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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吗?”
“咦,师父,您怎么什么的都知道?我可从来没跟别人说过,这是我的小秘密。”
晁冲看向这个十一岁的少年,虽然天黑只能看见一个轮廓,但是那双明亮的眼睛却在黑夜中也难以掩盖它的光辉。
晁冲笑道:“振翅欲飞,当然要如大鹏展翅三千丈,飞举青云十万里。你的父亲希望你将来能够奋发有为,不要辜负他的期望啊。”
小岳飞毕竟还是小孩,听到夸奖,便忘了追问晁冲如何得知的问题,满心欢喜道:“我会的,师父。”
小岳飞将提上来的食盒盖子掀开,拿出一盘热腾腾的饺子,又递给晁冲一双筷子道:“我娘做了一些饺子,说师父一个人过年,要我送一些来。您快尝尝,我娘包的饺子最好吃了。”说完自己都流了一点口水。
晁冲知道古人非常尊师重道,第一碗捞出的饺子,自然是供奉祖先,第二碗就是孝敬长辈师长,之后才能自己享用,想来岳飞急着送饺子过来,自己还没吃呢。
晁冲也不客气,接过筷子夹了一个,韭菜肉馅,皮薄馅多,非常好吃,晁冲夸奖了一句,又夹起一个,对岳飞说:“张嘴!”
小岳飞乐呵呵的张开嘴巴,接过晁冲送过来的饺子,三两口咽下,喜笑颜开。
晁冲道:“周老师傅那里呢?”
小岳飞道:“王贵他们应该送东西过去了。”
面对这些可爱的孩子,晁冲孤独的心情也得到了一些缓解,说道:“走吧,周老师傅也算是我半个老师,我也借花献佛,去慰问慰问他,说不定还能多教我两招呢,呵呵”
说完,跟岳飞收拾好食盒,一起跳下房顶,向周侗所在的屋子而去。
过了腊月二十四,晁冲准备启程回家,和乡亲们一番纠缠之后晁冲骑马踏上了回乡的路。
内黄至郓城有多条道路可选,但是晁冲选择了先北上大名府,自那里渡过黄河南下,经朝城、阳谷、寿张、梁山返回郓城,这正是水浒传原书中杨志他们运送生辰纲所走的路径,避开了大路,减少了许多麻烦。
骑马不到一日就到了大名府,大名府又称为北京,乃是大宋防御辽国重要的军事要塞,里面的官府力量非常强大,晁冲还不想去触碰这个霉头于是就在附近村镇住下,待明日一早继续赶路渡过黄河。
半夜时分突然听见村庄外面叮叮当当的兵器相交声,继而是喊杀声响彻在寂静的夜里。
晁冲抄起双手百辟刀,一跃而上房顶,朝着喊杀声处摸去。
到了近前只看见地上死了一大片白衣人,一个头陀挥舞着两把戒刀,将最后几个白衣人斩杀,双戒刀归鞘,从地上抱起一个沉睡的小女孩,朝着晁冲那里看了一眼,里面蕴含着无边的杀气,让晁冲不禁心底一寒。幸好那头陀并没有向晁冲动手的意思,而是向东快速奔跑而去。
待那头陀走了,晁冲走进厮杀的生死场,这借着四处散落的火把光芒,看清楚了这片修罗场,二三十个白衣人,死法各个凄惨,不是肢体横飞活活疼死,就是头颅被砍身首异处,回想起那头陀双刀翻飞,晁冲便不禁打了个寒颤,这绝对是个杀人的魔王,刀中的高手!
正在这时,远处一阵马蹄声响,一群白衣人骑马冲了过来,看他们的衣服装扮,应该是跟地上死去的这些白衣人是一伙的。那些骑马白衣人看到场上的情景,再看看晁冲,暴怒之下纷纷举起了手中的短弩,晁冲见势不妙,一个翻身进了旁边一间屋子,无论是不是误会,自己可没有暴露在对方弓弩之下,将命运交给别人的习惯,大不了战一场便是。
其中一个白衣头领,立刻喝止马上众人道:“住手,放下弩箭。我们都知道敌人是何等残忍,这种杀法,非他莫属。而那个小兄弟刀未出鞘,显然只是路过。”继而对房屋中的晁冲道:“在下摘星楼主司马空,正在追捕恶人。若是刚才有所得罪,还请海涵!可否请出来一见。”
晁冲偷眼观瞧,发现那些人的弩箭都放了下来,自己若是再不出去,显得胆小怕事了。于是干咳一下,跳窗而出道:“在下晁冲,路过此地,听见喊杀声,所以过来观瞧,这才有了方才误会。”
司马空甩鞍下马,走近晁冲,双手抱拳道:“杀人的可是个头陀?”
晁冲看那司马空四十多岁,三缕胡须,相貌堂堂,心中也有好感,回礼道:“正是个使双刀的头陀。”
司马空道:“晁兄弟可见他往哪个方向逃了,身边可带什么东西?”
晁冲知道对方急着追赶,指着东方道:“那头陀向东而去,似乎抱着一个孩子。”
司马空咬牙切齿道:“这个恶僧!枉我待他亲如兄弟,谁知竟然做出猪狗不如的事情来,趁我外出之际,奸杀了内人,怕我报复,还掳走了我的女儿作为人质。真是可恨!”
晁冲没有言语。
司马空继续道:“可恨那头陀武艺高强,我们全都不是对手,不知道晁兄弟可否助我们一臂之力!”
“这个……”晁冲其实不太想惹事,而且那个头陀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马背上的白衣人呼啦一下全都下马,单膝跪地道:“请壮士助我们一臂之力!”
司马空也向晁冲鞠躬道:“可怜我那十岁的女儿……”
晁冲叹了口气,应道:“在下尽力而为!”
司马空大喜,忙腾出一匹马来,让晁冲骑上,一行人向东追去。
路上晁冲疑惑道:“司马楼主,为何您认为我有能力对付那个头陀呢?”
司马空一边骑马一边道:“晁兄弟在现场,那头陀却没能伤你,显然是对你有所顾忌。否则依他的凶残个性,必然不会放过一个知**。况且晁兄弟提起那头陀只是有些意动,却并不惧怕,这说明兄弟你也有自保之力。不怕晁兄弟笑话,我身边这些人,凡是见识过那头陀本领的人,无不胆战心惊,若非我用巨额赏金**,怕早就一哄而散了。”
晁冲长叹了一口气,虽然那头陀可怕,但是若只是缠住他,然后让人去将无辜的小女孩救下,应该还是可以的。这也是自己答应司马空的初衷。不求杀人,只求救人。
晁冲问道:“那头陀是何来历?”
司马空道:“此贼本是少林寺灶下烧火的一名头陀,因为不堪掌管香积厨的僧人的暴打而暗自偷学武功。十年后终至大成,在少林寺一年一度的达摩堂比武中打伤少林达摩堂首座苦智大师。所以被少林寺逐出师门。从此性格暴虐,杀人如麻。人送外号千手人屠--申屠烈。”
“千手人屠?”这不是那个丢人的彭连虎的外号么?而能被人称为千手人屠,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