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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仆。
“畜生!”
站在公堂上的衙差得知真相,再看向面如土色的刁潮生,心里亦是痛恨万分。却不仅是他们痛恨,这时代的百姓对烈妇都是保持着一份崇高的敬意。
林晧然脸色一寒,一拍惊堂木怒道:“本府已经查证,此遗书为王氏笔迹!今人证和物证俱在,刁潮生,你还要继续狡辩吗?”
“爹,救救孩儿!”刁潮生被吓得不轻,便是当堂哭着向刁南求救道。
刁南自知败局已定,脸上亦是一阵阴晴不定,抬头望向林晧然。他很希望能够坐下来做一个交易,以此换得一线生机。
这个案件一旦捅到刑部,出事的不止是他儿子。
他亦要为这起冤假错案承担责任,还可能面临着包庇他儿子的罪名。别说他的广东按察使一职无望,恐怕他的仕途就此终结,而他本人亦可能要面临着牢狱之灾。
只是他失望了,林晧然没有拿这些作为交易筹码的意思,沉声地望着他道:“刁大人,你贵为广东分巡道,应当熟知大明律法!令公子奸-淫烈妇王氏,致王氏投井明志,实乃猪狗不如,我劝你不要自误!”
“爹,救我!我是刁家唯一的血脉,你要救我啊!”刁潮生此刻害怕到了极点,仍幻想着他爹权力滔天,对着他父亲继续哭泣着道。
林晧然一拍惊堂木,当即寒声道:“谁亦救不了你!来人,给我打,打到他招认为止!”
堂中的衙役早就候在一旁,他们心里亦有着一把称,知道这刁公子定然是犯下猪狗不如的恶行,便是上行将刁潮生揪翻在地。
前面两名衙差用长杖将刁潮生按在地,后面两名衙差懒得扒开他的裤子,抡起长杖便重重地打在刁潮生的屁股上,当即便是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那条素白的裤子。
“打得好!”
堂下的百姓看到这一幕,却没有丝毫的同情,恨不得上前帮忙才好。到了这里,他们如何不知,凶手正是这个刁潮生。
“够了!”刁南却是突然大喝一声,指着林晧然怒道:“你……继续打下去,就是滥用私刑,本官要上奏朝廷参你一本!”
“这才几板子,就滥用私刑了?”
“前天是谁,要对一个孕妇行刑来着了?”
“他就是在放屁,遂溪瘸子八的腿是谁干的好事,不会忘了吧?”
……
堂下的百姓愤而指责,翻起了刁南的一茬茬恶行。虽然刁南借着这种手段破下不少案件,但冤案其实亦不会,很多人更是受屈致残。
现在轮到他儿子身上,只是杖打了几下,结果就指责林晧然滥用私刑,当真是荒谬至极。
林晧然没有罢手的意思,望着刁南冷哼道:“刁大人,本官可承当不起这滥用私刑的罪名,但你贵为分巡道,难道连大明律都不翻吗?”
若是平白无故,大明官员确实不能随意动用大刑对付罪犯。但人证和物证俱在,哪怕是将刁潮生打死,亦只会落得处分罢了。
何况林晧然只是让人仗责而已,这根本就构不成滥用私刑。只能说,刁南的内心是害怕,所以表现得方寸大乱。
林晧然此刻的气势稳稳地将刁南盖了下去,回头又厉声地命令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本官继续打,打到他招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