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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叫小五。”李悠然看着面前的小丫头,微微一笑:“你刚才在做什么?”
小五回身指着那一大片柚子林:“柚子熟了,摘柚子。”
程徐氏在一旁接话:“二小姐想吃么?我这就让她们送一个过来。”
不等李悠然开口,小五脆生生道:“姐姐不吃柚子,只爱闻柚子皮的味儿。”
程徐氏一愣。
小五一句话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
李悠然反而是几人中最为坦然的一个。
小丫头却是如她自己所说的很了解自己。
她情急之下说的那几句自曝身份的话,李悠然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
这应该也是个带着前一世记忆的重生的人。
既然她能说出黑天崖,师门旧址一类的词,八成是在李府灭门之后,跟着已经堕入魔道的自己相依为命的生活了很长的一段日子。
这么一想,再看着小五时,虽然还是陌生,但是心里却多多少少有了点触动。
李悠然让小五起来,亲自拿着帕子给她擦了擦手:“没想到今天还能见到你,也是巧了,正好我跟姐姐过来庄子会多呆一会儿,你陪我转转吧。”
小五自然是乐意的,高高兴兴让李悠然牵着她,两个半大的孩子走在前面。
婆子凑近程徐氏询问:“这怎么办啊?”
程徐氏开始时也唬了一跳,现在知道了来龙去脉,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是落了地。
儿时的小伙伴,孩子小的时候,哪有什么身份地位的概念,玩的好了,自然就是好朋友。
程徐氏说:“你去忙的吧,二小姐既然跟小五投缘,就让她留下来陪着一起转转。”
婆子答应一声,转身走了。
李悠然跟着小五在园子里转悠。
小丫头对这里很熟悉,一边带着她挑着风景好的地方走,一边时不时用余光瞥她一眼,脸上的欣喜是怎么都掩不去的。
李悠然觉得挺好玩,只是身后还跟着程徐氏,很多话都不方便说,便也时不时的转头故意迎着她的目光。
两人四目相对,就忍不住相视而笑。
笑着笑着,小五竟然眼眶一红,落下泪来。
小五哽咽着用两人间方能听到的声音说:“姐姐,我真的没想到还能见到你,跟做梦似的。”
一句话才说完,前院过来人通知,该放灯了。
小五有些紧张的攥了攥李悠然的手。
小小的一只手,掌心指腹有些粗糙,此时湿漉漉的黏腻着,牢牢的同她牵在一起。
李悠然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也同样紧紧了拉着她的手,扭头对程徐氏说:“我喜欢小五,让她跟我去前院吧,回头我同姐姐说一声,看看能不能把她带去府里。”
程徐氏这回是真的惊讶了,但也没说什么,恭敬的应了一声,就任由着李悠然牵着小五去了前院。
小五激动的不行,转头一个劲儿的盯着李悠然,想说什么,又怕被别人听见,只是努力忍着。
李悠然眼角余光瞥到,心更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