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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廉的两侍卫如电挥刀斩飞了脑袋。
范琼没了人搀扶,终于扑通栽倒在地,却随即如虫子一样急忙爬向远处,期间还抬头如恶狼一样盯着赵廉,虽然嘴里只是咝咝呻吟惨叫,没吼什么诅咒辱骂的话,也没喝令部下杀了赵廉,但那神情无疑恨极了,恨不能一口吃了赵廉。
赵廉痛快狠抽了几下也没就此放手,催马上前,撵着急爬着退想起身逃走的范琼一鞭一鞭继续抽.......
就在这时,一声弓弦响,有人想偷袭射杀赵廉却先被人抢先一步射倒.......小李广花荣射死了从衙门附近一胡同口悄悄突然冒出来的那个射手,又紧跟着风一样快转手又是如电两箭,分别射的是附近两处屋顶,藏匿在上面的两个弓箭手应声从屋顶滚落下来,重重砸在地上,没惨叫声,直接就没声音了.......
与此同时,赵廉的侍卫骑兵已分出两队,每队只三四个人,催马转瞬奔到附近的两胡同,隔着还有三四十米就人人都猛然抛出个圆溜溜的冒烟的东西.....
东西准确飞入胡同不同部位发生了震耳欲聋的爆炸......
从衙门口横向街道这是看不到纵对着街道的胡同中藏着什么的,但爆炸声中传来一片惊叫惨叫声,然后是混乱一片的惊骇声以及轰隆隆的逃跑声.......显然两胡同中都藏匿埋伏了不少人,正是王导悄悄溜出去紧急找的一些愿意杀赵廉立功的官兵人手及好手....
有五千人中箭法好的几个老边关军痞,分头埋伏,准备上下立体多角度偷袭赵廉,三个能最先出手的却被花荣抢先全干掉了,最重要的第一步偷袭失败,王导惊骇失望,咬牙发狠,正想果断挥军冲出来,凭着兵多和弓箭密集射击围杀赵廉一行区区五十几人,却遭遇了爆炸....
赵廉的亲卫根本不用奔到胡同口正面看到他们的情况并硬杀上来.......胡同的人也看不到有东西飞过拐角飞向胡同,这下惨了,稀里糊涂中招,毫无防备,胡同狭窄空间又格外放大了爆炸威力,瞬间清空数片,死伤众多,满心期待阴谋能得逞能为王家报仇的王导就是倒下之一,炸得血淋淋的,盔甲一身也照样缺胳膊没了腿,脑袋更是血肉模糊不成人样.......
另外还有几个奋勇争先想立不世之功的将领或中低级军官也悲惨倒下,直接死了的了是幸福,一时不死的只有多承受痛苦绝望折磨........又是一批想算计沧赵却稀里糊涂栽了神秘消亡的狂徒.......吓得命好没死伤的,无论是官是兵全都在炸蒙了后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抹身仓皇逃走了,逃得尽可能远远的,人再多,一时也不敢妄想什么不世大功了.....
打仗,果然人多并不意味着有用。
这两胡同的人跑了,远处的几个胡同也有紧急潜藏来的数量不等的伏兵,猛然听到爆炸与惨叫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带队将领正惊疑间考虑是不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凭兵力雄厚只管冲出来堵杀了赵廉,这时一阵马蹄声响,有骑哨回来了,经过胡同时一瞅见埋伏,一愣,转眼也明白了这些弟兄们准备干什么,能当骑哨的都是机灵的兵,这个骑哨不禁脸一白,急忙跳下马钻入胡同,对那正发狠想带队冲出来的将领急叫道:“别介。沧北骑兵来了......”
将领一听,顿时吓得一哆嗦,连忙止住部下,急问怎么回事?不是没部队跟着赵廉吗?
骑哨连忙道:“黑压压一大片呐,无边无沿的,怕不有数万人,远远的也看不大清,但只听马蹄动静,骑兵怎么也少不了多少,至少千骑怕是有的,步行的全光头,应该是僧人,说不准是不是沧北军独有的僧兵.......”
