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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进一球。从这一点上来看,真要打赌,绝对不应该是一赔五,五赔一才更符合科学。
如果卓杨敢把一赔五的赔率挂在拉斯维加斯的牌子上,顶多只需要两个月全世界的赌徒就能把他赢得倾家荡产。
所以一万欧元是雅趣,50万就明显是呛火了,是想抓住这个概率漏洞来恶心卓杨。
“奥利弗,你要干嘛?专心踢比赛,少他妈扯其他有的没的。”默姥爷当即训斥基尔希。
基尔希笑呵呵说:“默队,我只是在响应卓杨,又不是我开的盘子。如果卓杨觉得50万太多,完全可以拒绝嘛,我也没说非赌不可。卓杨,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说得默姥爷还一时语塞,不能卓杨一万打赌允许,人家基尔希50万就不允许,双标可以,但不可以双得这么明晃晃。
赫迪拉怒气还没消:“你他妈是不是故意找茬?”
基尔希仍旧笑嘻嘻:“这怎么话说的?你能替卓杨做主吗?”言下之意:你算什么东西!
现在其实就等着卓杨一句话:没意思,不赌了。
而让卓杨说出这句话,也许正是基尔希的目的。
“好呀!50万赔你个250。”出乎基尔希预料,卓杨张嘴应了下来,随后只见卓杨目露凶光:“谁反悔谁是孙子。”
基尔希:“……”
“姥爷,你作证。”卓杨又招呼斯科米纳:“裁判先生,麻烦你也做个证。”
要是换作其他名哨,谁吃饱了撑的操这个闲心,但斯科米纳不一样。
38岁的斯洛文尼亚第一哨达米尔·斯科米纳的家乡在斯洛文尼亚西南部沿海名城科佩尔,他在18岁那年明白自己踢不出啥大名堂之后,就毅然去做了职业裁判。03年成为国际级裁判,08年曾去中国吹罚了奥运会男足。
十年前斯科米纳一岁半的儿子小马里安得上了化脓性脑脊髓膜炎,也就是咱们中国人俗称的小儿流脑。因为初期被误诊为普通感冒,最后小马里安没能救过来,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人生就匆匆告别了这个世界,这是斯科米纳生命中最悲伤的事情。
斯科米纳是个严谨而又博爱的人,除了职业裁判,他最为关心的就是祖国斯洛文尼亚的儿童卫生健康。去年秋天,一座造价高达180万欧元的儿童医院在他的家乡科佩尔落成,但这并不是斯科米纳的功劳,医院名称是‘18号慈善儿童医院’。
这是‘卓杨18号慈善基金’的一个善举,这样的医院如今在全球有三十多座。为此,斯科米纳内心里十分感谢卓杨。虽然碍于裁判和球员的职业忌讳,他没有公开表示过什么,但一直念着这个好。
裁判薪水并不高,斯科米纳去年匿名给‘18号基金’捐了15000欧元的善款。
“好的。我愿意做见证人,而且也会把这件事记录进赛后裁判报告当中。任何不违背公平禁赛和体育道德的事情,我都愿意支持。”
慈眉善目说完,斯科米纳立马露出了职业的冷峻面容。“现在,人墙全部往后退,退、退、退!必须退够9.15米。退——”
等到斯科米纳推搡着人墙终于停下来,如果拉尺子量,距离足球足有十米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