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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人绑好,搬进屋里。
珍珠刚才的注意力都在那人一身的奢侈品上面,当想起该看一看对方长相时,又被吓了一跳。
这还是张人脸么,被揍得鼻青脸肿,五官好像都略微的移位了,揍他的人和他是有怎样的深仇大恨。
魏子规道:“钟盛?”
珍珠问:“谁?”
魏子规提醒道:“周国公的女婿。”
原先绑他是不知底细,大半夜翻墙怕是贼人,不过现在确认了身份,就不好在如此无礼了。
魏子规将披帛解开。
珍珠想起来了,他们两“山盟海誓”时还提起过,周国公长女贾春漫和前夫和离后,又嫁给了城防营钟大人庶出的小儿子钟盛。
珍珠想着怎么会被打成这样:“贵重的财物都没丢,那就不是钱财纠纷了。否则应该把他全身扒光才是,从头到脚都是名牌货呀。”
魏子规看着钟盛眼角附近的抓痕,显然是被指甲挠的:“周国公膝下有三女,个个巾帼不让须眉。”
珍珠吃惊道:“你是说他是被他媳妇打的?不是才新婚燕尔么。就算不是浓情蜜意,也不该是冤家路窄吧。打得脸都不对称了,这是往死里打啊。”
珍珠盯着钟盛的脸,听说钟家小儿子喜欢吃燕窝,日日都吃,所以皮肤比姑娘家还好,不知是不是真的。
别人家的家事魏子规并不想管太多,他见珍珠挨那钟盛极近,伸手把她拉了过来。珍珠心想光是看而已,手又没动,小气。
钟盛眼皮子动了动:“钟公子?钟公子?”她唤了两声,钟盛睁开了眼,先是一阵傻笑,然后张开双臂,学起飞禽上下摆动双臂绕着魏子规和珍珠转。
珍珠瞠目,这模样是挺像只傻鸟的:“这是被打得神志失常了,还是吃错药,还是摔坏脑子了?”
魏子规一个手刀把人打晕,把了脉,下了诊断:“他吃了五石散。”
珍珠道:“难怪他刚才鬼上身一样。”服用五石散会致幻,会上瘾,服用过量会死。朝廷明文禁止售卖和服用五石散的,“我听说服了五石散的人疯疯癫癫,浑身发热,等他醒了不会又继续发疯脱衣服什么的吧。”
之前就是有人服了五石散在大街上裸奔。
魏子规对珍珠道:“五石散里掺有紫石英,所以药性才会这么猛烈,去帮我把药箱拿来。”
珍珠道:“哦。”
钟盛不知什么时候会醒,魏子规让珍珠先回去。
第二日早上珍珠串门蹭吃,钟盛已经醒来和魏子规在喝白粥,听到脚步声宛如惊弓之鸟躲到了桌子下,珍珠心想他心里的阴影面积不是一般的大。
魏子规把钟盛从桌底下劝了出来,钟盛声泪俱下,拉着魏子规的手哭得好不凄凉:“魏公子,求你可别让那母老虎把我带回去,否则我是死路一条。只要你肯帮我,我把藏的银子统统给你。”
珍珠眼睛一亮:“多少?”魏子规哼了一声,珍珠摆摆手道,“开个玩笑而已。”
钟盛问:“这位姑娘是?”
魏子规道:“升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