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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声师兄同时响起，众人都是一愣。
只有三个当事人默默对视，神色复杂。
见到来人，华九难赶忙上前一步抱拳行礼，躬身喊了声“先生”。
没错，来的正是当年赠给华九难《抱朴子内篇》的那个道魂。
陈大计更是舔着大脸靠了上来。
“道爷，这么久不见了，您老都挺好的吧？！”
“那啥，您就是金满兜啊？！”
对于这么可耻的名字，道魂却是显的十分坦然。
一边微笑着给华九难还礼，一边神色复杂的扶起因激动已经说不出话的丑女道士。
安魂咒连用几遍，丑女道士总算从化魂的危机中解救出来。
“师、师兄真的是你么？！”
道魂金满兜看了看女鬼，又看了看同样神色激动的钱多多深深点头。
只见他伸手朝脸上一抹，顿时模样大变：
虽然依旧白发银眉，但面目却成了一个略见沧桑的中年大叔。
一举一动尽显成熟男人的魅力。
见此样子，女鬼道士忽然哽咽着哭了出来。
“师兄！”
“真的是你，师兄！”
“你知道么，这么多年想你想的我好苦！！”
和女鬼不同，钱多多却是一脸的惊恐，并且下意识的连连后退。
“你、你是师兄？！你不是师兄！！”
“我、我知道了，你融合了他的魂魄，九命归一！！”
“难怪法家家主始终没有回来，看来是败在师兄你的手中了......”
即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钱多多提到“九命归一”的禁术，金满兜依旧坦然。
甚至连满是沧桑的眼神都没变过。
“哎，不错！”
“当年师傅以叛徒论我，又请出法家家主一路追杀。”
“为兄虽然险胜，但也深受重伤，甚至肉身都不能保全......幸亏遇到了后来的师傅。”
说到这里，道魂金满兜望向被自己抱着的女鬼，眼神中尽是温柔。
“他老人家不但传我茅山术法，又帮我在小九他们的学堂内，寻到了第九个和我命格一致的魂魄。就是这具道魂。”
“吞噬他后，为兄一边巩固道行，一边继续完成他的心愿：度化那些不能转世的魂魄、给《抱朴子》寻找传人。”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真心和我相容......哎，麻烦！”
“只可惜即便‘九命归一’，我的气运依旧不足以学习《抱朴子内篇》......”
“不过没有关系，九命归一也是一样，目的都是升仙、殊途同归。”
即便说着行灭杀之事的前尘过往完，但金满兜的语气依旧平淡。
平淡的像是电视剧里的旁白。
仿佛法家家主，和原本善良的道魂都不是被他吞噬的一般......
道魂金满兜的平静，和钱多多的惊恐形成了鲜明对比。
“又、又吞噬两人！”
“这么说、你、你已经完成九命归一的秘术，如今是仙了？！！”
金满兜仿佛看不到钱多多惊恐的样子，抱着女鬼缓缓走到他的身边。
轻轻帮钱多多整理好敞开的领口，一如当年对自己师弟那般关心。
摇头轻笑，脸上略显无奈。
“小师弟，你怎么还是这么马虎。”
“当年为兄就教过你：九命归一、九转成仙有个先决条件，那就是杀光自己九族。”
“杀光九族只是手段，目的是断了一切凡俗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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