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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质和廉租房差不多,只不过廉租房是长租给当地贫困的人家,好让对方有个居住地。
而居善堂是短租房,给进县城的农民、一时饥贫之人等居住的,住进去不用钱,甚至不需要籍书,但会被问及原因。
像老人这种进城卖些农副产品,顺便看一眼公告墙的,管事们都不爱多问,给人分配了房间就不管了。
管事们最喜欢的是那种一问及原因就满脸迷茫,或是直接就是因为贫困,没钱,饥寒交迫之下来住店的,再一问,连户籍也没有,那管事们就高兴了。
这意味着他们可以创优,将人留下,登记户籍,落户,分地……
要知道,自贞元七年之后,外面就很难再找到没有户籍的黑户,甚至连流民都没有了。
只要一地出现流民,那县令不知有多高兴,一定立刻把人留下,留下一人就意味着他们县新增人口加一,再问他的原籍,还能上书告一下原籍县令。
那个县的县令得做得多差才会让百姓在陛下的管理下流离失所,成为流民?
要知道,永业田是不能买卖的啊,百姓怎会失地成为流民?
一定是当地的县令和士绅土豪们做了大恶事,揭发出来就是功绩啊。
因为夏收已结束,最近很多农民进城来卖货和看消息,所以居善堂里住满了人。
赵鸣鸣在居善堂里晃悠了一圈,农民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高声谈论,谈的都是今年的收成和税赋。
有扫盲班成绩好的农民壮汉已经在掰手指给大家算今年夏天要交的赋税数量了。
赵鸣鸣听了半天,强忍住上前纠正的脚步,转身默默离开。
她都走出居善堂了,后面的声音还追上来,“听我的没错,你家五口人的田地就准备八石粮食,绝对错不了。”
“可我家去年才交了六石三斗,今年听说才四十税一,比去年还少一些,怎么反而要多交?且还有秋税呢,赋税分两次收,夏税不至于这么多吧?”
“别听他的,别听他的,他算错了。”
“放屁,我扫盲班一百零二人,我第三,我会算错?”
“你明明认的字最多,识字第一,为何排名还在第三?因为你算术差!老陈,我给你算……”
“别吵了,别吵了,老陈,今年轮到你家去押送税赋吧?你家让谁去?”
一道忧愁沉重的叹息声在赵鸣鸣耳边响起,“还未选定呢,我想让老大去,可他赚钱最多,这一去两个月,怕是要耽误农时。”
“你家还好,成丁多,随便派一人出来即可,我妻兄家才倒霉,只有我妻兄一个成丁,今年也轮到他家,他一走,留下母子二人,还得我家照应,我妻已和我说定了,今年秋收,要和我妻兄家联合,两家做一家,也不知会不会耽误农时。”
赵鸣鸣不再听,大步朝公租房走去。
加班才回来的范连音和祖道重正捧着茶水坐在台阶上发呆,一脸的空白。
看到赵鸣鸣回来,俩人懒洋洋的起身打招呼,在赵鸣鸣示意无须多礼后就又坐下,一脸空白的发呆。
赵鸣鸣就拎来一张椅子坐在他们对面,“你们这是累的?”
俩人一起点头。(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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