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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份啊。”
韩长生惊愕的嘴巴张得老大,他嗫嚅道:
“你你你......你是真的狗胆包天啊谢昭!”
连当世七大绝世高手之一的“劈月刀仙”都敢假冒?
这未免也太过不知死活了罢?
凌或思考片刻后,则是一语中的的说道:
“可是,我如今只是圣王人境,如何假冒得了祗仙人境的‘劈月刀仙’?”
谢昭笑得狡黠,微微漏出一侧的小虎牙。
“为何假冒不了?如今天下,圣王境界以上的高手本就不多。除非境界在你之上,否则旁人是无法探得你境界高低虚实。
而据我所知,宇文部的大亲王和亲王们虽然善于马战,但是个人的武道境界都不太高明。
除了宇文信这个常年在不二城居住的祗仙人境,和一位守护宇文部圣坛的圣王天境高手壶卢圣使摩钶耶以外,不会有人能看透你的境界虚实。
——所以,只要你不会撞到宇文信和那位圣王天境的圣坛圣使面前,宇文部里就不会有人知道你并非漆雕拓野。”
韩长生道:“可是,我们怎么保证的了不会撞见这两位啊!”
谢昭偏头笑了笑。
“圣王天境的壶卢圣使摩钶耶大人,几乎不会离开圣地壶卢圣坛。
而不二城中人在北地秋冬暴雪季节,有闭关于堃岭雪山习剑悟道的习惯。
‘孤狼剑仙’宇文信素来好武,他想来不愿错过堃岭雪山上的雪季。”
凌或微一沉默。
片刻后果决抬头,道:“好。”
韩长生傻了,他错愕的看着凌或。
“好?怎么‘好’了?这就‘好’了?
不是......你们这么草率的吗?不再考虑考虑了?
凌或,你可不要被谢昭的馊主意激的头脑发昏啊!”
谢昭“啧”了一声,当即不满的道:
“你这呆子,懂不懂什么叫作‘做大事者不拘小节’?
这怎么能叫馊主意,畏首畏尾可成不了事。”
凌或沉吟一瞬,旋即十分中肯的点了点头,低声道:
“谢昭的法子虽然说是兵行险招,但确实是目前我们可行的最好方法。
若是借用‘劈月刀仙’的身份,我们在宇文部便是上宾。
这样我们能自主行事的自由度,也会是最大的。”
韩长生嘎巴了一下嘴,脱口而出:、
“若你是‘漆雕拓野’,那我们又是谁?”
谢昭笑眯眯的看着他,笑得慈祥。
“我们?我们那自然就是东临城的外门小弟子,‘劈月刀仙’身边的打杂小随从了。”
韩长生一脸呆滞。
“所以......你该不会除了这个漆雕部的另外之外,还凑巧拿了你表兄东临城外门弟子的令牌吧?”
谢昭乐呵呵的抚掌称赞,然后从里怀中掏出两个样式古朴的深褐色木质令牌。
“聪明!做事情呢,自然是要做全套了。
——喏,我表兄给的,拿着吧,咱俩一人一个。”
韩长生整个人傻了一般。
他怔怔看着那晃荡在他眼前,上面用行书雕刻着的写意风流的两个大字“东临”的深褐色木牌,缓缓伸出一个大拇指。
“......高......谢昭,你实在是......高啊!”
凌或眼底含笑,轻轻摇了摇头。
也不知谢昭的脑子究竟是怎么生的,似乎不论如何难解的迷局和困境,在她面前都游刃有余,风轻云淡。
他不动声色的抬起眉眼,看了看少女病中苍白干燥的唇色,微微蹙眉。
他从来不信身怀名剑“黄金台”的她,只是一个寂寂无名之辈。
可是若不是,那她又到底......是什么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