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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说说,毁了这门亲,不作数。”
“父王,君无戏言。”一双水灵灵的瑞凤眼乌溜溜的盯着重显太子,当看到他脸上的笑意,知晓是逗她玩的,气鼓鼓的喊着:“父王!”
“好了,好了,孤不逗你了,来打开看看这是什么。”说着将一枚铜钥匙放到桦绱手中,天下就没有姑娘不喜欢礼物的,甭管大小贵重,打开之前的心中必然万分期待欢喜。桦绱开锁掀开锦盒盖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枚巴掌大的方形印章和古金令牌,以及一块丝帛锦卷。
“这是什么呀?”桦绱拿起印章,小篆刻的古秦字体不太好认,龙什么行?
“余儿先好生放着,等你出嫁时孤就告知你。”等你出嫁那日,定十里红妆,丰厚的嫁妆顾家抬都抬不完,孤的掌上明珠当配得如此。
——
桦绱搬起木盒放于角落衣橱的暗格中,盯着木盒的眸光中满是悲寂,一闭目,掩下情绪,关上柜门,再转身的时候已恢复常色。晚上,得将它收于暗室。
园中石桌前,身后姹紫嫣然,百花灼灼。云公子斟茶将茶杯放到桦绱面前,一抬眼看着她迷离出神的眼神落入他的面上,冷下脸,可是无损俊美的容貌,美人真是生气也有别样的‘风情’,抬着下巴骄傲的问道:“殿下,在看谁?”
“你穿的太华丽了。”桦绱回神敛眸,答非所问,心中暗叹了句——招摇。
云公子目光冷冷,嘴角拭笑阴阳怪气的说道:“要是素雅一些就更像顾琰羲了对吧?”那他就真真成了顾三公子的影子,真是不把他气死不罢休。他本来就喜颜色明丽绣繁华长衫锦袍,配上玉环香囊,铜镜映照怎么看怎么惊艳,这是格调懂不懂!忍不住握了握放在膝上的拳头,不气不气,自我催眠。嫩白的手掌攥出了痕迹,手才泡的牛乳,要淡定。
桦绱恍若未闻云青的这番心潮涌动,也不搭腔二人就这么坐着,暖风拂面,画面一时和谐的很。连翘一旁眼睛左右移动看着,好像云公子在的时候,公主才有生机。
半个时辰后,下人来报承荥郡主醒了,桦绱前来还未开口,“我饿了。”这是她们时隔十年春秋见面对话的第一句。
平日书信往来倒是频繁,见到承荥,眼生的很。有些人容貌变化太大了,前些日辛婉月倒是没大变样,除了胖了些。可是承荥,若在府外迎面走来她完全认不出。几年前她与仪宾江弛的婚礼也是王池替她去的,当然带了丰厚的贺礼。静静地端望,从细微的神情中才瞧出儿时的影子。一双杏眼稍长了些,有了女子的妩媚,倒也是个漂亮灵气的姑娘。
“何故这般狼狈?”桦绱倒不知她府中的膳食做的这般好吃,可瞧到承荥吃的狼吞虎咽的模样,觉得自己也饿了。
时光轮转四季更替,她们不觉间都长大了,上一次见承荥那时她们都是黄毛丫头,她还是东宫嫡女,未来储君的女儿。如今已物是人非,承荥已是江家妇。也不知那些昔日的伙伴过的可好,妍月,倒是令她意外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