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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只有一个,永远都留给最狠的那个人。”
丁叮听完才发觉自己半晌没喘气,憋的够呛,悄悄深呼吸,开口说:“我知道了,谢谢闵老师。”
闵姜西说:“安全感这种东西,如果别人能给,当然好,但我还是倾向于自给自足,因为自己才不会吓自己。”
丁叮听师一席话,早已把梗在心头的结通开,点头说:“我明白,我知道怎么做了。”
闵姜西话锋一转,轻快的说:“放假前还有一次考试,考完了来汉城玩,我教你做糖醋干鱼。”
丁叮扬起唇角:“好,我带着奖金一起过去,请秦同学吃饭。”
闵姜西也笑了:“就要这么自信,拿出老子就是第一的架势。”
丁叮吃惊,却也没忍住笑,闵姜西道:“汉城人口头语,都爱说老子,上个礼拜秦佔因为这事差点没跟人打起来,幸好秦同学知道民情,及时给拦下了。”
丁叮听着闵姜西说他们在汉城的趣事,阳光兜头洒下,不刺眼,很温暖。
闵姜西跟丁叮打了四十分钟电话,挂断后手机都是热的,手机扔在一边充电,她起身出了卧室,推开隔壁房门,没想到秦佔正在开视频会议,赶忙退出来。
秦嘉定没在家,闵姜西站在楼上也没看到后院有人,乖乖一天二十四小时睡十九个小时,闵姜西给秦佔留了张便条贴在门上,换鞋下楼。
河边,一个马扎一把伞,旁边一个大红桶,雨伞遮住身体大半,闵姜西还是一眼就认出是谁,边往前走边说:“钓多少了?”
雨伞转头,露出秦嘉定那张明显晒黑的脸,戴着墨镜,出声道:“今天的鱼都特别精,咬了钩就跑。”
闵姜西来到红桶旁边,低头往里一看,好么,桶有多大,就显得里面的两个小虾有多寒碜,她正要开口说话,鱼钩动,秦嘉定手里马上有动作,刚开始还闲庭自若,但没几秒就支撑不住,闵姜西也看出可能是条大鱼,秦嘉定起身,伞掉了,鱼竿被拽得很弯,闵姜西忙说:“放线放线,别用力拽……”
打仗亲兄弟,钓鱼干姐弟,闵姜西跟秦嘉定一起拽着鱼竿,偶见江面上鱼背翻过,秦嘉定暗暗激动,这可真是条大鱼,能挽回面子的大鱼!
岸上人较劲儿,江里鱼也不服输,两人一鱼杠起来,好不容易才把鱼遛到近岸,闵姜西说:“鱼网。”
秦嘉定顿了一下:“没带。”
这也怪不得他,谁能想到会钓到这么大的鱼,眼看着鱼线快要撑不住,秦嘉定突然拖鞋脱袜子。
闵姜西提着鱼竿说:“别下去,水凉。”
秦嘉定毅然决然,头也不回:“没事。”
比起被人拔河拔进河里,秦嘉定显然觉得,眼下更男人。
汉城不比深城,十二月底的温度最冷能零下,这两天天气好,但也只有八|九度,江水没过小腿,秦嘉定两手往水面下一插一提,拎起一条目测超过八斤的大鱼。
秦佔看到闵姜西留的字条,赶到江边时,只见秦嘉定光着小腿,穿着一只鞋站在岸边,手里举着伞,伞下是闵姜西,正拿着秦嘉定的一只球鞋狠狠地敲鱼头,那副场面,要多温馨,有多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