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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夜浅嘴角轻轻挑起,心中有了一番思量。
她本来就稀罕这家伙的身子,好不容易有个机会,那不得好好利用?
……
冥夜浅笑了笑,即刻,也下了车,自己慢慢的回家。
走进门的是苏挽,而离开的是霍清。
……
一周后……
冬日夜里很凉,月亮也不似夏天的圆滑,只露出小小的一部分,其余的全藏在黑夜的被子里。
冥夜浅不记得我是怎么睡着的,只感觉一整暖流从心里挤出来,像是破了一个洞,呼呼的往里面钻冷风,冥夜浅裹紧了身上的被子,脑子陷入一阵眩晕。
突如其来的一场风寒似乎打乱了很多人的生活轨迹。
冥夜浅许久没有睡了那么长时间。
就是一个很平常的一天,这一睡……便是半个月都没能醒来。
冥夜浅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Don'tcry,don't run away。
地下室很小,食物丢弃在角落里散发着恶臭,怕是连老鼠都不稀罕这。
他被锁在床上自嘲地想着,身下的毯子泛着铁锈的味道,对面有一块案板桌,上面立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那个是疯子用来宰割肉的。
外面的雨还是下个不停,风不断从地下室的缝隙钻入,就连头顶上昏黄的吊灯也在晃来晃去混合着强有力的心跳,配合他每时每刻绷紧的神经,不知道那个人什么时候回来...又会给他什么“惊喜”。
受潮的木板本就松动,下脚踩上去的时候难免有嘎吱嘎吱的响声,回荡在这个狭窄空间里,对他来说无异于催命曲,指甲不自觉掐入柔软的掌心,冷汗顺着额角滴在看不出原色的地板,溅起小滩连漪。
强烈的手电灯光从地下室的门缝射到他苍白的脸上,门外的人好像低声笑了。锁链有力得碰撞着,铁门发出剧烈的哀嚎,他努力把自己缩到角落,抱紧了头。那个疯子进来了。
“你是在怕我吗?...这可不妙。”那个疯子开口,金丝眼镜背后是嗜,血的瞳孔,配着白衬衫倒是有几分几副文质彬彬的模样,若是他的行为能和他的长相成正比的话...面无表情地将手里的东西置了出去,正好扔到案板桌上。
那个东西滚了两圈,随后又掉落在地。
当他借着灯看清楚那个东西时,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瞳孔猛地放大,不可置信得望着那个手臂垂下,指尖还在滴血的疯子。
“她是你的熟人吧...”男人推了推滑落至鼻尖的眼镜,就连那闪耀的镜框都染上了殷红,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微眯着眼。
“我记得...那天就是她约你的,对吗...?”
他走到桌旁,俯下身将那颗缺了两ke眼珠的头露提了起来,安置于桌,将空洞的眼窝恶劣地朝着床上的人。
“她还真的是该死呢...既然敢偷别人的东西...!”
那个疯子语气突然发狠,随手扯松染血白衬衫的领带,提起案上一把明晃的菜刀对着那美丽少女的头露劈了下去血xing味瞬间充斥了整个地下室,脑激ang混合着头部顾客(怕被屏蔽,特此谐音),渗进木质的案板。
本乌黑的头发粘着血kuai顺着那尖尖的下巴,一并切成两半,就好像切西瓜那样简单,令人作呕。本白净的脸上飞溅了血,那个男人却发疯地笑了。
他眼睛被那些味道熏的流泪,胃里翻江倒海地抗议,他不知道他此时该难过还是解脱。
那个女人没了,现在该轮到他了。
外面的雨更大了,心的雨也不甘示弱,颇有淹城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