌因为自己未经思考下意识的动作。
唐柊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却清楚地知道尹谌只抿了几口红酒,远远达不到喝醉的量。
他想问,又不敢问。酒喝得太少,还不足以令他无惧任何打击。
他等这一刻等了太久,如果梦要做一千零一夜才能实现,他已经攒了快三千个了,近三倍的长度。若退回原点,他不确定还能在重来几次,剩下的能量还够不够伴尹谌到老。
轻而短暂的吻,急促程度足以说明偷袭者的紧张。亲完没着急坐回椅子上,唐柊双手撑着桌面,黑亮的眼睛望着尹谌:“你是不是还喜、喜欢……”
是不是跟我一样,还喜欢着十来岁那个给自己带来初次心动的人?
尹谌用力扣着他的后脑,从轻轻地吮吻变为激烈的唇齿交缠,像把这些年的深埋心底的思念,还有永远无法分清道明的爱与恨尽数释放。
从前唐柊总抱怨尹谌不爱主动,事实上每每尹谌主动,都会亲得他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如果尹谌还需要他的陪伴的话。
脑海中思绪杂乱,无暇关注旁的动静,嘴唇被封住的那一刻,唐柊只来得及睁大眼睛,感受来自alpha铺天盖地的信息素侵袭。
混在粗重喘息声中的一句肯定答复,像是坐实了是在他的步步紧逼下咬牙做出的退让。
唐柊最怕的就是尹谌为他妥协,抬起胳膊抱住尹谌,附在他耳边说对不起,一遍又一遍。
身体借着尹谌的支撑勉强保持直立,下巴支在宽阔的肩上,唐柊大口大口喘气,才没让自己腿发软坐在尹谌身上。
耳廓与耳垂相贴,他听见尹谌说:“是。”
尹谌显然不想再听这个,也没什么富余的耐心,只问怀里的人:“还走吗?”
双臂收得更紧,两滴热烫的泪滑出眼眶,落在尹谌的肩膀。
“不走了,”唐柊拼命摇头,哽咽着说,“再也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