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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动,忽而笑了,“那你想跟我去哪里?”
她抬起头,眸光闪烁。
火光霎时变得黯然失色,唯有她扬着小脸最为明媚。她一双眼睛弯成月牙儿,“我想……”
顿了一顿,神色忽而颇为紧张,她微微低了低头,声音却极其坚定,“我想嫁给你。”
明朗清脆,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结界外,大火躁动地肆意舔舐着所及之处的一切,噼里啪啦是心满意足的声音。结界内,静得连呼吸声在此刻都显得尤为浓重。
“我……我喜欢你,”君染将脑袋又往下埋了埋,气息抖得厉害,她把心中一直以来掩藏的欢喜与不安全然揭示在这人眼前,“是……想要做白泽君妻子的喜欢。”
是沉默。
她想这件事是应仔细斟酌的,她日夜斟酌到现在才敢一股脑脱口而出,这个人听到后也定然需要细细考量的时间。
她偏头偷偷看齐奕炀,只见那双眼里本有光亮闪烁,却又在一瞬暗了下去,悄无声息的熄灭了。无尽的黑色在眼里翻滚,似要将她吞噬。
许久,见他薄唇轻启,缓缓启齿。
她瞪大双眼,用力撑着脖子抬头看他,满是惊诧之意。皮肉被贯穿的声音。胸口迟钝得感到刺痛。泪水不自觉夺眶而出。
“对不起。”
她迟缓地将视线顺着齐奕炀的脸颊滑下,泪水朦胧间已看不清他的神色。复又艰难地往下碾转,入眼是白袍刺目。
齐奕炀腰间悬着的鞘里是空的,那……剑在哪里?
她抬了抬眼珠子,胸口长剑贯穿处已是血肉模糊。血水攀上剑身,纠缠依偎着冰凉修长缓缓流至尖端,一滴一滴,砸在地上,破碎开来。她忽而想到,是否齐奕炀往日所讲人间四月桃花盛开,便是这般场景。
她从未见过桃花。只听齐奕炀在哄她入睡时讲起,是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可终归只是模糊的概念。但她现在似能够想到,那大抵就像血,娇艳欲滴,灼眼刺目。
她想问是为什么,但张了张嘴却发觉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发声。
“龙女将死,取其胸口之血入药,可起死回生,医死人,肉白骨。”
……
“对不起。”
声音落下,君染胸口的剑被猛地连根拔出,连带那些不切实际的念想合着血水淋淋漓漓带出胸口,行云流水收进鞘里。毫无留恋,决绝如斯。
在火的阴影中,什么都看不太真切。君染只觉得脑袋全成了一团糨糊,是一副极其不清醒的状态。她觉得很累,那声对不起松垮垮的被齐奕炀重复了两遍,可是又对不起她什么呢,是指隐瞒她接近她欺骗她以命换命,还是指叫她痴痴错付了感情?
君染的身体失力猛地蹲坐在地上,意识朦胧间,她见那白衣的身影终究是走远变成个白点儿又消失不见,他将她一人丢在了漫漫火海之中。结界破除,浓烟瞬时将她围绕住似想要拥她入怀,她蜷缩着身体与此时的西海一样残破。
视线所及似有白衣身影缓缓靠近,他又回来了?君染扯起嘴角,是不是不舍将自己丢下?她用力撑开眼皮打量来人,那身着白衣的身影高大却并不壮实,瞧着瘦弱却并不羸弱,如同上古的神邸,出世脱俗的立在自己面前。
不是齐奕炀。
那来者是谁?也是想趁她将死来分一杯羹的神仙吗?她迷迷糊糊想。
白衣之人轻轻拂袖,从容不迫弯下腰来,纤长的手伸向君染。
空气中浮动着甜腥的血气、昙花的清香以及死亡的气息。
可是我不想死。
在意识尚且存在的最后一刻,君染忍着胸口的刺痛用尽全身力气将手搭到面前的这只修长的手上。冰凉的触感。鼻尖盘旋着令人心生悸动的凌冽香气。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那双深邃的凤眼近在咫尺。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