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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岳收了韦豹,让韦豹用高廉的马加韦豹自己的以双马赶路,不然,跟不上。
韦豹的两亲兵同样得配双马,用温文宝的和重甲士的马,原来的马则抛弃了。他们只是韦豹的亲兵,属于狗腿子的狗腿子,地位卑贱,没资格配好马,而重甲士的马又必须尽可能好些才能支撑重装骑兵,自然比韦豹的亲兵的马要好。
铁二铁三却是一人变三骑。
他们要轮番换马,以最快的速度赶上正回返沧州的柴进。至于高廉的脑袋,他们没带。不必搞这麻烦的形势主义.......报仇了就行了。又不用必须拿脑袋才能向柴进证明什么。
赵岳带着人飞快地走了,没有收用那些陷入绝路的似乎可怜的重甲士,但给了这些人一个建议:拿着高廉的脑袋去找宋江恳求收留。说是他们起了良知自己杀了高廉也可以,随便。
这些家伙能被高廉收为贴身卫士,也是有点勇力的,当强盗也算好汉且正合适。
在此期间,这周围的战场上还有众多官军步兵或义兵乡勇,却自始至终无一人过来救援高廉,虽说是杀高廉杀得太快了,不是步兵能赶得及解救的,也是赵岳一伙太厉害了,显得太可怕了,官兵怕死不敢上,但也说明了高廉这种人并不能得到军心真心拥护.....威福自享的官,傲慢贪婪霸道凶残,无信义,不接地气,不得人心,拥千军万马也等于是独行夫而已......
前方。
高唐州都监庞振芳哪知道太守在没有二龙山强悍头子威胁的大后边竟然也能遇难。
他带领骑兵奋勇追杀,这时也停止了,回转,因为战马累了,驮着重装骑兵的战马更累了,重装骑兵却是克制强盗骑兵与众多贼头子的根本,若是逞强再追下去,战马无力再战甚至累倒了,那就轮到他们自己反遭到强盗轻骑兵的屠杀由大胜转惨败了。
打了胜仗自然高兴,从庞振芳到普通骑兵都兴高采烈,却很快就被噩耗雷到了。
几个幸存的高廉身边的甲士打马拼命赶来报告:“庞都监,不好啦,高知府他遭难啦。”
庞振芳定睛一瞅这几个甲士的狼狈不堪样,随即反应过来,如遭雷劈,浑身都是猛一激灵。
“什么?你说什么?”
庞振芳大吼,吼声中有控制不住的颤音,恐惧的......
“高知府死了,被一伙强徒杀死了。”为首的甲士满脸的苦涩仓皇,声音惊恐颤抖不已。
这几个甲士显然没听赵岳的建议,还想接着混威风体面逍遥的官,打算跟军老大庞都监混牛逼。另一些则是主流,拿着高廉的脑袋真去找宋江求活路了。
暂时难说这两帮人到底谁聪明谁蠢。
庞振芳满脸的难以置信:“什么强徒?这哪来的强徒?多少人......你们是干么吃的?韦豹呐?温文宝不是也跟在知府身边精心伺候着?他们死哪去了?”
那甲士更加惊恐,畏惧地低头小声嘀咕了一句:“是死那了。”
庞振芳没听清,急得顿时一瞪眼大喝:“你说什么?”
甲士吓了一大跳,看到庞振芳那急于杀人的目光,不禁一缩脖子赶紧道:“温将,咳,温文宝那厮被强徒一个照面就杀了。韦豹,还没靠近到动手距离呐就落马被抓了。
强徒只八个人却太厉害了,抓韦豹的那个家伙似乎会妖法,其他七个也厉害得恐怖。我等近二十个兄弟奋勇杀过去阻击那七个,却一个对冲就死伤了一半。强徒武艺高,兵器更可怕,竟能轻松破掉重甲。我等拼了命也挡不住。
打头的两个暴风一样打穿了我们杀向知府大人。高大人身边有俺们正副队长和温文宝在保护着。可是温文宝被一刀就干掉了。队长也是一刀死。副队被使枪的家伙两下子干掉了。高知府已逃出段距离,却被转瞬追上,剑被刀劈飞了,脑袋就.......掉了。”
庞振芳如听神话,却大体听明白了,皱眉,目聚凶光,喝问:“说清楚点。强徒是什么人?莫非是柴进的爪牙趁机报复?他们在哪?”
那甲士心中发紧,越发感觉小命危急,有点后悔来转投庞都监了,可别被庞都监当替罪羊和出气筒干掉了,他忙说:“不知道什么人呐,突然就出现了。”
“哦,对了,他们都是较旧的黑色武士劲装,都没甲,戴着常见的军帽,却打扮不一般,那武士服不象是一般的料子,一般人可穿不起,面目都陌生,看着感觉是京城或边关军门家的有身份的人物,七人中,两个使长家伙,其他的全是一种好快的双刀,有三还是古怪的一长一短两把刀。凶悍强大自信,只那么几个人,策马冲锋却象千军万马一样可怕,却没那股子俺们了解的匪味,应该,不,肯定不是二龙山贼。宋江一伙,(俺们)也见识过了,也就那样,没那派。”
“那个似乎会妖法的家伙是说了算的,背着把剑,那.......不怒而威的气势,那说话做事的语气神态肯定是个名门公子哥高官家的强力大衙内什么的.......”
甲士努力回忆着,给自己的说法找更多的证据:“他那个说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傲慢劲,那自然而然的凌人气势,好可怕,久在高位才是这样,他当时满身的轻松,不凶恶,也没动手杀人,笑眯眯的说话,声音好听,可就是让人害怕。我等,咳,小人和兄弟们也算是胆子够大的好汉子了,又久跟在知府身边有见识,没那么容易怕了谁敬着谁,可是,俺们当时身不由己地就害怕得不行,多看几眼都不敢。他肯定是军中厉害大人物家的孩子。小人眼尖,绝对错不了。”
庞振芳却是越听越迷糊,原本判断是柴进的人,现在却二虎吃不准了,不敢判定什么。
“到底是谁呢,会趁机掺一脚?难道会是......和高太尉不对付甚至是死对头的军权大佬家的子弟路过此地恰逢其会顺手就做了......怕是真可能是与高太尉争军权或有什么大仇的大家干的.....”
庞振芳脑子乱哄哄的一团浆糊,心涌起的是更多的恐惧,他害怕自己陷入大人物的权力倾轧中,下意识又追问:“他们是不是杀了高知府就跑了没做别的?又是往哪个方向跑的?”
“哦,将军真是料事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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