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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说话。
是啊，她犹豫了，是选自本心还是选择苍山镜，很显然是后者。
她默默地低下头，瘫坐在床上，只觉得鼻尖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听着她小声啜泣的声音，苏御城也大概明白了什么，他沉重的叹了口气，道：“东西，我让阿暮收好了。你小心收着，别被人看见。”
说罢，纵使心里难受，也只能强忍着，几个迈步出了房门……
清香阁。
官娘子坐在阁内，每日都百无聊赖的看着这满塘的荷花荷叶。
这时，芍药缓步上前，跪在地上，微微颔首，道：“主子，君上回来了。”
“……”官娘子闻言，眸光一沉，转眸看向地上跪着的芍药，默了片刻，反问道：“回来了？”
“是。”芍药如实回答。
官娘子闻言，冷哼一声，道：“没用的东西。”
芍药跪在地上，不敢吱声，现在的气氛显得格外凝重。
片刻后，官娘子接着道：“苍楠也回来了？”
“是，回来了。”芍药忙答道：“不过，听说是受了惊，正在休息。”
“受惊？”官娘子转眸，看向芍药：“发生什么事了？”
“……”芍药沉默片刻，随即道：“不知道，魔宫的人，嘴很严，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来。”
“……”官娘子闻言，微微叹了口气，白了她一眼，真不知道要这玩意儿干什么吃的，什么都不知道。
想着，她有些厌烦的叹了口气，道：“你去亲自挑些东西，送去芳华殿，顺便探探情况，该怎么说，你自己知道。”
“是。”芍药微微颔首，便起身出去了。
苍楠回来了，那一切就好说，苏御城死没死就不重要了，有苍楠在，何愁担心没有背锅的。
……
芳华殿，苍楠沐浴后，由阿暮陪着，小憩了一会儿，便完全没了睡意。
她坐在床边，看着阿暮忙忙碌碌的更换着桌上的茶水，苍楠一时间看的有些出神。
这么多年，苍楠身边，无论是吃食也好，还是贴身衣物也好，都是阿暮一手操办的。
阿暮收拾好东西，转眸看向苍楠，却正好同她四目相对。
阿暮微微一愣，道：“仙君？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说着，她忙上前，四下打量了苍楠。
苍楠却只是看着她，没有吱声，片刻后，苍楠道：“阿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有些忘恩负义？”
“……”阿暮闻言，她看着苍楠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她道：“仙君，为何这样说？”
“……”苍楠没有搭腔，只缓缓的垂了垂眸。
苏御城救过她，很多次，她的确曾经与他有恩，可是，那么久了，那么多次，他早就还清了，相反，苍楠总觉得自己欠他些什么。
至于是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苍楠一时之间没了言语，阿暮抬手，轻轻的握住苍楠的手，道：“仙君放心，不管怎么样，阿暮的命是仙君的，仙君在，阿暮在，管他什么是非对错，仙君就是要杀上头那位，阿暮也誓死追随。”
看着毅然决然的阿暮，苍楠心头一暖，忙将她抱住。
要知道，当年，她仙骨被剔，故渊叔叔将她回去蓬莱，听说，光是保住她的元神就花了叔叔近一百年的功夫。
等她醒来，身边只有阿暮和只剩下一缕残魂的一朝。
没了仙法的苍楠就像一具行尸走，喜怒无常，脾气也是格外的暴躁，她本就及其的好强，没了仙法等同于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