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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请吧。”
肖回面无表情的说,板着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手臂在身前一展。
“殿下……”
良东看着冷肃威严的沈回,扯着沈颜的衣袖,忧心的唤。
沈颜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把府里人看住了,一个都不许离开,等我回来。”沈颜冷冷吩咐了句,然后起身出了门去。
沈颜出了门,巡查监众人便也跟着撤走了。良东一脸忧心的看着沈颜离开的方向,重重叹了一口气。
自家主子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这么不顺呢,唉!
太子府外,已经备好了马车。沈颜坐上马车,被巡查监的人半缉半押着拉往宫城。
太子府离皇宫不算远,这段路却走了很长时间。沈颜安坐在马车里面,闭目养神,就在她昏昏欲睡时,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太子殿下,请下车吧。”
肖回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沈颜睁开眼,抬手推开车门,悠悠下了车。
进了宫门还有一段不算短的路要走,沈颜自顾走在前头,一双灵动的眼四外乱逛,瞄着房上树、水中花,红色的宫墙、琉璃的瓦。
今天的宫城一如往日模样,却又有不同于往日的地方。
比如乾圣宫外的侍卫比寻常时候多了两列队,再比如内廷护卫皆换为了巡查监的锦衣卫,虽然他们换了皮,但身周猎猎肃杀的气息却骗不了人。
她有这么可怕么,见一面而已,还要陈重兵护卫。这个面子,给的可够大。
“儿臣沈颜,奉旨请见。”沈颜在上和殿外站定,双手相搭,高声朗喝。
“太子殿下,陛下说了,您到了直接进去就行。”安世全对着沈颜恭敬行了一礼,细声和气的说。
“你不早说。”沈颜闻言挑挑眉,放下敬前的手,大摇大摆的进了殿去。
“肖首司,陛下说了,让您在殿外稍候,需要您进殿的时候陛下自会宣。”
许是肖回要跟她一起进殿,沈颜才踏进乾圣宫的门,身后再次响起安世全的声音,不过却是为了阻拦肖回的。
沈颜有些惊诧,亦有些许不解。
大张旗鼓拿她在前,殿前增设陈兵在后,怎么看皇上都是要将她这个暗中作梗残害手足的无良储君拿下的意思,可这会儿却又把肖回拦在了殿门外,让她一个人进去。
前后矛盾的事她这个爹做过不少,她从来就没跟上过逻辑,这一回,沈颜依然不知道她的父皇爹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既然有人蓄意陷害,证据链条自然也备了齐全。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唯一能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乾圣宫的上和殿是上早朝的地方,平素里沈颜到这里来都是例行公事的来上早朝,百官在列,大家都只盯着自己脚尖三块青砖地,不敢抬头乱瞄。所以沈颜一直也没什么机会抬头看看这座殿。
今天沈颜自己走进来,昂首挺胸,因为离龙椅的距离还有好远,沈颜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偏了偏,扫一眼漆红的承重住,瞄一眼吊高的顶天棚,不得不说,这殿是真大啊,大的不禁让人觉得自己很是渺小,如沧海一粟,如尘埃一颗。
庙堂之高,令人望而生怯。
古人在玩心理暗示这一套上的造诣属实颇高,实乃我辈之楷模。
纯金打造的龙椅霸气奢华,皇上坐在宝座上,面色威严和肃,一双矍铄的眼似鹰隼利,似狐狡黠,似狼凶恶,似豹警觉,然而沈颜从他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看出了一丝落寞的失望。很淡很淡,却很真实。
视线交汇刹那错开,沈颜站定,自觉的低下头,躬身拱手,对龙椅上的人恭敬恭敬行礼。
“儿臣沈颜,参见父皇,父皇万福。”沈颜用尽可能洪亮又平缓的语调说。
然而一语落下,无人应声。
又来!
鞠着躬垂着头,沈颜也不敢抬头去瞄皇上的表情,就像个虾米似的站在那里。
沈颜不禁无奈的撇了撇嘴,宫里的人常年被圈在这深墙里,是不是被憋的脑筋都不太正常了。
不管是后妃还是皇上,一个个的仗着自己有点地位,都乐意显摆显摆。见礼不吱声,问安也不回应,一个个的都喜欢故作深沉,拖着耗着,好像立刻答话跌了他多大份似的。
拜托,是你叫我来的好嘛!叫人家来又不搭理人家,装什么清高,有本事你一直抻着别说话!
沈颜心里暗自诽腹,破口大骂。一直骂到词穷语尽,臂酸腿麻,一把老腰就要折断了,头顶上那位终于开了腔。
“阿颜,你可还记得当初寡人因何立你为太子吗?”皇上开口,声音前所未有的沧怆。
沈颜沉默,这问题问的,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她穿过来的时候这位就已经是太子了,那位走的利落干脆,一点记忆都没留给她。
她也想知道那位费劲巴力的女扮男装当上这个太子是为点啥。
“回父皇的话,儿臣愚钝,不明白父皇什么意思,还请父皇明示。”沈颜四两拨千斤将话题又抛给了皇上。
皇上问话不知道怎么答也必须得要答,这是规矩。但是御驾在前,沈颜也不敢东扯西诹乱说话。于是乎,她就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皇上今天找她来不是和她聊天侃大山的,也不是嘘寒问暖笼络父子情深的,他说的每句话都是为了往老十二落马的事上引。
沈颜懒得和他玩没有意义的文字游戏,干脆直言:爹啊,你儿子笨,听不懂你的话里有话,所以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皇上闻言悠悠开口,却是继续自说着自话,他说,“寡人当初选择立你为太子就是不想看到手足兄弟为了夺嫡自相残杀啊!”
皇上的声音很是低沉,沈颜偷偷抬头瞄了一眼,皇上脸上竟然有悲痛之情。二十年已过,他每每阖上眼还能看到他们不甘的脸,皇上悲戚戚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是寡人万万没想到,你一介女儿家,下手竟比男子还要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