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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也觉得一点尴尬，毕竟自己穿越前刚暴揍了散兵一顿，现在还委托别人办事。
他只能假装没有听见两人的对话。
“我要走的路还很多，再过一段时间，我会前往稻妻，那之后你应该见不到我了……”
罪孽深重之人，唯有赎罪与死亡，才是正解。
散兵知道，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帮忙清理魔物和残留的愚人众势力，帮助提纳里清理死域。
到头来，杀戮，居然成了他唯一能做的。
空表情有些不自然：“走好，你是一个特别的人偶，我会记住你的。”
他不是受害者，也没有资格代替雷电五传原谅这个人。
“记住我……吗？”
散兵低声的笑了一下，似乎是自嘲，又可能只是单纯的觉得惊讶。
目送散兵离开后，派蒙看着空，感慨：“要是没有【博士】插手，那个人偶少年也会成为稻妻的主力的。”
“这种事情，谁说的准呢。”
派蒙点了点头：“是啊，你这两天怎么都不来找我？”
“在想些东西，比如，真正的派蒙去了哪里？”
现在的空，防备的除了深渊殿下，就是这个假派蒙。
究竟谁，才是那个真正的变数。
“你在说什么啊？”
侧歪着脑袋的派蒙，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就像根本听不懂一样。
“还要装吗？”空拿出了证据。
他的手中，放着一根黑色的羽毛。
那之后，萌新空就去找了荧，询问她知不知道关于派蒙身上的疑点。
就算已经被荧隔绝了气息，放在手上的时候，依然有种滚烫，被灼烧的感觉。
“蒙德一直都有深渊教团在活动，这是在风花节那时候，从你身上落下的。”
漆黑色的羽毛，是不祥的征兆。
“这不是提瓦特大陆的东西，他们不知道，但我很清楚，是堕天使落下的羽毛。”
“所以，你是谁？”
是和天理一样的，掌控世界的概念存在吗？
“派蒙就是派蒙，但每个世界的派蒙是不一样的，我是72柱魔神——派蒙！”
空还不太能区分，两者有什么联系。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
“《原神》是一款基于现实世界创造的游戏，所以有些设定灵感，来自于现实，魔神的设定来自于神秘学书籍《所罗门之钥》，摩拉克斯，巴尔泽布……这些名字都是借用了此书。”
所罗门之钥？
空暗暗记了下来，随后又听见派蒙道：“我的旅行者荧，被他的哥哥送到了这个世界，于是我也跟过来了。”
“一个时空是无法同时存在两个相同的魔神，我只好将你的派蒙吞并，才终于不用担心这个世界的排斥。”
“吞并是指……什么？”
空只感觉，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吃掉了啊，不得不说，她真的不堪一击。”
短短一句话，在空的耳边宛如一道惊雷。
派蒙无奈的摊开手，满脸嫌弃的样子：“这样的人，居然还和我一个名字，真是降低身份了。”
“你生气了？为什么要生气呢……我比她更适合成为你的向导，帮助你做主线，支线，甚至是打那些boSS。”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否定了派蒙一直以来的陪伴。
空只觉得心口堵得慌，迫切的需要一个宣泄点。
他愤怒的看着这个派蒙，眼中的怒意熊熊燃烧：
“被旅行者否定的导游，该有多垃圾啊，知道吗？就从这些天的相处看来，你比不上派蒙的一根头发！”
派蒙也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你也很垃圾，主线做完之后，就没怎么见你在踏入须弥和稻妻了，完全不符合我心中的旅行者。”
所以，你心中的旅行者就是一直不眠不休做任务，活跃于各大副本的散兵吗？
“那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本来只是带荧回去，但现在发现，最合适成为我的旅行者，已经出现了。”
不是他，不是初白工作室的银，那还有谁？
空很聪明，他思索了几秒，很快就想到了什么，缓缓开口：
“不会……是大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