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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生军、劳役营等,与军中相关的监察侦防任务的特设机构一般。
都是在藏身在正常的公务机构之中,混淆视听,而从军中和地方两条线出发,相互有所重合和交集,以比较充分的覆盖六州为核心的之下军民所属。
因此,慕容武作为其中新加入的一员,先要找人白描下一只颇为细致的画像,在瓷土细泥上留下手脚的膜印,作为落档的基本材料之一。
诸入此类的很多新奇的东西,在慕容物面前打开了一扇,通往崭新未来之路的大门。
.....
当涂城外,长江边上的平野之上,烟尘滚滚而人马纵横。
来自我亲卫团的将士,正在给那些参习团的军士,作着各种马上马下,配合铳列的战术和技击的演示。
如今的六州治下,
作为正军以外的直属资序,置制使的牙兵和六州镇抚所属的虞侯军,合计给编6500员额。
当然,这6500人只是参照普通军额的粮饷标准,器械还得自筹自备,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更像是我的家将部曲。
但因为我自己出钱大力补贴和扶持的缘故,这些部队不但不存在,正军那样刻意留出来的空饷和差额,实际数量上还会略多一些,达到了八千人左右。
其中亲直营、教导大队、标兵营三只核心部队,被归属于牙兵序列,也是提供各军骨干的种子部队。
但凡是从底层迁升为士官、军官的基本进阶序列中,都必须到这三支部队之一服役或是见习过。
而直属的车营,第一(重)、第二(野战)炮团,第一至第三猎骑营,捉生团和游奕团等名目,则都归属于虞侯军的名下。
它们也是直属的机动编制和特殊资序,平时轮流驻守在大本营与战线后方,作为就近的预备队。
战时就按照的需要,而抽取部分或是整体,配属加强到具体的军序下,以协同攻略任务的作战。
而这次与我同行的扈卫力量,虽然打着亲卫团的名义,但是实际大都是这些牙兵序列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佼佼者。
因此,号称马上可以娴熟无比的驰射骑冲,马下亦可严密协同的列队阵战的百战健儿。
而且,他们同样也有某种无畏牺牲的决心和意志,在必要的时候也不惜此身,来确保和掩护我的安危。
必要的时候,也可以用他们充当种子和骨架,在极短时间内,迅速扩充出一只基本规模的战斗力来。不过这都是万不得已的打算了。
两天之后,
御营军分头出去追击的部队,也带着斩首和俘虏,陆续归还建制。
只是最后统计起来,他们具体斩首的数量,居然比当地在册的那几个残缺不缺的番军营,加起来还要翻上几番。
这不免让这只讨伐军内部,很是爆发了一番杯葛和纷争。毕竟,没有人会不介意,自己的斩获,变成别人口中虚报的空头。
特别是在监国的眼皮底下,有所表现的机会委实不多,故而御营三军,直接参战的十几个营头,几乎是谁也不肯相让。
甚至为了具体斩获的数目,不顾各自主官的训斥,在军议上差点当场翻脸,而抄家伙相互威胁对峙起来。
因为身份特殊而超然,被请求在场负责维持秩序的我,也难得扮了回恶人,用执勤的亲卫将他们弹压下去,又惩罚了几个表现最恶劣的,各自数十军棍,才平息了这个恶化的势头。
但是我所能做的也尽于此了,随后,却是主将种师道出面宣布,鉴于这些叛军乱兵,裹挟了大量地方百姓一起做乱,是以在战阵中被良莠不齐一并斩杀。
这个勉强可以自圆其说的解释,才令大多数军将,达成了某种相对满意的妥协和折中,从最先参战的部队可以算八成斩获,到最后参战的部队,就只能算五成为止。
而我也在无意间,似乎扮演了某种间接衬托的角色,令这位中军统制官的军心和人望都就此高涨。
只是这样下来,杀敌斩首的水分也实在太大了,这还不算那些俘虏的数量呢,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而他们却似乎习以为常,或是视作无关紧要的小节,而而在将帅们之间的交流下,轻描淡写的就此揭过。
然后,还想分润一批人头给我,作为我名下莫须有的战绩一部分,但被我不好侵夺前方将士功劳,而当场婉言谢绝了。
这一切,也让我再次感受到了,旧式军队积习难返的传统和弊端,而对这些原本以为颇有些新气象,的友军和同僚期待和指望,不免再次大打了折扣。
而在那五百人的参习团中,对于这件事的事后评价和态度,也成为了某种分野和试金石,所谓慈不掌兵的道理并不代表着,就毫无人道底限和基本原则。
就像是后世那只人民子弟兵一样,战斗力不仅是来自打败多少对手,缴获了多好装备,而是来自始终冠以苦行僧式的严格自律和贴近人民群众的基本路线。
我不敢奢望在这个时代的条件下,能够达到这个涅槃重生的高度,但是在我的治下,至少也强调军民一体,而严禁战斗杀伤以外的多余残害与破坏行径。
就在这种复杂的心绪中烦扰着,我终于等到了招还军队的谕令。
只是这次的回程之路,因为过多的辎重和车马,变得慢慢吞吞起来,而不复之前出战的雷厉风行了。
虽然因为御营军的待遇较好,且日常军纪约束还算严谨,因此,战后并没有出现北伐时“妇女尽在官军中”的怪状,但缴获了“乱军手中抄掠的资财”或是顺道捡拾到一些“无主之物”,那也是人之常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