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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自己的内线有所听说了,起码平卢道的大军,在他们负责的防线面前,只能说是撞上了铜墙铁壁而头破血流的。况且起码罗氏本家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还需要继续笼络和借助这个地缘势力的。
剩下的四个州,除辽西郡作为直领之外,其他三州都打算分授出去,这样至少可以安置上三、四十个城主,和十数倍的乡社代官;其中大半数将用来酬赏那些罗氏以外的附庸势力,这也等于是变相分散和削弱了,那些居于后方的附庸诸侯势力。
毕竟赶赴任上的所需的钱粮和人手,都是实打实的付出。而关隘要冲却都掌握在罗藩的手中,可以关起门来慢慢的消化和拉拢,这些实质上被包圆了的新分家。
此外,在少了薛氏威胁的情况下,长期作为对敌前沿的辽河平原,这片饱受战火困扰的千里沃土,就得以重获新生而放心开发起来,得以派上更多的用途。
因此,有可以分遣安置上一批有功的家臣和部曲,变相的增加本家直属的力量。相比被打得七零八落,又被抢的残败不堪的辽西八州,这里才是他需要悉心经营的基本盘和腹心之要。
再加上从淮东输入火起之后,可以以更少的兵力,将西北和东北面那些山城防线,守备的滴水不漏,而为本家生聚实力,重新征定整个安东,打下坚实的基础。
他想了很多很多,也与许多熟悉或者不熟悉的面孔,频频的碰杯和邀饮,直到酣畅淋漓的醉意醺然的倒下。
然后,在左右的搀扶之下,回到了恍然一新的临时居室当中,却发现这里似乎就是薛氏前代藩主的起居之所。
一切陈设都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仿佛很久都没有变动过了。而一个被用帛带背手绑起来,塞着口的女人,正在惊恐万分的看着他。
然后,他这才想起来,这是自己点名叫过来的配菜啊。然后强忍着酒意上头,仔细打量了起来。
不愧是北朝贵胄之女,作为****的风韵十足而姿色犹然,挣扎着就被他压在了剩下,然后传来用力裂帛的声响。
还有比在老对头的家中私室,凌虐和强辱他家的主母,更加让人血脉贲张念头通达的事情了么。要知道,在罗、薛两家对敌的无数年间,没少有机会对彼此俘获的眷属,做过类似的事情。
甚至还有因此生下后代子嗣,而继续在战场上与不知名的血亲,相爱相杀的例子呢。因此,这一刻他没有丝毫的忌讳和心理妨碍。
......
“终于结束了啊,”
我从明显有些形骸放浪而变得乌烟瘴气起来的,宴会场中走出来的时候,也是暗自舒了一口气。
现在剩下的,就是幕后交割和瓜分胜利果实的时候了。除了先期陆陆续续从罗藩手中得到的财货和物资、特产之外。
最大的一笔进项的预期,就是这开义城里被俘获的六七万人口。因为其中不乏薛氏铁杆的支持者,或是对于联军苦大仇深的存在,因此大部分人将按照事先的约定,分批通过海路送到淮东去。
由于是作为薛氏世代经营的主城,因此,在这些人口比例中,光是各色工匠、医师等职业和各种有所技艺的人员,就达到了两三千人,这才是最宝贵的一笔财富啊。
而剩下的这些用来折价以青壮年男女为主的优质人口,将为淮东正在进行的开拓运动,输入大量的新血。这还只是开义城一地的收获,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罗藩的军队将在新占领的土地上,开展新一轮的梳理工作。
作为打了十几代人的世仇土地上,哪怕是最普通的百姓当中,薛氏有所各种关系和渊源的人家,不知道有多少凡几。正好又给了罗藩为首的诸侯联军,针对性掠夺发泄的理由和口实,正所谓是有压迫就会有反抗。
这样很长一段时间内,还将有一个源源不断的稳定人口来源。至少在我淮东现有的政权架构和人口基数下,完全可以容纳和消化的了。而且还有了一套运作成熟的体系和制度。
当然了,核心还是最初的男女分营那套东西,男人送进劳役营遍管起来开山挖矿修路造桥垦田,女人也集中起来在各级加工工坊里劳作;孩童送进童子营里洗脑和管教。
只有经过若干年的考验和磨练,表现卖力或是出色,或是成为安分守己的代表,才会被考虑放松监管力度。然后有家庭的人可以与家人重新团聚,然后在原地落户,没有家庭的人,也会尽量安排配对,而逐步安定下来。
对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主家被灭的仇恨什么的,难道还大得过生存的需要?在大集体的强制步调一致的影响和磨灭下,只怕数年之后也只剩下些许怀念和感叹了。
这可以说是某种原始版本的法西斯主义组织,也可以说是苏联早期创造了无数工程奇迹的,劳动惩戒营的雏形。
我迫不及待的想回去安慰一下有些失落的三枚,兼做某种庆祝活动。
毕竟,今天虽然意外和变数颇多,但最终还是成为了辽西薛氏,正式退出历史舞台而从安东诸侯中除名的重大日子。
这时候,一名罗藩的家臣追了过来,对我低语了几声
“哦,已经集中起来了。。”
“就等我去辨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