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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葛江芝起身离去。
藩文学独自坐在凉亭,许久都没有动,这世上竟有如此卑鄙的人,好在对付的不是他,他也没有得罪这样的小人,当真是可怕至极。
就这么到了三月院试之时,顾府学院里也一直很平静,似乎葛江芝说的话也并没有发生,但是大师兄齐昴的确不曾回顾府,府中也无人提及。
府上唯一参加秀才试的只有朱忠,在众位同门师兄弟面前,他一直很自卑,对这一次的秀才试也得以师父的亲自教导,正努力准备着参加。
却在这日清晨,顾府学院的学生刚开始了一天的课业,却在这个时候,有人匆匆回顾府来报,朱忠出事儿了。
用烂了的手段,却是好用。
朱忠十五岁,却独自去了花街柳巷的温柔乡里睡了一夜,而被发现他身份的人正是巡逻的士兵,同样也是去抓逃犯的。
这个手段与当初对柳士原的是何其的相似,柳士原站在师父顾大儒的身边,听着顾府管事阿福的禀报,再看到一身薄衣一脸狼狈跪在堂中的朱忠。
柳士原多想这只是别人的陷害,可这位师兄朱忠却的确是自己去的柳巷。
在顾大儒的追问之下,朱忠说出实情,也就是在去年,他只得十四岁的时候,曾有一次跟着鲁茂一起出的府。
鲁茂在外有位通房丫鬟,那段时间出于好奇,有一次这位通房丫鬟服侍了他们两人,让十四岁的朱忠知道了男女之事。
至于这一次入柳巷,是因为考前心头沉重,就鬼使神差的去了里头,没想在里头喝醉了,就糊涂的睡了一夜。
所以并不是别人陷害么?绝不可能,就在这节骨眼上,而且巡逻兵抓逃犯,为何正好是这个时候,一切太过巧合了,就是有人刻意的安排。
然而顾大儒看重的是弟子本身的德行,他若不是自己有这样的想法,也不会中了别人的圈套,所以怪谁也该是怪自己的鲁莽,对自己前程的不管不顾。
朱忠这一次的事很快在巴城传开,瞒都瞒不住了,此时再想参加秀才试,全是因为顾大儒的面子,得了顾大儒的一番教训后,朱忠先回了自己的小院。
柳士原一直待在师父身边,亲眼目睹师父眼眶里的泪,不得不说,师父外表严明,内心柔软,还是护着弟子的。
要是在县学,这样的事恐怕是不能再参加秀才试了的。
谁也没有想到,当天夜里,朱忠竟然病倒了,府医看了一眼,生了气,因年纪小便纵欲过度,至使身体掏空。
再去细查,怎么也没有想到朱忠小小年纪,在过年期间竟然在外头与一女子纠缠在一起,学人家的养了个外室。
只是他不知道这外室可不安于内室,见他读书去了,又与旁人勾搭上了,亏得朱忠还将自己的零花钱全部给了那女人,如朱家这么有钱的,便是零花钱也不少,一个月好几十两银子。
就是因为过年时节,不像顾府学院那般管束严厉,以至于他时常背着师父出门与那女子行乐,再经过昨日一事,才将身子掏空,病来如山倒,没办法参加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