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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烛燃烧,灯台溢满烛泪,暗红的灯花忽的闪烁了下,发出“剥剥”的轻响。
朱明的脸色阴沉,加重了语气,威胁道:“殿下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原来我还有一次机会,朱大人好生慷慨。”元孟冬含笑,“与大人相比,孤倒是心胸狭隘了。”
她脸上的笑意不曾收起,但却以肉眼可见速度,极快的冷了下来。
“如果殿下执意拒绝,就不要怪微臣自行来取您手上的印鉴了。”朱明说。
元孟冬摊开手掌,玉质凤首的印章正静静躺在在她手心中,散发着朦胧润泽的微光。这枚小印本身的材质就已经价值千金,但更让人趋之若鹜的,是它所代表的身份,权势和财富。
“朱大人,这枚印鉴太过烫手,你恐怕未必拿的起来。”元孟冬缓缓道。
朱明绿豆眼中划过贪婪的光芒,他伸出蒲扇大小的肥掌,一把抓向玉印
月上中天,蛩声切切,寒鸦被凄凉的惨叫惊起,纷纷飞入空中。
朝歌揽着元纤阿的细腰,清风般落在院子里。
澹台鲤身形展如红云,停在高墙上,她嗅了嗅空气中的焦味,喃喃:“孟冬是在烤肉么”
朝歌轻笑,忽然拉住元纤阿的手,一掠闪至墙边。
下一刻,花厅的大门被迫从里冲开,一个足有两百斤的躯体撞在门上,震碎了雕花的梨木,双腿拖地,带起一路碎裂的木屑,重重砸进地面。
尘烟激荡,青石的地砖向下凹陷成一个人形巨坑。
朱明瞠目结舌的躺在里面,绿豆眼瞪的溜圆,比平日看起来几乎要整整大上一倍直到现在他都无法理解,或是拒绝理解,为什么自己竟会躺在这里。
方才他刚刚碰到玉印时,便感到灼热的温度从手指传来,一路上升,经过小臂,关节,最终蔓延至整条胳膊,就像碰的不是玉印,而是一块烧红滚烫的烙铁。
他忍不住发出惨叫,想要将手上的东西甩开时,却发现手臂被奇异的吸力粘住,死活挣脱不开。
朱明惊怒交加,忍不住朝元孟冬全力打出一拳。
在生死关头,他已将对方尊贵的身份抛诸脑后,就算待会真的一拳将元孟冬的脑袋打扁,也只能怪对方运气不好。
劲风浓烈袭人,元孟冬拖印的手却仍旧纹丝不动,待沙包大小的巨拳距自己已不足一尺时,才依葫芦画瓢打出一拳。
后发先至。
两拳相碰,拳头大的输了。
朱明骨节连响如爆豆,他被一拳击飞,撞开大门,一路摔了出去,余力甚至还将他嵌入地砖中,形成人形的大坑。
花厅两侧的灯树被气流波及,一时间烛火全灭。
清冷的月光穿过缺少门扉的墙壁,形成透明的白色光柱,幽幽无声,仿佛为地面上镀了层白霜。
吕四谨与魏天冠蹲地,抱头发着抖。
“质量居然意外的不错。”元孟冬汇聚在掌心的强大内力开始倒流,温顺的回归于气海丹田之中,玉印上的高温被料峭的夜风丝丝缕缕吹散,再次凉的下来,被它的主人收回暗袋放好。
“殿下武艺高超,风姿恍若天人下降,微臣,微臣”吕四谨与魏天冠后知后觉的开始讨好求饶,但难以遏制的恐惧控制了他们的身体,两人的牙关格格作响,甚至超过了说话声。
元孟冬站起来,走过两名县令时停了一瞬“这就是我大齐的父母官”
吕四谨和魏天冠在凉爽的春夜里汗流浃背,额头抵在地面上,在他们眼前,素色的裙摆轻轻曳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音,元孟冬的大袖广裙随着夜风流宕起伏,鸾凤形状的暗纹上闪动着冷光,仿佛将要展翅冲天。
衣角上绣着“宫”字的象理先生们在两宫殿下携手离开后,无声无息的冒出头来,负责修整残破的花厅和更加残破的淮城令。
吕四谨和魏天冠则被“客气”的请到角房中,分开看管,等候上面不知何时的召见。
木屐陷入绵软的地毯中,没有发出半点饶人清梦的声响。穿着雪白中衣的朝歌木簪绾发,发梢的末端还有些许水迹的残留,她将铜勺盖在蜡烛上,熄灭了最后一盏灯。
焦黑的烛芯上方腾起一缕淡白色的轻烟。
澹台鲤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口中喊道:“朝小歌,你还不快过来睡觉。”
朝歌笑着应了声。
今天在澹台鲤的提议下,四名自幼相识的少女决定像昔年在学院中那样联床夜话,元孟冬特意从隔壁院子搬了一张床过来,拼在一起,又在上面堆了三层厚厚的被褥。
“你们还记不记得,当时苍梧有个古板至极的规定,但凡十二岁以下的学子,到亥时就必须回去自己的寝房,连休沐日都不能互相串门”黑暗中,身边传来澹台鲤的声音。
睡在最里面的元纤阿翻了个身,懒懒道:“这个规定如今还在呢。”
“你和朝小歌住在一块,当然不介意。”澹台鲤笑了起来,“可我们就惨了,出来见面还得想法设法的绕开巡夜娘子。”
“你以为我就没半夜跑出去过”朝歌轻笑,手臂屈起,垫在脖子下面,“有次蔡娘子明明已经发现了我躲在房檐上,却故意装作没看见,在下面足足翻了半个时辰的书,等我不慎发出声音,才捉我下来。”
“后来你可学乖了”元孟冬笑问。
“完全没有。”元纤阿无情的揭露道,“那阵子朝歌一有空就苦练轻功,大约过了不到半年,巡夜娘子们就再也逮不着她了。”
元孟冬心头沉郁的阴霾因闲聊而稍微散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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