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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犹如飞电过隙,只眨眼间,便到了二十号。
丁睦觉得正中午去不大合适,于是选择在下午三点钟打车去那地方。
谁知刚一上车报了目的地,那司机就变了脸色,问道:“小伙子,马上天就黑了,你到那去干嘛?”
“怎么了?”丁睦有些不解。
“你不知道?”那司机一脸诧异,随即收了表情,“没什么,你……你上来吧。”
丁睦虽然奇怪,却仍然拎包上了车。
他的包里装着换洗衣服和必需品,最上面放着手铃,里面用棉花塞了,让它不能发出声音来。这次进山,如果真那么不走运,他死在里头了——当然,没死最好——要是死了,也是跟家人团聚,没什么好怪罪别人的。
想到这里,他拿出手机,打开便签,写了个简单的遗书,大意是:我死了不怪任何人,银行卡密码是,如果有人能看见这个便签,记得每年国庆节的时候祭奠一下我。
他一个人活在这世界上,孤零零的,没几个牵挂的人,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事儿——他父亲母亲的事儿只和他自己有关,不能麻烦别人,要是真死了,即使不能转生也做不成什么怨鬼。
他的一生枯燥又乏味,就连遗书都只有单薄的几句,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其他。
他想起给他打电话的老四,这个弟弟是他大学时期的精神寄托,那时候他没有亲人,老四也自幼失怙。他跟老四一见如故,掏心掏肺地对老四好,也在不知不觉中和寝室里其他人莫名其妙地疏远了,等他毕业了再也寻不到老四的踪影,才发觉他曾经对人际关系的忽视。
现在想想,老四毕了业以后不再和室友联系或许是因为被阴山缠上了,并非他人猜测的见利忘友。
那么好的孩子,能干什么坏事儿呢?
“小兄弟,我也是看你跟我儿子差不多大才跟你提个醒,”那司机憋了半路实在憋不下去了,一边开车一边说:“你知道你去的那个地儿叫什么吗?”
“叫什么?”丁睦有点好奇。
“那地方最开始叫‘锁龙桥’,现在看那是没有桥,但是建国前是有的,那里原先是个小沟,上头盖了个窄桥,传说是有条龙被得道高僧锁在桥底下,为了保佑一方安宁,盖了个窄桥在上头压制住它,同时提醒来往百姓不要一个人过桥,而是要两个人结伴,为什么呢?”
那司机一个停顿,瞄了眼丁睦的表情,见他津津有味一直在听,又说道:“因为,这龙是条孽龙,每天都要吃人,吃完了人就开始兴风作浪,关键是,它还吃单不吃双,每次吃人都一个一个的吃,从没见过它吃过两个人。而且,这龙还有一个特性:它会变化之术,吃了什么人就能变成什么样子。所以,特地盖了这么一座小桥,一方面用阳气压制住恶龙的怨气,一方面防止恶龙吃了人之后化作那人的样子而没有人察觉到,被它逃走。这桥在上头安然无恙百余年,突然有一天,一个纨绔子弟喝了酒,不顾同伴劝阻一个人上了那桥,刚到桥最中间,就‘当啷’一下倒在那不能动了,他同伴一瞧,嘿,大事不妙,连忙抬着他回了家,请了八位大夫,诊治了十二天,才把他救活过来,结果刚救活他没两天,那桥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轰然倒塌。”
“这只是巧合吧?”丁睦忍不住发问,他总觉得这个故事耳熟得很,却一时间没想起来在哪里听过,但是,这种公然散播唯心主义思想的故事居然能流传得这么神乎其神,尤其是看司机说话的样子,仿佛他亲眼见到那么些奇事儿似的。
“哪能呢?!”司机有点急,“我跟你说啊,你还真别不信邪,你知道那桥塌了之后出了什么事儿吗?那个纨绔公子,两手拿着四尺长的刀,亲手杀了他全家,最后坐在门口,挥刀自刎了!你想想,那是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事儿么?显然是被那恶龙附身了啊!自那以后这个地儿就改名叫了‘龙破渠’,动不动连年大旱,原先那风调雨顺的福气散了个一干二净!后来建国之后人们嫌这名字不好,才改名叫了‘隆坡渠’,把那干涸的水沟也填了,应了‘隆坡’这名,这地方原先借着龙气,风水那是数一数二的好,结果后来那桥一断,破了格局,一下子就变成了谁住谁惨死的凶地。那个地儿向来房子多人少,有的地方甚至全是坟地,谁去谁遭殃,你说你一小伙子,好端端的,去那干什么呢?”
丁睦从来没想到关毅住的地方是这种情况,他觉得那里是很荒凉,却也是个曲径通幽的僻静地儿,谁知道还有这种传闻——最关键的是,他不知道就算了,关毅是本地人,也不知道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