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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和昨晚丁睦看见的地方一样,又不一样。
一样的摆设,一样的简陋,不一样的气氛,不一样的新旧。
这间屋子能看出来是常用的屋子,却并不一定住的是同一个人。
这墙上张贴的画,虽然稚嫩,却风格不同,笔法不一,明显不是同一个孩子手下作品。这说明,这里要么住了很多孩子,要么只住了一个和这些孩子关系很好的人——也不能说是关系很好,可能只是关系比较近罢了。
但这床的长度和宽度并不能容纳一个普通成年人,因此,这个屋子里,或许曾经住过很多孩子。
那些孩子为什么会住在这里,他们并不清楚,那些孩子为什么会从这里搬出去,他们也不想去想那些原因。
经历过那些残忍的“教导”的孩子,会被对他们并不爱护的成年人作为什么对待,这是显而易见的,因此,住进来的孩子,可能过得并不好。
不好到什么程度呢?没人知道。
一个屋子,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住在里面的人应该会一直住下去,搬出去的原因,要么是他不再需要住在这里,要么是他不能再住在这里了。
同样,曾经住在这里的孩子不再在这里住的原因,要么是他不再需要住在这里,要么是他……死了。
丁睦不知道死亡对于一个受尽了折磨的孩子来说意味着解脱还是悲惨,更无法想象那些地下室里的惨状是否是真实存在过的。
到底是真的这样惨烈,还是比这更加残忍?
他环顾着四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突然想起来作晚那突然落下的天花板。
他警惕地往上望了一眼:此刻,那木制的天花板仍然坚固,每一块板子都显得厚实坚挺,看上去能用很长时间,一点也没有昨晚那随随便便就掉下来的样子。
虽说昨晚那天花板的掉落也有幕后注视者的推动,却也能看出这天花板安的并不是那么安全,因此,丁睦看着天花板,手就探了出去,半点没含糊就拉住了关毅的手,把他往旁边拉了拉。
“嗯?”关毅有些疑惑,却也从善如流地顺着他往旁边挪了两步。
“这块天花板不安全。”丁睦用食指往上指了指,示意他看。
关毅顺着那细白长手向上看,心里想的可不止是这天花板。
天花板严丝合缝对在一起,没啥注意点必要。可另一头,他手心里攥着的这只手就有点要注意的了。
丁睦的手从小就被夸是“弹钢琴的手”,细白修长,骨节分明,却没如大众所愿的学习弹钢琴,而是学了打键盘,“浪费”了那双好手。这双手,跟关毅的不一样,这双手是书生的手,没干过粗活,没做过苦工,因此,即使已经过了二十六年,这手也只是添了少许茧子,该细皮嫩肉,还是细皮嫩肉,但一点也不显得像个女人的手。
攥着那细皮嫩肉的手的,是关毅粗硬宽大的手,因常年握刀持剑、拎包扛货而粗糙有力,是典型的男人的手。有个说法是:用哪里的骨头多了,哪里的骨头就会变得更粗、更壮。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好说,但关毅的手的确要比丁睦的手掌大了一圈。
正好能把这只手包住。
俩人同时抬头看天花板,也不说话,就愣看,好像能从天花板看出朵花儿来。
这是个怎么样的感觉呢?他俩都有种这时间过得又快又慢的感觉,矛盾而新奇。
不知道该说点啥,又不想打破这样的平静。
好像多说一句就会万劫不复,好像曾经经受过最巨大的痛苦,才小心翼翼地对每一个相处的机会都视若珍宝,生怕喘气儿声大了就把人吓跑。
“没啥要看的了,咱们出去吧。”丁睦先开了口。
“行,咱们走,要是真有啥没注意到的,明天再看也不迟。”关毅点点头。
这俩谁都没提手拉手的事儿,就刻意地忽略了,保持着牵手的动作出了门。
丁睦总觉得心神不宁,他以为进了这个屋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就好像昨天看到的……停!快停止想象!
他心头一紧。
这已经和最初的站点不一样了,这个站点正在受每一个处在站点中的人左右,好像一个被人拨弄的不倒翁,雏形未变,方向却七拐八抹。他每一个想法都可能会改变站点内的东西。
看过《宝葫芦的秘密》吗?王葆的每一个念头,每一个一闪而过的想法,都会变成真实的,这个站点正在成为一个巨大的“宝葫芦”。
或许它一直都是。
“停。”关毅的手突然紧了紧。
“怎么了?”丁睦压低了声音,问道,他在问出这话的那一瞬,就有种汗毛倒竖的感觉,这种东西,来自正前方的走廊。
好像对面有个东西,紧紧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