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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丁睦的猜测,他又陷入了一场幻境——或者说,一场梦境。
不仅有他,还带着程溯翔。
他没有证据,只有猜测。
他现在所经历的,就像第一夜他所经历的一样,似梦非梦,只是为人所操控的一场“梦境”,这个梦境的材料有很多,但是一定是发生过的,或者是他想到过的。
比如第一晚的时候,他遇到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关毅。即使他没有刻意去想——就像现在,他像拜神一样虔诚地希望关毅的到来,却没有任何人出现在他面前——他当时只是下意识地想到了:如果关毅在的话,可以怎样处理。然后,关毅就出现了,穿着和白天一模一样的衣服,摆出和白天一样的一副臭脸。
可惜只学了个三分像,学的来皮,学不来骨。
他当时满心都被惊慌占据,几乎没法做出正确的判断,后来仔细回想,又觉得可笑。
那样的人,怎么能是谁都可以模仿出来的?
也是他昏了头了,才没发现假关毅和真关毅的区别。
丁睦在上学的时候看见过一句话:梦境其实是对潜意识的投射。这句话他一直记到了现在,没忘过,就在刚刚,他突然想起来这句话。
他潜意识里希望关毅可以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到来。
这意味着什么,他想他应该有些明白了。
但这会遭遇什么,他连想象的勇气都没有。
荒谬。
太荒谬了。
抛开这种感情的特殊性,只看时间也会让人觉得荒谬。
什么人会在和另外一个人认识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就对那个人产生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即使,他看见关毅的第一眼就对他产生了一种亲切感,这也不能表示他这样的想法是正确的。
这是一种飞蛾扑火一样的感情。
没有见过亮光的人在见识到太阳的光辉的时候,很容易被那耀眼的光芒刺得头晕目眩,忘乎所以,然后飞身上前,只求那一瞬间的光明与温暖。
“等下,丁哥,我好像明白你意思了。”程溯翔摸着下巴,回忆道:“你曾经听过这首儿歌,是吗?然后这个家伙就依靠你的记忆来幻化一切——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他的目的是什么?把他们拘在这里,对那个人有什么好处呢?关毅他在哪里?这个幻境的范围有多大?会不会对关毅的活动造成影响?
丁睦开始担心起来。
“我没能想出他的目的。”丁睦说道。
安静的时间在黑夜的作用下显得尤其漫长,这是一种无声的折磨。
“叩、叩、叩。”
敲击声响起,这次,声源不在门外,不在屋内,而是打地底传来。
一声,一声,一声,手指敲击地板的声音在寂静之中明显得像黑底布上的白漆。
丁睦和程溯翔面面相觑,俩人都没有动作。
在连续敲击三次后,敲击者似乎发现没有人回应,于是开始用手指摩挲地板,指甲划在粗糙的地砖上发出了尖锐的响声。
“咚咚!咚咚!咚咚!”
这是撞击的声音。
听起来就像是一个人用他的脑袋拼命撞击地砖,企图砸烂这东西,闯入室内。
这种想象让丁睦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不由得祈祷关毅可以快点到来。
地砖被撞击得有些松动,并从边缘处生出裂纹,裂纹上渐渐被血红色浸染,化成诡美的花纹。
就像一条藤蔓缠绕在瓷砖上。
月光之盛,让屋里的景象清清楚楚地映照在丁睦的视网膜上。
丁睦攥紧了手里的石片,不合时宜地想着:这东西咋还自带滤镜呢?
俩人见那地砖有被掀动的迹象,连忙搬来桌子板凳和一切可以压上去的东西,最后直接一起坐了上去。
很好,体重压制非常有效,那撞击声还在,却不再能感受到地砖垂死挣扎的感觉了。
久攻不下,那撞击者终于放弃了,一阵诡异的摩擦声过后,四周的环境再一次归于平静。
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就在他们以为没什么事儿了的时候,突然,那诡异的笑声又响起了。
越发的幸灾乐祸,越发的怨毒憎恶。
丁睦听得后背一凉。
随即,他们都听见了天花板中传来的响动,当他们一起抬头看去的时候,丁睦心里只有一个巨大的“卧槽”。
只见,天花板中间镶嵌的通风口挡板被一双手慢慢移开,露出了一张丁睦想忘也忘不掉的脸。
小波。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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