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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没有多少起伏，淡然如水。
“所以，你利用我，挑拨我跟墨家的关系，让墨家人痛苦。只是你没想到墨景琛会失忆，而墨景琛一旦不爱我，我就失去了应有的价值。这就是你当年处心积虑接近我的目的？”
她摸了摸鼻子，又拧了拧眉，“之后，你又把我丢在这儿，训练成你想要的人。顾轻染，你觉得，我会服你？不怕有一天我反咬一口？”
“你说的都对。但我送你来这儿只是圆了你的梦。你坠入海中，昏迷时说你要变得更强，那样才能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那一刻，我觉得你跟我很像，所以把你送到这儿来。算是对曾经对你造成伤害的弥补。”
他解释道。
慕浅望着他，“你觉得我会相信？”
“信与不信，那都是你的事儿。”顾轻染不屑与解释，“今天过来就是看看你，顺便给你一个任务。当然，这任务是有人托我做的，我觉得报酬不错，所以刻意来找你。三年半了，现在是验收结果的时间，如果你任务完成，就能顺利毕业。”
顺利毕业？
慕浅可不觉得这件事情会这么简单。
看晦暗不明的眼眸盯着顾轻染看了一会儿，没有给出回答。
转身，目光盯着窗外，陷入深思。
出现在小岛上，她知道有朝一日一定会离开，只是这一天突然来了，竟觉得自己似乎并没准备好。
坐在椅子上的顾轻染见她沉默，忽然问道：“我很好奇，你对墨景琛和妍妍、小宝、司靳言他们，一点也不感兴趣？”
一个是她深爱的男人，两个是她的孩子，还有一个对她帮助那么大。
三年多以来，他一直在默默地关注着慕浅，结果着实令他感到诧异。
女人一旦狠心起来，跟男人相比，真的丝毫不逊色。
“什么时候执行任务？”
慕浅眨了眨眼睫，眼睑微垂，窗户外洒进来的阳光落在她的脸上，在脸颊上留下一排蝶翼般的睫羽剪影，却遮掩不住她脸颊上的伤感气息。
那些人的事情，她很想知道，甚至非常想要知道。
慕浅心里清楚，如果克制着不去问，便也能坚持到底。
可一旦开了个口子，她怕自己脑子里全部都是那些人，无法不去正视，回忆……
顾轻染一瞬间的诧异，原本以为慕浅不问这些是因为她不好意思主动开口询问，却没想到自己已经提出来了，她居然岔开了话题。
“几天之后。”
“目的地？”
“洛杉矶。”
洛杉矶？
听着那个地名，慕浅止不住的浑身一颤，置于口袋的双手微微攥起，难以按捺的紧张。
“知道了。”
她点了点头，“还有事吗？”
顾轻染：“……”
这女人，变得未免太……冷了。
“这么多年没跟外界有过联系，你不想问一问那些人的事儿？当然，还有我的事情。”
慕浅回眸，淡漠的眸子在他身上扫视了一眼，直接离开了。
走的那样洒脱，头也不回。
坐在房间内，顾轻染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蓦然觉得慕浅变化太多太多，冰冷的样子让他都有些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