一听这个,不止那将领,就是敢参与进来立功的这些土匪似官兵也吓得个个面无人色,胆小的已经控制不住的哆嗦起来。这时候也不用骑哨多费口舌证明什么了,轰鸣的马蹄声已经如雷鸣扣击着大地迅猛扑向了这里,瘆人的脚步声也隐隐约约能传过来,隔这么远就能听到脚步声,可以想见来的人能多到什么程度.......吓得所有胡同伏兵全变色急忙离开了.......
谁知道沧北来了这么兵是准备干什么?
万一是专门来收拾能威胁到赵庄的沧州军呢?
万一是,沧北军大举南撤,甚至放弃了沧北边关,改退守沧州——赵廉的老家呢.......
无论是哪一个结论,都意味着沧州军成了碍事的存在,又是处心积虑和赵庄人作对的,死路一条。
他们这些人怕是会被雄心勃勃的范知州和王导害死了......惊恐不知该怎么办的沧州军上下不禁心生怨恨,MMP,王导自负出身名门有见识精明有谋个屁呀!新来的范琼也是个大傻比,京城来的官员都特么这臭德行,蠢货废物,却一个个自觉大智慧有能过人,目高于顶,瞎几巴自大高傲狂妄,哪是特么赵庄人的对手,自负只会牵连他们这样的人倒霉.......
衙门口这边。
赵廉已经住手不稀得再抽范琼了。
范琼得了喘息机会,也听到了可怕的骑兵轰鸣声,心中一寒,也顾不得打得浑身伤更惨重更痛死个人,能干出仗剑逼皇帝的人也果然是狠角色,血人一样瘫那却硬是能迅速爬起来,凄惨悲壮之极振振有词怒问赵廉:“你为何如此对待本官?本官去赵庄拜望你祖母,表达朝廷与我本人对沧赵家族的尊敬与善意,你弟弟却凶残........把我整得一身重伤,本官知道是误会,朝廷和你家之间的误解太深了,都是郑居中那恶棍老儿导致的......本官强忍伤痛也没想着报复,只想着以后双方总会建立理解信任,只是需要点时间而已,谁知转眼你也这样。难道这沧州在你们心里是你家的,朝廷不可以派人来治理?本官不能来此为官?你们霸道也没什么。你功大兵强么。可是能不能直说呀?不需要善意保护赵庄,你可以让朝廷调走我。”
说着说着,范琼自己都觉得自己太冤枉。
他悲愤道:“本官不过是想借用赵庄人手修决堤,干点实事。这是对谁有利的?这只有赵庄啊。你们却觉得是我欺负赵庄,这么凶残对我.......”
委屈得哽咽不能言。
至于刺杀,那是王导自己搞鬼。王家和你赵廉有仇。他范琼不知情,在炕上昏沉养伤呢,行动不便,剧痛难忍,哪有心思算计强大的赵廉.....他可对天发发誓,刺杀与他无关。
赵廉也不和范琼追究刺杀什么的,只说修堤。
“没人手?”
“五千军队是干什么的?他们不是人手?不是壮劳力?不能修堤?”
“不负责修堤,那调这么多兵在沧州干什么?闲着在这当大爷耗费钱粮?还是在伺机铲除赵庄想拿我就范?”
范琼一惊,连忙狡辩道:“朝廷想以你家为主导吸引流民,恢复沧州繁荣旧观,也要担起保卫你家的官方责任,抹去郑居中祸害的影响,省得你家老抱怨你们只为国家牺牲,国家却不理睬你家的困难。主要是,官兵不是役夫,是守边打仗的,怎能当苦力修河堤?让赵庄百姓出些力修好决堤,这是利国利你赵庄的大局,是国家大事。国家大事你家不出力?”
说到这,范琼怒道:“文成侯,你是天下公认的英雄名臣,你怎么能把国之大事当儿戏,让天下人失望?”
赵廉不禁乐了:“朝廷,你们能当儿戏。我为何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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