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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着曹永年。
昨天在机场，曹永年被一群人围着，而且距离比较远，方彦看的不是很清楚，今天当面看，就能看出，曹永年显得很是消瘦。
而且眼睛发红，还时不时的流泪。
说话的时候，曹永年的声音也不大，而且人显得有点疲惫，没精神，看上去好像还有点烦躁，是强压着性子。
“方医生。”
曹永年说着话，边上的助手已经把厚厚的文件夹递给了方彦。
“这是我这两年来治疗的一些情况。”
曹永年道：“这个病这两年来折磨的我生不如死，我是四处求医........”
方彦一边听着，一边翻开文件夹翻看。
曹永年的这个病，最初就是典型的原发性三叉神经疼，才用过中药、西药、针灸，治疗都没有什么效果，病情反复。
近半年来发作越发频繁，像外感风寒、大喜大怒，过度劳累，大声说话，咀嚼食物，洗脸刷牙，甚至打呵欠，都能触发。
到了现在，曹永年甚至只能吃一些流食，其他的食物根本不敢吃，稍微咀嚼，就能诱发。
这也是曹永年日渐消瘦的原因。
好在曹永年比较有钱，即便是流食，也能保证营养均衡。
不过这个疼痛可不仅仅是影响咀嚼食物，还影响睡眠和精神。
到了现在，还会眼睛发红，流泪，耳鸣........
从这两三年曹永年的治疗情况来看，西医方面方彦不懂，中医这边，诸多名医从风、寒、痰、火、瘀各方面着手，进行过治疗。
治疗的时候，当时用药，大都能有效果，不过之后必然复发。
周谦之给曹永年治疗的时候也是一样，刚开始还有效果，之后还是复发。
“嘶！”
方彦正看着病历，曹永年突然吸了一口凉气，闭上了眼睛，脸颊就开始抽搐。
边上的助手见状急忙拿出药，倒上水，准备给曹永年服药。
“等一下。”
方彦见状喊住了。
“听......听方医生的。”
曹永年忍着疼痛对助手说道。
助手这才停下。
方彦一伸手，助手把药递给了方彦，方彦接过，发现是镇痛药。
看过之后，方彦又把药递给了曹永年的助手，就那么静静的等着。
“嘶！”
曹永年不停地吸着凉气，双手紧紧的抓住沙发的边缘，整个人竭力的控制着。
看得出，曹永年相当痛苦，而且忍受的相当艰难。
好几次方彦都发现曹永年想要大叫，却都生生忍住了。
不愧是长远集团的董事长，一代枭雄。方彦虽然没有亲身感受曹永年这个时候的疼痛，却也大概能猜的到。
这要是换个人多半已经承受不住了，要么大喊大叫，要么双手敲头，可曹永年却生生的凭借自己的意志力坚持着。
大概过了五分钟，曹永年才深吸一口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同时已经泪水模糊了脸颊。
疼痛的时候，曹永年同时也是泪如泉涌，泪水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董事长。”
助手急忙把毛巾递给曹永年，曹永年接过毛巾，擦了把脸，然后对方彦等人道：“让方医生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