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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死狐悲,到时候肯定群起而攻。
真要是成了百官之敌,那就寸步难行了!再说现如今大敌当前,搞出这种事来,没有人会说你的好话。
你真想让咱们在百官心中落个荒唐名声?”
“名声哪有刀子好用?”
李元吉小声嘟囔着,等看到李建成要翻脸,才连忙说道:“我是说这事坏不了名声。
大兄是把事情想得太过棘手,其实没那么麻烦。
咱们只要动手快,抓了人就走,谁知道是谁干的?
等他们查出端倪,生米已经做成熟饭,还能怎么着?
阿爷能为这事怪你?
还是百官能因为这点事就和你反目?
至于说他们会不会兔死狐悲,我看不至于。
咱们又不是逮谁抓谁,从头到尾就只做这么一票,他们又怎么会多心?”
“就算如此也不行,那小娘现如今和玄甲骑家眷住在一起。
那些人出身边地粗鲁的很,一旦冲突起来难免有伤亡。
真要是出了人命可就不好收场。
别忘了,玄甲骑现在正顶在前面帮我们李家打仗。
他们的家眷要是有个好歹,那可是要哗变的!”
“这”李元吉想起自己在河东捅得篓子,一下子也没了话。
毕竟从小到大都习惯了发号施令,以至于真的认为自己生而为贵,就有权主宰他人生死。
生杀予夺都是自己的权柄,那些人必须乖乖受着绝不能有反抗念头,对于哗变叛乱的意识最为淡薄。
直到河东之乱发生,他才意识到情况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那些军汉臣民和自己一样都是人,也有翻脸骂娘拿刀杀人的勇气和权力。
现如今听李建成一说,他也意识到这确实有危险。
如果真是因为自己胡闹,惹得前方出现大乱子甚至部队哗变,李渊再怎么回护子弟,也少不得要有所责罚。
一想到这里,李元吉额头上的汗就有点见多,李建成看在眼里很是纳闷。
“你慌什么?
知道这里面的干系不去做就好了,犯不上如此大惊小怪。”
“大兄有所不知,人已经去了”“去了?
谁去了?
谁让人去的?”
“是我府上的家将李延年,带着几十个得力的人手。”
“胡闹!你做这事也不跟我商量?”
“我这不是怕你不答应,想着先做下再跟你说,可确实没想到这一层。
不过那些军汉应该不至于哗变吧?
道路阻隔,他们应该听不到消息才对。”
“你以为刘武周的人就没长嘴巴?
道路阻隔道路阻隔能挡得住那些人的心思手段?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派谁不好,偏偏派李延年!来人!”
李建成本意是想要派出自己手下得力家将,先把李延年追回来再说其他。
可是他这一声断喝发出,片刻之后便有一名锦衣家将走入叉手行礼道:“回主上,李延年在门外求见!”
“糟了!”
李建成心知自己总归还是慢了一步,终究是没能拦住李延年这个杀神。
不过眼下纠结这个已经失去意义,连忙吩咐道:“快点让他进来!记住,走小门,别让人看见。”
身为贵人,对于仆从家将的名字,李建成是不屑于记的。
不过李延年给他的印象太深,以至于他不得不记住。
而这个印象当然跟任何赞美词语都没关系,全是和嗜杀、残暴再不就是种种令人发指的罪行一起出现。
要知道李家作为武勋世家,什么残忍的事情没见过?
李渊仁厚不代表手下都仁厚,更不代表李家没有杀人快刀。
能让李建成都记住的暴行,其性质不问可知,李延年是什么人也就不用多言。
李建成只觉得脑袋发涨头晕目眩,心砰砰乱跳个不停。
若是李延年真的惹出大祸,自己又该怎么收场?
又或者说,自己该不该为三胡承担这个罪责?
还是说大义灭亲,把一切都推到李延年头上?
可这也不行,长安城没几个傻子,谁又会相信这种话?
还不等他想明白该当如何是好的时候,李延年已经在家将带领下从外走入。
不等李建成表态,李元吉已经抢先一步来到李延年面前,两眼紧盯着李延年问道:“可曾得手?”
“不不曾。”
这位凶名能传入李建成耳朵里面的狠角色,面对李元吉的时候一样是体若筛糠不敢大声回答,低头小声嘀咕道:“请主上恕罪,小人小人”“快说,到底怎么了?”
“小人把事情办砸了,特来向主上请罪!还望主上早作定夺。”