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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齐夫人说道:“你的那些东西有什么好看的,除了几样东西,哪件不是假货?”
“你这话说的,万一有漏网之鱼呢?”齐保福也知道自己那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机率这东西又说不准,万一出现什么奇迹呢?
齐夫人嗤笑道:“还漏网之鱼,就凭你那些飘着一股子怪味的‘宝贝’?”
齐保福讪讪一笑,站起身来说道:“和你讲这些是对牛谈琴。”
齐夫人冷笑道:“行行行,我和你也没什么话好说,你只要记得刚才你说的话就行了。”
“放心,忘不了的……”
齐保福挥了挥手,就带着楚琛和方进波进了他的收藏室。
进了房间,齐保福就埋怨道:“我家那位也真是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唠叨,烦都被她烦死了。”
楚琛和方进波相视一笑,要说,齐保福为人还是不错的,就是在古玩这方面实在太过投入,而且说难听点,还有点没有自知之明,明知道自己在这方面天赋比较低,还一个劲的把金钱投入进去,实在是太愣了。
不过,这种事情,他们一时也不方便多说,只能找机会慢慢劝解,希望齐保福能够少花一些冤枉钱。
这时,齐保福又开口道:“楚老师,这屋子里的东西,就是我这些年买的,虽然大部分都已经被断成了赝品,不过我舍不得扔,就一直放着,反正再怎么样,也是件艺术品嘛。”
楚琛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就凭他的眼力,也可以看出,这些确实都是一眼假,而且齐保福说它们是艺术品,已经是抬举它们了,因为有好些件东西,根本就是癔造品。
虽说和齐保福认识了没多长时间,楚琛觉得和他还是挺投缘的,再加上齐保福的性格也不错,于是,他就实话实说了:“老齐,你这里的东西实在说不上好,说实在的,能够出现万一这种可能性,实在不大。”
齐保福闻言眼中闪过了一丝失望的神色,不过他对此早有预料,就说道:“这些都是放在明面上的,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箱子里还有几件,我去拿过来。”
说完,他就跑到放在墙角的一个樟木箱翻找起来。
这时。楚琛对方进波说道:“老齐这里的东西虽然基本都是赝品,不过对你来说,确是一个学习的机会,如果能够看懂这些赝品,你今后也能够少吃点亏。”
方进波听了这话。连连点头道:“楚老师,那我现在就看看。”
“嗯……”
当方进波在那观察赝品的时候,齐保福就拿了一些玩意儿走了过为。
把东西放到桌子上,齐保福就从中拿出一幅卷轴展开,说道:“楚老师,这几件东西里面。我最中意这幅刘墉的书法作品,而且我对比过,无论是形还是意,都和真迹相一致,我觉得应该是件真品。”
听说是刘墉的作品。方进波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跑了过来。
刘墉想必大家都耳熟能详,其与纪昀、和珅并称为乾隆朝三大中堂,相传其人聪明绝顶、为官刚正,在民间有着“刘罗锅”的称呼。然而历史上的刘墉是否真是个罗锅,又是否曾中状元,并无确凿史据可考。
刘墉书法造诣深厚,是清代著名的帖学大家,他的书法由董、赵入手。而后遍临晋唐宋诸家,尤得力于苏东坡、颜真卿和晋唐小楷,融会贯通。自成格局。其书点划丰腴处短而厚、细劲处含而健,对比强烈。结字内敛拙朴,而决不拥塞,端重稳健中透出灵秀。章法轻重错落,舒朗雍容。
整体风格含蓄蕴籍,精气内敛。浑若太极,貌端穆而气清和。有硕儒老臣的持重,无恃才傲物的轻佻。似乎包有万象而莫测高深,洵然可敬。因为喜用浓墨,时号为“浓墨宰相”。
眼前这幅作品,节录于《风月堂诗话》,作品融入行草笔意,粗细相间,丰腴淳厚,平稳正大,在吸收唐人笔画之中又有清劲矫健之势。蜡笺纸的图案也十分精美,尤见其书写时的精心讲究。看上去确实是刘墉的风格。
另外,纸上的钤印和鉴藏印,看上去也像是真品。不过,作品一入眼,楚琛就轻轻的皱了皱眉,因为这幅作品看上去好像缺少了一些灵性。
于是,楚琛就拿出放大镜,先逐字观赏了一番,接下来,他又检查了一下纸张等方面。
“老齐,这幅作品你以前没有给加人鉴定过?”楚琛边收起放大镜边问了一句。
齐保福苦笑道:“你也知道我的眼力,根本不敢让别人鉴定,如果是真的,那还好说,万一是假的……”
楚琛摇了摇头:“老齐,你这么做完全是掩耳盗铃嘛,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就算不鉴定,该是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齐保福嘿嘿一笑道:“这一点我也知道,这不,就让您帮忙看一看喽。”
楚琛笑了笑,说道:“那行,我就先说说纸张吧。”
“完了!”
见楚琛居然先从纸张开始谈起,齐保福心里就咯噔了一下,看来自己这幅书法作品估计被判了死刑了,他哭丧着脸,说道:“您说。”
楚琛看到齐保福的表情,就知道他应该猜到了的结果,其实,他之所以先从纸张开始说起,也是希望齐保福能够在这方面增加一些见识,别轻易再打眼了。到底是朋友,总要照应一下嘛。
他说道:“一般来说,古旧纸,绢的旧色,直观感觉应是自然、平和、洁净,正反颜色匀透、纹理清晰。新做的旧色看上去火气,颜色不均,纸绢面也欠清洁,纹理不清,而且起毛。真品纸本旧色一般是褐色、黄褐色及淡灰色较多。”
“闻真品的旧纸绢闻时觉有日灰气、烟气等气味。新做旧色的纸绢闻时觉有刺鼻的颜料气味及胶气……”
楚琛洋洋洒洒的说了五六分钟,把鉴别书画纸张是否作旧的方法,给两人说了一遍,最后,他说道:“老齐,你说你的这幅书法作品的纸张做没做过旧?”
齐保福按照刚才楚琛说的几种方法,现学现卖,把纸张检查了一下,随后丧气的说道:“这纸张应该是做旧做出来的。”
楚琛拍了拍齐保福的肩膀,说道:“有道是吃一堑涨一智,希望你今后不要在同样的东西上吃亏了。”
齐保福稍稍振作了一下精神,向楚琛拱了拱手道:“谢谢楚老师。”
楚琛摆了摆手:“都是朋友,别这么客气。”
“楚老师。”这时,站在旁边的方进波唤了一声。
“什么事?”
“是这样,我以前在一位长辈那,也看过刘墉的真迹,感觉这幅书法作品的书法风格,以及它表达出来的意境,好像都差不多啊,这是怎么回事呢?”
“对啊!”听方进波这么一说,齐保福当即就反应了过来,他之所以认为这幅作品是真迹,也是因为和博物馆里的真迹对比的结果,现在由于纸张的原因,证明它肯定是一幅伪作,但风格和意境又怎么说呢?
楚琛笑道:“书法的作伪方法中,能够做出这种水平的也不少,其中有两种方法能够造成这样的效果,一种是‘揭二层’……”
说着,他就把什么是‘揭二层’给两人解释了一遍,接着说道:“不过,因为纸张的原因,老齐你的这幅作品,肯定不是‘揭二层’,那么我觉得它应该用的是‘幻灯描图’这种作伪方法。”
“幻灯描图?您的意思是说,这幅书法是描出来的?”齐保福和方进波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