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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事。上官屏站在对岸,见他被豹子缠住,甩出一枚飞镖,直射豹子额头。
那豹子向旁一跳,米入斗趁机一刀劈在豹子身上,劲力猛恶,几乎将它一刀两断。豹子在血污里滚了一滚,昂着头嗷呜一声,就此不动。
吹哨之人似是觉察了这豹子临死前的悲鸣,哨声忽的中断,四下里一片寂静。
蓦地里铁哨又是一连六声短促的尖鸣,一声更比一声近了不少。那人若不是骑马,便是身具极佳的轻功。
白烟中忽又窜出两只豹子。米入斗打发了性,怒吼一声,左手也拾起一柄单刀,双刀一碰。“嘡”的一声大响,向前冲去。
黄若在对岸瞧得清清楚楚,急道:“你发什么蛮!和这些畜牲纠缠什么,还不快过来!”
米入斗登时省悟,双刀舞动,将豹子逼退,奔向绳索。哪知他这一转身,却正激发了猛兽的捕食天性,两只豹子一先一后,往他背上猛扑。
上官屏双手齐挥,“嗤嗤”两支袖箭,正中两豹肩上。但袖箭只六七钱重,上官屏又素不以手劲为长。两只豹子皮糙肉厚,只抖了一抖,便又扑上。
米入斗回头便是一刀,前一只豹子身子忽的一挫,避开刀刃,血盆大口一张,正咬在他腿上,两只前爪锁住他的腿,头猛地一甩,向后拖去。
米入斗被拽得一个趔趄。他深知同野兽搏斗,最忌摔倒。双刀拄地,撑稳身体。后一只豹子见得便宜,腾地跃起七八尺高,一侧头,横着两对白森森的犬齿,向他咽喉上咬来。
米入斗右臂撑住身子,要抽左刀相隔,但那刀尖竟卡在石缝中,急切间抽不出来,再要换手,却哪里还来得及?
眼见那豹子的一张血盆大口便横在眼前,一股腥臭的热气直喷在他脸上,他心中一股狠劲勃然而生,左手放脱刀柄,大吼一声,一拳捣入那豹子口中,小半截胳膊探了进去,直抵豹子咽喉。
那豹子气管闭塞,呼吸不得,身子来回扭动,死死咬住他的胳膊,两只前爪在他身上抓挠,拼命挣扎。
米入斗红了眼睛,腰一拧,挥臂将豹子抡过头顶,“嘭”的一声,砸在身后大石上,又恶狠狠地砸了几下,那只豹被摔得浑身筋骨俱碎,软绵绵的松开了口,米入斗胳膊又是一抡,将那豹尸砸向另一只豹子。
那豹子放脱他的腿,闪身避开,却又咬在他另一条手臂上。
忽听身后一声娇叱:“别动!”一道劲风擦身掠过,却是黄若瞄定豹子,将刀掷了过来。
这一刀正插在豹子肋上,那豹子“嗷”的一声悲鸣,转身带着刀逃了。
米入斗两条胳膊上,各被咬出四个窟窿,血流如注,染得浑身一片殷红。
他手脚并用的攀上绳索,双手却无力悬住身体,又摔回地上。
(有话说里,有一些人同豹子搏斗的真实案例,本章参照了其中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