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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不是丽质出降便是豫章出降,不是丽质归宁便是豫章归宁。再然后,又为萧氏、安义二人送行。皇宫可谓热闹非凡。
转眼便到了年关。
瑞雪兆丰年。
长安,尽数被白雪覆盖。说长安琼楼玉宇都不为过。
随着四方诸国前来觐见、朝贺。一时间,长安城中车水马龙,热闹非常。
在这些贵客里面,最尊贵的莫过于突厥圣女━━非罗赞。
非罗赞此番亲来长安,是有原因的。
自贞观四年一统突厥以来,这段时日突厥内部又有小部分好逸恶劳的子民起了反心。其实,因了长时期的动荡,突厥大部子民人心思定,在长久的安稳生活后他们自是不赞同那帮叛军。是以那帮叛军还未和我开战便先和自己的人打了起来。
咄吉、颉利等可汗以雷霆之势虽然震押住了二方人马的内战,但他们二人知道长此久往无论如何也震押不住二方人马要内战的心,是以他们二人提议突厥到底是反还是仍旧以和为贵,此事由非罗赞圣裁。于是,反对我的人和拥护我的人齐齐闹到了非罗赞处,求非罗赞圣裁。
非罗赞此番亲自出马,便是要给所有突厥子民一个说法━━以一曲琵琶竞技胜负定夺天下战争的可无。
她胜,那些叛军想做什么便由了他们去,她不会反对。
她败,便说明中原是老天指定的天之国度。从此那些叛军必得依老天旨意行事,不可对天之国度再生叛心,否则他们的主将不会饶恕他们。
“据闻,非罗赞一手琵琶技艺可惊日月,可令风云变色。突厥大地一向流传她的琵琶音为天籁。”
“老房,不要长她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长不长她的志气,灭不灭自己的威风都是其次。重要的是如果我李唐果然无人能及,那等着我们的将又会是一场战争。”
“战争,怕什么……还怕我们打不赢?”
听着房玄龄、我、无忌二人的议论,你很是感兴趣的接话说道:“即来之、则安之。听闻非罗赞有怜悯天下之心,定不会让战争之事再次发生。”
“便算非罗赞有怜悯天下之心,可问题是以非罗赞的圣女身份,她不可能在她们的天神眼皮底下做假,这也是突厥人都信赖她的原因。所以此番她定会全力以赴。而我李唐要找一个琵琶技艺和她相当的人真的很难。所以,这场战争定是在所难免。”
待无忌语毕,你看向房玄龄。房玄龄当然看懂你眼中的意思,他苦笑两声,回道:“这些年,琵琶技艺丢得差不多了。便是上番在‘四方馆’中慷慨激昂的一番弹奏,连微臣自己都觉得愧对自己那曾经的一门绝学。”
“师娘呢?她的琵琶技艺经历过起死回生,定不输那个非罗赞。”
轻叹一声,房玄龄说道:“你师娘……更不用说了。因了亲自照顾那三个孩子,早就不弹琵琶了。虽然近段时日有所拾起,但已不复当年。”
眼见你看向我,我急忙摆手,“这几年勤于朝政,我的琵琶技艺早就丢光了。我这个水平上场比试,倒不是怕输,而是怕非罗赞误会我李唐随便派一个人去敷衍她。”
“难道,只有打了吗?打得那一小撮叛军再度投降?”
看着你紧蹩的眉头,我轻叹道:“心不服,投降再多次也无益。一旦此番战争开了头,其后定是接二连三的战争。”
“那便让他们心悦臣服。”
“你的意思是……”
“陛下,难道您忘了臣妾亦是琵琶高手。”
且不说你已然失忆,只说近段时日从未见你拾起过琵琶,若真输了,那可是我的皇后输了,李唐名声不打紧,我可不想国人鄙视他们的皇后。念及此,我急忙说道:“不可,不可。”
你很是不满的问“为什么。”
“这段时日,未见你弹过啊。”
“那是因为臣妾心中自有丘壑。”
但我还是不想冒险。若真输了,我李唐和叛军间必有一场战争,我不希望别人说及这场战争是因了皇后输了比赛而造成的。
知道我的心思,房玄龄‘呀’了一声后说道:“微臣倒觉得……观音婢可以一试。”
“老房。”
“陛下,难道,您忘了罗黑黑了吗?”
“罗黑黑?”异口同声后,我、无忌相继欣喜于色。
是啊,怎么忘了他了?他可是弹得一手好琵琶。现在是我宫中的宫廷乐师。
“微臣以为,向外就说是罗黑黑接受了非罗赞的挑战将代表我李唐参加此番比赛。但暗里,我们要留一手,得看非罗赞出什么招,此招若罗黑黑能接便由罗黑黑出马。此招罗黑黑若不能接那便让观音婢去试试。无论观音婢是输是赢,都算在罗黑黑名下便是。”
这倒是个好主意。
一众人正在商量着如何应付非罗赞的功夫,福田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这年关将近的说什么‘不好了’的话?”
跪在我面前,福田痛声说道:“陛下,特勒骠无病而暴亡。”
特勒骠!
亡?!
只当自己听错了,我厉声喝道:“再说一遍。”
“特勒骠无病而暴亡!”
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大怒之下,我随手砸了手边的砚台,然后不顾无忌拉扯,迳自往马苑而去。
特勒骠随着我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世人皆知我对特勒骠的感情,那个闲厩使(闲厩使:管理御马的太监)不可能不知,好好的战马怎么可能无病而暴亡呢?
“朕要杀了他,杀了他。”
一迳喊着狠话,我一迳来到马苑。这里是我专门为特勒骠开辟的养老场所。
一进马苑,我便看到那匹伴随着我南征北战的宝驹口吐白沫,四肢僵硬的倒在地上。
“特勒骠!”
我惊呼一声后心痛的扑了上去。然而,它的鼻子处再也无气息,便是那双看尽战场胜负的眼亦紧紧的闭着,没来得及看它的主人最后一眼。
一时间,白蹄乌、青骓、飒露紫、什伐赤、拳毛騧那些为了我而倒在战场的宝驹临死前的一幕幕回映我脑中。
我‘啊’的大叫一声,抽出无忌腰间的宝剑,直直的往那个照顾特勒骠的闲厩使身上刺去。还一迳的怒声喝道:“朕要杀了你这个奴才祭特勒骠。”
房玄龄见势不对,急忙从身后抱住我的腰,“陛下,不可,不可,息息气,息息气啊,不要为这等奴才污了您的手啊。”
无忌闻言,亦急忙上前来夺我手中的宝剑。
我眼前出现的是一场场尸骨遍野的战争,出现的是那一匹匹为了我倒在战场的宝驹,还有大难不死的特勒骠为了救我而它后臂中了两箭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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