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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带的头,让他们齐齐往后退了两步,刚好进入孤儿院大门。
那个单眼皮的姑娘瑟瑟发抖,倒在地上,扶着墙,双目茫然,无措地在人群中找寻,她怯怯挪步到丁睦旁边,问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啊!啊!他!”
有人惊慌失措地尖叫。
那些人连连后退,让开一片地方,让丁睦看见了那副惨状。
黑云散去之后,被包裹在黑云里的东西露了出来,因没有支撑而重重落地。
那是一副骨架,碎肉和鲜血在白森森的骨头上黏连,关节因被筋脉连接而没有散落,骨头上满是血迹斑斑的划痕,像是被老鼠一点点啃食出来的痕迹。他的头骨上布满两厘米深、一指长的尖细痕迹,犹如坚硬的指甲狠狠划过,刺进头皮,撕掉毛发,掀开头骨,吃尽脑浆。
那骨架倒地后,面部朝上,以趴卧的姿势在地上扭曲折叠,他脸上那黑洞洞的两个眼窝紧盯着门内的众人,好似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在每个人心口窝。
有人颤抖着拿出手机,想要打急救电话,谁知,无论怎么打电话,都只能听见那个让人崩溃的机械女声——这里没有信号。
“啊——”
丁睦觉得耳朵马上都要被这姑娘叫聋了。
那个单眼皮的姑娘像是寻找救星一样紧紧抓住丁睦的胳膊,急声哀求:“救我……救我行吗……我可以……我可以……”
丁睦觉得这姑娘是不是求错了人,真正的大佬在他旁边啊!
关毅伸手把那姑娘拉走,语气十分嫌弃:“有话好好说。”
那姑娘抬眼瞄了眼关毅,扯出个不知是笑还是哭的表情,突然“噗通”一声跪下了。
在场的人被那骨架吸引了注意力,倒只有几个人注意到这边的场景。
“你起来。”关毅也被吓了一跳,看着这姑娘在地上跪着心里总感觉有点不快,长这么大,他啥时候被人威胁过?
“求求你们,救救我,好不好……”那个姑娘声音戚戚,掩面而泣。
丁睦看着这姑娘,觉得这人有点问题,哪个人刚一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就开始发疯似的瞎跑,就跟提前知道这个地儿不是个好地方一样。
他想起关毅对他的提示:最好带个手铃。
现在想想,手铃和孤儿院有关,那么,这个姑娘的举动和这个站点有没有关系呢?她是否也具有预知的能力?或者,她的第六感也非常强?
他想着,走上去想拉起那姑娘,却见她拉着关毅,嘴唇微微一动,不知说了什么,关毅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我答应你了。”关毅手臂一使劲,把她扶了起来。
那个姑娘没敢反抗,低声下气地躲在关毅身后抹眼泪。
丁睦看得有点呆,这姑娘的一波操作马上给他吓傻了,什么样的事儿,值得她噗通一声跪下?不过想想,如果她提前知道这里的情况,为了保命这么干也不算过火。
再看那波从大巴上下来的人,他们一个个对眼前的景象惊恐不已、不知所措,现在是法制社会,有谁能见到这样血腥残暴的一幕?又有哪个人能想到,只是坐了趟车,就能碰上这种事情?
上了那车是命,进了这山,也是命,从头到尾,只有这阴山该为这些人命负责。
那波人一点点退进孤儿院,求助似的看向院长。
李保恩看了眼那些成了惊弓之鸟的人,和蔼地笑了笑,说道:“各位,既然你们不想离开,不如在这里找个临时工做做?”
如果这里是山外,他这一番话或许是为了保住那些人的面子,避免他们受到伤害。只是,这里是阴山,在这个前提下,一切挽留都变得奇怪而不怀好意。
丁睦盯着院长的脸,总觉得刚才似乎看见了那老人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邪。
这院长,有问题。
院长说了这话后,竟然没有几个人反驳,少数人似乎有些异议,被旁边的人劝了劝,又收回了提出来的勇气。最后,那些人被分成几个小组,排到各个空缺岗位上了,而求助于关毅的那个姑娘被自然地分到了小班教师的一组。
等他们回到了宿舍,程溯翔才开口问道:“秦哥,你该不会看上那女的了吧?不是吧,我觉得那女的还没有丁哥好看呢。”
“瞎说什么。”关毅抬手一敲,“那个女的叫余小鱼——听着就像假名——她刚才……”
关毅突然停顿了一下,随后又若无其事地说道:“她刚才说出了我爷爷的名字。”
关家世代点金,虽有名声,却谨慎低调,并不在界外出名。即使家里有人在这行做事,不是上一辈的老人,都不怎么能听说关毅爷爷的名号。
三缄其口,是这行人对阴山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