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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白柳。”
“那你拿他怎么样呢？”廖科妥协了，他满脸叹息，“你让他存，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呢？”
陆驿站尴尬地挠挠：“其实还没想好。”
“但总不能让他就这里待着，我看着他吧，最好让他的欲望保持稳定，别让他进游戏。”
廖科深深地望着陆驿站：“你看着他？你看他多久呢？”
陆驿站一顿：“能看多久看多久吧。”
“那也就是说，你接下来对白柳的计划是【监管】。”廖科摊开双手，“但你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只单纯的监管，你和我都知道这家伙一旦进游戏，最多三个游戏就能发育到让人恐怖的程度。”
“你总做点什么以防万一。”
察觉到陆驿站的排斥，廖科语气严肃了起来：“这是最基本的监管程序，陆队。”
“不然这是对你和对其他人的不负责。”
陆驿站不语了很久，终于抬起来，他开口：“你培养一个具有心理暗示层面的学生。”
“到了时候，我会让他和白柳接触的。”
陆驿站虽然开了这个口，廖科也很快就培养好了自己的学生，但却一直没派上用场。
白柳十五岁考试失利的时候，欲望出现了明显波动。
廖科提出：“是时候让小周和白柳接触了。”
陆驿站站窗台上，他垂眸看着福利院里的白柳，慢慢地攥紧了拳：“再等等。”
“他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进游戏的。”
白柳十八岁被鲍康乐『逼』得退学，考失利，欲望出现了巨大波动。
廖科强烈建议：“不能再拖了，陆队！”
陆驿站低着坐校园里的花坛旁边，他看着手上白柳攒给他的冰糕棍，声线紧绷：“再等等。”
“……他能熬过这段，不会进游戏的。”
白柳十岁的时候，方点出了事，他的欲望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波动，离进入游戏只有一线之隔。
“这次必须接触了。”廖科方点的病房外的楼梯拐角，他望着陆驿站，“再拖，白柳越来越大，他的心理防线越来越重，小周的催眠点就不好埋了。”
陆驿站靠墙边，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他胡子拉碴的，神『色』疲惫，声音被烟熏得暗哑：“再等等。”
“我折叠了他的记忆，他会忘记这段，不会进游戏的。”
廖科看着执『迷』不悟的陆驿站，可奈何地摇：“……这已经是你最后一次记忆折叠了，为什么浪费这种地方？”
“你和我都知道，白柳迟早是会进游戏的，白六不可能让他现实里当一个普通人过一辈子。”
“不是浪费。”陆驿站吐出一口烟，他轻声说，“白柳能晚一天进游戏，能现实里多当一天的普通人，我所做的一切就不算浪费。”
白柳十四的时候，他下岗了。
但此刻，他的欲望起伏还是正常的，陆驿站会请他吃饭，他也会自己找工作，好像一切诡异的事都与他，以一种正常又普通的轨道向前滑动。
陆驿站坐沙发上，刷着手机上的新闻：【今日，一海边小镇接连发生游客辜失踪，疑似与当地镇镇抢劫有……】
【此镇风景优，以挖出过最完整的人鱼骸骨而出名……】
陆驿站的电突然响了，是廖科，他接了起来，廖科的声音十分沉重：“你看到了吧？”
“白六现实里下放副本了，是《塞壬小镇》，里面有白柳的【锚】。”
“他快进入游戏了，真的不能再拖了，陆队。”
陆驿站沙发上静了很久很久，他望着茶几上那些白柳中做过遗留这里的试卷，手边是前几天刚刚吃了火锅的优惠券，桌子上的笔筒里『插』着两根冰糕棍，上面写着再来一次。
他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有一种自我营造的幻境被打破的错觉。
“好。”陆驿站说，“让三代猎人和他接触吧，我游戏里的点都埋好了。”
到陆驿站松口，廖科长松一口气，他语气沉凝：“但现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了，白柳现已经十四了，我尝试接触过他，他防备心很重，又很聪明，小周埋催眠点需对方防备心低，对他有一定程度的信任，现的白柳，小周不一定能功地将催眠点埋入白柳潜意识里。”
“我先让小周以区免费实习心理医生的身份和他接触试试吧。”
陆驿站嗯了一声，说：“我会推荐他的，就说做失业心理辅导。”
当天晚上，陆驿站区心理医生咨询室见了廖科和周天华。
廖科和周天华看着乘着夜『色』而来的陆驿站，神『色』都很复杂。
陆驿站似有所悟：“怎么样，是白柳这孩子戒备心很强，不能埋入催眠点吗？”
“不是……”周天华挠了挠，迟缓地说，“埋入得很顺利，我和廖老师都觉得不可议，白柳对我没有丝毫的排斥，还比较信任，很轻易地就把催眠点埋他的潜意识里了。”
陆驿站一愣：“白柳信任你？他之前没有见过你啊。”
周天华看了陆驿站一眼，他抿了抿唇：“白柳说，我是你推荐的医生。”
“所以怎么样应该都还凑合吧。”
“陆队，白柳很信任你，他没有怀疑过你推荐他来看医生这件事里，有任何可能害他的分，所以从到尾，对我的催眠点的埋入和我对他的咨询刺探，没有任何排斥。”
“你说白柳有心理问题，他就真的以为自己有心理问题，所以你才会让他来心理咨询。”
陆驿站摇晃了两下，他撑住门似乎是想笑，但最终也没有笑出来，眼眶泛红：
“中的时候那么多人说他有心理问题，他也从来没觉得自己有过……”
“怎么一到我上，这人就想也不想就信了？”
陆驿站抬起来，他笑着望着对面沉默的廖科和周天华，落了一滴泪下来：“白柳也太好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