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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质问，也不知道，这是在问他自己，还是问李夜风，或者，是问这无情的天地大道。
他年少时，也曾意气风华，以为自己是天下无双的，直到，他成为了领袖，他知道，他不是无双的。
因为，他看见了太多的优秀的年轻人，他们，才是灵界的未来。
他只能做一盏灯，引路的灯。
但，他自信的认为，哪怕他只是一盏灯，也必定是天地之间，唯一的那一盏灯！
轰鸣之声，犹如大道的梵音，众人都是无法忍受这种声音，全都捂住了耳朵，面露痛苦！
无尽的大势，随着陆青羽而来。
狂风猎猎，不断的拍在李夜风的脸上，他的衣衫，在狂风之下，啪啪作响。
他面容平静，处变不惊！
此时，他感觉自己仿佛面对着一颗巨大的星辰，这颗星辰，正对着他砸下来！
李夜风缓缓抬手，轻轻的，对着身前的虚空，拍了一下。
噔！
一道奇妙的声音，在诸人脑海之中响起！
陆青羽的身形缓缓停下，在距离李夜风身前五米的地方，彻底的凝固！
哪怕是分毫，都无法再前进。
陆青羽就那样僵硬的在虚空之中停了下来。
他的脸上，浮现一抹自嘲。
一缕血迹，自他的嘴角蔓延而下！
轰咔！
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一般！
陆青羽周身，陡然间爆炸，衣衫都被撕裂纷飞，其他人感受不到，但，王生夏却十分清楚，陆青羽的小圣界，被打碎了。
而他，也感受到了李夜风的圣界有何等的恐怖。
如果说，陆青羽的小圣界是一个鸡蛋的话，那么，李夜风的圣界，就是一个篮球。
比陆青羽，大得不知道哪里去。
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以卵击石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个问题，我无法给你答案。”
李夜风轻轻一弹，陆青羽便是轰的一声倒飞了出去，空间层层破碎，不断的塌陷。
“硬要说的话，可能，我在灵界的宿敌，并不是你，而是你的弟子，李清雪。”
轰！
李夜风抬手，往下一压，面色漠然！
轰隆！
可怕的巨响，传遍了整个灵界，这一瞬间，中州大陆的整片大地，下沉至少三百米！
无数的建筑，都是直接崩塌，天地间的法则，混乱了起来，能量暴涌，火山喷发，大气也被割裂！
无数的生灵，在这场灾难之下，丧生。
李夜风一脸的冰冷，不见半点的仁慈。
这一掌，算是为那些战死在两界战争的人，送去的一点慰藉吧。
在青帝的传承之中，他知道了很多事情，了解了一些真相。
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怪灵界。
“李夜风...”
遍体鳞伤的陆青羽瘫坐在一片废墟上，他虚弱的看着空中的青年，艰难的开口喊了一声。
“凡灵无罪...”
言外之意，杀武者可以，杀普通生灵，不行。
李夜风摇了摇头：“在我地球，有这样一句话。”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战争爆发的时候，这些普通生灵，难道，有谁反对么？”
“哪怕所有人都一言不发...”
“可，沉默，就是最肯定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