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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站。”
“一站？”
或许是因为他说话的有些模糊不清的，这个女.人一直没认清是哪一站。
“底站。”
“最后一站。”
他又说了两遍。
“好。”这个时候就后排坐着两三个人，她最喜欢挑中央靠左侧的几个位置，注视着窗外的风景，
就好像好几个小时积累下来的疲倦到了它的极点，
在窗外的风景路过了往日繁华的虹梅街，
再到人影萧.瑟的城乡.结.合部，
她就感觉自己的眼前昏.昏.茫茫的，随遇而安的，都不知道前程未来在何方。
她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青年，“我们到底去哪儿啊？”
“我也不太清楚，走走看看吧。”他一看就没有什么心.情。
还是后来路过七宝到了沪松公路上，两侧都是几十年前就铺好的水泥和房屋，好像整个世界的色.彩降.了一整个灰度。
他在她后.面轻声的说道：“米市渡郊.野.公园你还记得吗？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没想到从松江汽车东站没多远就到了。”
“公园有什么好玩的？”她觉得没.劲。
“不是，我不是跟你说过嘛，这个郊.野.超.大的，比整个.澳.门还要大，野.的不得了。”
“那可以去看看。”
“嗯。”
他没有告诉他从汽车东站过去至少还有六公里远。
她还记得上次和同学一起从七宝骑车到九亭，路过了一大片人迹罕至的水泥里面，
当时还觉得好像去了很远的地方，没想到偶尔的一次旅程这么轻易的就把以前觉得好偏的地方都经历了一遍。
到了远郊，站点之间的距离就远了，车跟在高速上开一样，外面的风景一晃而过。
停在靠着九泾公路的一条小十字路口前，他正在看着右边被围墙围住的.杂.草.丛生的远处，
李芸青说道：“你看那个酒店，是隔离点欸！”
他的视线也看了过去，看不到任何人影的一排建筑，就好像多年前他在常市，就喜欢在一个人的时候往最偏远的郊区看不同的风景，
有时候大半天的看不到路边有一个人走过，
就好像那时他看自己的未来，不知道前程和出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