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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风却更大了。
裤裆里,有些凉飕飕。
李骁眉梢接连抽抽了几下时,耳边仿佛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我,是全世界最干净的女人。”
会跳舞。
在黑暗中戴着面具。
李骁想到了古印某大酒店的那间,临时更衣室。
想到了季雅刚才告诉他的那个,在东方叫鬼母;在西方叫撒旦;在那个世界却是最深警告的女人;想到了爱上她,却被她带到最深黑暗中;既没了眼睛,也没了心脏的虞山君!
可是——
她的本来面目,究竟是谁呢?
很久都没出现的虞山君,又是哪儿的鬼!?
李骁的眼睛,微微眨了下时;看到一个身材窈窕的身影,披着黑色的大氅;缓步走过广场,幽灵般消失在了山庄后面的花园里。
那是荆然。
也只有荆然,才喜欢在黑夜里,去那种地方。
“如果说玛舒卡卡,就是西方的撒旦;那么荆然,是不是就是东方的鬼母?”
李骁突发奇想。
背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打断了李骁的思绪。
他皱了下眉头,却没回头。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来者是谁。
萧绰。
李骁“一心二用”,在和陆梓琪打电话;欣赏季雅的舞蹈,甚至让她过电哆嗦时;却又好像还有别的李骁,在密切关注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说起来,李骁自己都不相信。
却偏偏真实存在着。
第三个李骁——
能看到萧绰始终跪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当越来越小的雪花,终于停止时;第三个李骁就看到,萧绰已经成了一尊,白色的雕塑。
但当季雅消失后——
所有的李骁,都成为了现在的李骁;他再也无法像刚才那样一心二用,或者一心三用了。
“难道,季雅的209进化到某个层次后;能产生科学家所说的多空间磁场?能在不同的空间内,看到同样的自己,在做不同的事?但当季雅的磁场收回去后,我就再也无法看到,其它空间里的那个我了?”
李骁心中一动时,忽然嗅到了一股子异香。
从没有嗅到过的异香!
他回头,看向了发丝,肩膀上落满雪花的萧绰。
嘴唇都冻青了的萧绰,慢慢的蹲在他身边;下巴放在膝盖上,双手也用力的抱住了膝盖。
这个动作,就是传说中的亚洲蹲啊。
西方人,玩不来。
“就这幅熊样了,还有心思洒香水?”
李骁盯着牙齿咔咔轻颤的萧绰,尖酸刻薄的说:“就为了摘掉别人送你的小神兽帽子,就故意洒这么多香水;更无比矫情的,自称是香兽?”
萧绰在西湖大少殒命现场,自称是小神兽的事,李骁早就知道了。
他觉得这个一根筋的可怜孩子,特他嘛的矫情。
他当然不知道,萧绰身上的异香;是在前晚爬山赏雪时,摔了个屁股蹲;结果磕破了腋窝,从而突发异香了。
而且李骁今晚刚登台时,因为全部精力,都用在给宋泛舟挖坑那方面了;在萧绰抓住他衣领子,拼命摇晃时,也没注意到。
现在西湖宋家已经玩完。
重回七大豪门之首的沈星辉,聪明的高悬免战牌;李骁绷紧的神经,也终于可以放松后;这才忽然间,嗅到了萧绰身上的异香;就误以为,她刚才洒了香水。
萧绰看着台下,冷冷的反问:“我矫情不矫情的,关你什么事?”
李骁翻身站起。
他不想和这种脑子不正常的可怜孩子,瞎哔哔什么。
自以为帮不上他的柔美人,还泡在香喷喷的浴缸内,等着他去安慰呢。
再说那儿凉飕飕的滋味,也确实不好受。
不怕冷,并不代表喜欢这种凉飕飕的感觉。
“你等等,我有话要和你说!”
萧绰的左手,挡在了李骁的膝盖前。
李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满脸的轻蔑:“你算什么东西?想和我说话,就能和我说话?宋夫人,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宋夫人——
萧绰的娇躯,猛地轻颤了下。
已经被吊死的宋泛舟,绝对的高光时刻时,可是特得意的告诉过所有人;这只小香兽,是他的女人了。
萧绰当时也没反对。
哪怕她随后不久,就疯了般的那样;拽住李骁的衣领子,哭嚎着要求他,杀掉宋泛舟!
那么李骁称呼萧绰为宋夫人,有什么错吗?
萧绰抬头,看着李骁;绝对是一字一顿:“我,现,在;还,是,个;处!”
不等李骁说什么,她又飞快的说:“除了你碰过我,就再也没有哪个男人,碰过我了。”
李骁——
莫名其妙的,他再看这只小香兽时;就感觉,她貌似顺眼了许多。
可他还是尖酸刻薄:“我碰过你吗?你是不是处的,管我什么事?”
同样,不等萧绰回答;李骁又说:“我只关心,你什么时候才能长点脑子。这双看似水灵灵的大眼睛,什么时候才能分辨是非!那会儿宋泛舟最高光的时候,你不是恨支支的,让我杀掉他吗?现在他死了,你亲眼所见;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小香兽——
忽然就哭了。
很伤心:“我一直以为,我很聪明。可现在我才知道,你们这些人,才是眼睛都不眨,就能给人挖坑的老狐狸。我努力去做的每一件事,其实都是那样的愚蠢。”
“我没有了家。”
“我没有了爸爸,也没有了妈妈!”
“甚至在萧天运更名后,我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世界这么大,那么多人!却没有我立足之地;更没谁真心的喜欢我!都只是垂涎我可怜的美色,并毫无心理负担的利用我!”
“我想死,却又不甘心。”
“因为,我还没有报灭门之仇。”
“李骁——”
萧绰哭着,蹭地站起来;又一次抓住了李骁的衣领子,拼命的摇晃着:“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杀了你,给我全家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