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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缙云很难不去这么想,一贯温润的且是不管世事的皇叔突然之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说心中没有点什么的话,自然是不一样的,百里缙云猜测着宁皇叔会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他这么做会有好处?
“皇兄的旨意?这种话也真是亏得你能够说出口来!”宁王冷笑了一声,“朝堂之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得,这朝政这后宫便是在你百里缙云的把持之下,皇兄已经月余没有上朝,这朝中的一切便是由着你在这里胡作非为,你道那是皇兄的旨意,但是皇兄又可曾亲口说过是要将皇位传给了你,又什么时候出现在朝臣的面前亲自说要将北雍的国祚传承到了你的手上,只要你把持了朝政,把持了后宫,这玉玺便是在你的手上,别说是一道圣旨,即便是百道千道圣旨也不过就是在你百里缙云随手写来的而已,你又有什么可说的?!”
“胡说!”百里缙云被宁王这一番连问,几乎是有些守不住自己的阵营,但他还是梗着脖子道,“我这玉玺也便是父皇亲手交上给我的,宁皇叔莫要鞭策那般的莫须有的罪名来诋毁,皇叔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皇叔你这般做是有什么好处!”
“我有什么好处?”宁王的声音更冷,他便是忍了这一辈子,他也是皇子,当年先帝驾崩之前,他虽是还未成年,却早早地已经被封下了王爷,给予的封地也是江南那边最是富饶的地方,可皇兄他又是干了什么好事,他接着平定藩王之乱为名,用了自己封地上的兵力,还倒是都是一母所出的兄弟,则江山自然地便是自家兄弟的,坐拥半壁江山一类的承诺也便是他那好皇兄亲自说出了口的,但是后来呢,他那皇兄便是当作自己全然没有这么说过,这也便是罢了,这毕竟是天下。按说他便是应该回到自己的封地去,但是他的皇兄,他的好皇兄竟然是将自己困在了金陵城之中,给了他虚名,给了他金银珠宝,给了他看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实际上呢,若是自己回到自己的封地之上去的话,这所得的又岂是眼下得到的?!
这一切便是因为他多疑!他怕自己会像是旁的那些个皇兄一般羽翼丰满之后便是会反了他,所以他不放人!叫宁王最是不甘愿的,即便是他有着这个尊贵无比的空名,但是实际上,自己却是半点的权利都是没有的,就连自己的王妃,也不过就是自己皇兄在身边所安排下的一个暗桩罢了。他们以为他不知道,其实他早就知道了!
他今日便是要反了自己的皇兄!
若是这江山交托给了这个无用的人,宁王想只怕到时候百里家的祖先都是会不瞑目,与其交托给这个侄儿,宁王觉得自己也是可以取而代之。
要取代这个侄儿必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是要怎么样将事情处理得干干净净,那便是一件事情了,尤其是现在这宋珩似乎是同百里缙云一伙的,这宋珩是藏剑山庄的主母,自然地她的一举一动都是代表着藏剑山庄,不过这藏剑山庄数百年的基业也不是能够再一夕之间全部毁尽的,这良禽择木而栖,宁王想,宋珩必然不会贸贸然地做出公然支持谁的举动来的,这样若是一方有颓败之象的时候还能够转而支持另外一人,所以他便是猜测宋珩是绝对不敢在这种明目张胆的时候说出一些个话来的。
这样一想之后,宁王便是越发地肯定了,宋珩一想是一个聪明人,自然是知道聪明人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的。
“你说我得了什么好处,可眼下这些个好处都是你在得的!皇兄这么多年来对于你一贯是不假辞色,怎会突然之间立你为太子,这其中便是由着无尽的嫌疑在其中了,而且,听说侄儿你最近同宋大学士是交往过密,这些该不会是宋大学士教导了你所作出来的事情吧?”宁王这般说着,那一双眼睛便是朝着宋珩的方向看去,像是在等着宋珩的回答。
“宁王殿下这说的可真奇怪,”宋珩自然是知道宁王的意思,这刚刚还将她称之为妖妇,现在这一转头便是称呼她为宋大学士,这其中的讽刺意味不可谓不大,而他是在揣测着自己的意思,到底是会不会同百里缙云一并死的,毕竟在旁人看起来,她宋珩用百里缙云就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的,“二皇子殿下身为监国,来同宋珩商议的不过就是一些个战事同北雍灾民应当是如此处理的国家大事罢了,宋珩才疏学浅,自然是给不了什么好的意见,怎么送哼这般作为在宁王殿下的眼中便是别有居心另有图谋不成?若是真是这般,宋珩当初也便是不用同各位大人据理力争,将九殿下送上战场去了。”
宋珩的视线环绕了金殿一圈,一眼扫过去,那些个反对自己的老臣也全部都是在其中的,宋珩的声音更加扬高了一些:“当日有多少大臣当着宋珩的面骂我是祸国的妖姬,谋害皇嗣的罪人,大人们应该还是记得的吧?这日子也还不算是太长,仿佛不过就是昨日发生的事情而已,大人们应当是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才是。”
宋珩的那一番话几乎是叫几个自命是巩固大臣的人一张老脸上挂不住,他们避开了视线半点而已是不敢朝着宋珩看的,刚刚宋珩说的那些个话的确是真实存在的,当日宋珩提出这个意见的时候,若不是有百里缙云坚持下去的话,早就已经是被搁浅了的,当时这些个学贯古今的人说出来的话也便是引经据典,恨不得拿了史官的笔将宋珩写死在当场的。如今九殿下平安归来,还顺带解决了一直以来的危机,他们这些个老臣也便是当作没有这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