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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何况,这只仓促拼凑的十万大军远没整训好,本就混乱不堪.....辽国真举国南侵,宋国必亡。
童贯擅自甩军返京逃避战争职责,回京自然不会玩欧阳珣那一手以装病方式为理由推卸罪责搞闭门不出,那样的话是找死。在国家最危急的时刻,枢密使竟然不顾国家死活,赵佶就算再宠信和依赖童贯,也会失望加心急下一怒杀了童贯,至少是不得不杀了童贯以平息众臣的惊怒。
童贯回京后第一时间入大内拜见赵佶,报告了辽国要兴百万之师一举吞并宋国的企图。赵佶一听就吓呆了,早忘了追究童贯私自潜逃回京的死罪,只知惊恐连问:“这,这可如何是好?”
童贯轻松逃脱被问罪,为自己的精明巧妙暗暗得意,在心里不禁为自己大大点了个赞,面上却一本正经说:“官家勿惊。辽国有百万众,我大宋就能有千万众。我朝用人堆也能堆死它。当务之急是朝廷要最快调动起足够的力量做好布防。各地的兵要北调。民众也得号召组织起来.....”
童贯的建议纯粹是急眼胡搞对赵佶瞎鸡扯。
如今,宋国百姓整体显得很老实本分,除了田虎、王庆、二龙山,三大寇,以及南方神出鬼没的水贼,全国其它方面几乎连个微不足道的小团伙强盗窝都没有,这种好现象并非百姓真本分守法,而是全国的社会大坏蛋摇身一变成了官兵,次等坏蛋也混上了捕快什么的衙门饭,这让社会上的胆大敢干危险分子大大减少了,尤其是有号召力有领头犯罪资格的强徒人物没有了。
同时,这些坏蛋成了官方人物,这个身份转换得太刺激太新鲜,他们很快就深深尝到了披官衣合法作恶的便利甜头,而且原本不可能披上官衣形成的巨大反差新鲜劲极其强烈,最喜欢威风凛凛执法代表朝廷代表王法代表正义,往日又到处横行弄好处过不劳而获逍遥日子惯了闲不住,显得勤快.....总之,反而比叛逃潮前原本的能躺着绝不坐着的麻木混一天是一天啥也不想干、待着不想动的混日子正经兵更有活力,更热衷于以官方身份剿灭山贼打击强盗什么的犯罪.......老子是社会顶尖的好汉(江湖大哥),老子这么牛逼,以前却也没立寨当山大王呢,如今老子是官是法,你们这些四六不成才,往日当老子的狗腿子都没资格的下三滥狗东西竟然这时候敢混起强盗立山寨了?谁给了你脸?谁给了你胆子?你也配玩山大王?你这是成心和本官过不去.....
就是这么些坏蛋成了官的反差心理.....
当然,打击犯罪及剿灭强盗的积极性也是有大油水可捞。
不积极执法,怎么抓人得贿赂或顺手抄家发财?怎么原告被告通吃?不剿灭强盗,怎么得强盗积累的钱财?怎么搞牵连......发财?怎么立功升官得权势前途又发财.....
这时候的宋王朝,官方对社会大众是真正的强者,绝对的暴力强者。百姓大众及还混社会的恶棍,都是武力低微,没资格混成官兵或衙役的人,岂敢和如今代表王法的“大哥”们对抗......
“天下无贼”,还有个极重要的因素是:百姓和恶棍们不用玩强盗山寨这么刺激却抢眼凶险的事,在家,在客栈饭店,在村里镇里.....日常过着百姓的小日子就能悄然杀人抢劫发财。有隐秘安全便利正当身份的方式行凶,那何必吃苦还时刻冒着被官府围剿的凶险在山里混强盗.....
总之,是官方的暴力恶震慑住了社会的明面恶。
若是按童贯的瞎主意搞,内地军队调往北方防御辽军,且不说乱哄哄心惶惶下在抵挡入侵上顶不顶用,只说各地没了震慑,加上辽国会灭亡宋国的人心惶惶,立马会暴发各种罪恶疯狂....
到那时,还没和辽军打呢,宋国内部大后方却先乱了,国力先自我崩塌了,还抵抗什么......
可是,赵佶哪懂这个呀。
他一听童贯如此镇定有信心,顿时觉得有救了,连连称赞还是童爱卿有本事,不负朕望......
赵佶无知。他儿皇帝赵桓更蠢得无知,都不会察觉童贯的不负责任心态,但,朝臣们不傻,总有了解点地方本质情况的,总有明白人。他们反对童贯把大宋兵全调北方大战。
至少蔡京很清楚,军队若是惶急盲目集中到北方,后方会先乱了,会乱到无法再控制起来。
国家危难时,你不要指望百姓会懂事的产生同仇敌忾先合力抵抗异族侵略者的素质。
别说如今大宋的百姓全是特么对国家不忠无义的刁民坏蛋,就算是海盗风暴前的正经百姓,在亡国危机下也只会先顾着自己家在混乱中能不能趁机从中捞点什么以备以后的艰难。
更要命的是,大军北调,田虎会吓得迁国逃跑,但淮西的王庆会乐死了。负责围剿王庆的军队一想到自己的身后再没有官兵了,心就虚了,尤其是不知宋国会不会就此灭亡,岂有战心。王庆只要趁机发难,就能轻而易举击溃甚至吓跑周围的官兵,借着社会混乱顺势就坐大不可治了。
朝堂又一次吵得乱哄哄。
这个说支持蔡京的主张,确实不能盲目大调兵。那是自乱阵脚。那个立马反问,不大调兵,用什么抵抗百万辽军......暗里是卖国贼辽奸的官员此刻跳得更欢吵得更起劲,显得更忧心国事.....
但,左右都不是良策。
谁也没个应对危机的好法。争来争去,全是瞎吵吵,本质全是浪费时间的内斗废话。
如此,童贯逃跑的事就没人追究了。他松口气,却也无法偷着乐。
宋国转眼要亡了,他的富贵权势也跟着完了,此时哪乐得起来呀。只会忧心忡忡.....
在赵佶父子带头惊恐乱做一片中,有两个人显得异常。
一个是何栗。
他得到过欧阳珣离京前悄悄对他说过的对今日局势的预见与应对方法,今日局势果然应验了,他越发惊讶敬服欧阳珣的远见卓识.....万万不及呀。
他信欧阳的判断,心有底,不慌,知道这帮君臣在瞎慌,但,此时他不会站出来说明。因为说了没用。没人会信他说的。这帮人全疯了.....
另一个人就是唐恪了。
他听到童贯说的辽军百万......先是惊呆了,心狂跳如打鼓,吓得只有哆嗦,随后却镇定下来,还有心思冷眼旁观,能如此,无非是打着投降的主意,也有主张:可以和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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